了,志中轻声说:“小姐,我所料不差。”
“料什么?”菁华惑然问。
“他这几天在练一种极为奇异的神功,进境极速。”
“怎见得?”
“你不看他脸上的古铜色肌肤,颜色已在日渐褪落,眼中神光已可逐渐内蕴了么?”
“哦!是的,怪不得他老不愿和我们多处。”
“他是个用功的好孩子。”姜志中颔首赞叹。
这时,玉琦已将面具扔掉了。原来他硬接对方的五掌,并用右掌猛袭对方肩颈。掌劲一接实,对方浑雄的力道全被化去,并将余力突然反震回去。在一发千钧间,金蛇剑拼余力向上一托,想拨开对方袭到肩颈的一掌。
岂知玉琦在力道被消的片刻,由掌变爪,以极为迅捷的手法一抓。
金蛇剑躲得快,不然脸上准得开花。但躲得虽快,面具却落入玉琦手中,可见他所遇的危险,已到了何种程度。
“铮”一声龙吟,剑啸慑人心魄,金蛇剑倏然撤出一把金芒闪闪的寒剑,一步步欺近,目中凶光暴射。
在微弱的光线下,他的脸容狰恶可怖已极。满脸疮疤,左颊肌肉扭曲成团,右颊从颧骨开始,一道刀疤直向下挂到右耳根,歪嘴龇牙,简直像煞了一个厉鬼,丑恶狰狞,令人见之毛骨悚然。
他手中的宝剑却是上上佳品,寒芒闪烁,剑身有一道指大金虹,盘绕在剑身上,发出跳动着的金芒,像是活的,不住扭曲跳跃。
双方愈来愈近,玉琦夷然无惧,横掌当胸,上身微俯,左足尖徐向前移。
“琦哥接剑!”菁华娇呼,一道寒芒闪电而至。
玉琦伸手一抄,宝剑入手。
这一瞬间,金虹飞腾,剑气锐啸,金蛇剑已在这刹那间扑到,一招“长虹贯日”飞射而至。
玉琦刚抄住宝剑,稍慢便势必挨上一剑,他只好用上了刚学到的神奇三剑,临危拼命。
“着!”他信手挥剑,身形半旋。
“哎……”金蛇剑身躯突然向右一仆,人不等倒下地面,便向右贴地疾射。地下,点点滴滴的鲜血,十分触目。
玉琦匆忙中出剑,没想到仍能将对方击伤,怔了一怔,金蛇剑已逃出两丈外去了。
“好朋友别走!”他急起猛追。
“打!”围墙下的四个人同声大喝,百十件暗器电射而至,破空之声慑人心魄。
志中和菁华也身形刚动,暗器一到,便向左一绕,闪电似的前扑。
可是晚了半步,五名贼人已越墙而出,三人追到围墙上,只好罢休,外面不远是一连串的民宅,贼人隐入宅中便已不见,屋多院深,找人是不可能之事。
在同一时间内,正北的五个人没等楼上有人追出,却已悄悄地撤走了。
墙上的玉琦喟然一叹道:“这个自号金蛇剑的功力,确是不俗,他那掌劲委实够霸道,如果在三天前,我接不下他一掌。”
突然,他感到一只温暖的小手,落在他的手背上,鼻端幽香阵阵。
他略一转首,身畔立站着菁华,她那深潭也似的目光,正凝注着他,见他转首,便轻柔地说:“琦哥,今后我……我会稍为放心了。你的功力进境之速,令人难以置信,但我仍然相信,而且十分欣慰。”
玉琦已发觉姜志中早已走了,只感到脸上一热,手背上那只小手发散出来的热力,令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宣时窘迫,也有说不出的神秘感受。
他将剑替她归鞘,说:“华妹,我们回去吧,风雪愈来愈大了。”
两人的手几乎同时握住了,飞退下地,并肩向楼上掠去。整座楼房重归寂静,只有风雪之声。
不久,围墙上又现出了人影。
玉琦刚行功完毕,悄悄起身。突然耳中传来柏永年用传音入密之术,向他传到。
“不必起来,贼人想用骚扰竟夜之法,消耗我们的精力,我们可不能令他们如意。”
他知道柏永年正藏身在飞檐下,便也用传音入密之木说:“待小侄到外面埋伏,捉一个来审问一番。”
“不必了,民房太多,易于匿伏,恐遭暗算,用不着冒险。今晚他们确是出动了不少高手,看来我们已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物包围了,他们的来意仍然讳莫如深。”
“小侄倒知道原因,那就是为了小侄。”他话刚完,人已从另一窗口一闪而出,鬼魅似的落下地面,从东面越出了围墙。好快!
他快,别人也不慢,也刚退入民房的暗影中。
在他扑近的刹那间,三点寒星电闪而至,分上中下三路袭到。
他一掌拍飞中上两颗寒星,抢近墙角,飞起一脚,将下面那颗寒星踢得向屋的另一角落疾飞。
“哎……”一声尖叫响起,寒星大概已击中一人,而扑近的墙角中,鬼影俱无。
他回身向尖叫声响起处扑去。那儿除了血迹,一无所有,显然伤者已被人救走了。
如此闹了一夜,贼人四面骚扰,利用民房神出鬼没,甚至出声谩骂。幸而姜志中有先见之明,始终以静制动,不令众人外出。
玉琦也被菁华半劝半拖将他找回,不让他再出外冒险。
在东郊周公庙附近一座巨大府第中,整座宅第没有一丝灯火外泄。四周,有三三两两隐于各处暗影中的暗桩,戒备森严,如临大敌。
内间花厅中黑黝黝地,但隐有人声。每一个字音都沉凝低弱,仅厅中人可以清晰地听到。
里面,正有人秘密聚会,传出以下的对话:“据在下猜测,那小狗定然是夺魂旗詹老匹夫所说的杨家后人。”
“你怎知道?”
“詹老匹夫那儿,在下已布了暗桩,他们的举动,尽在我掌握之中。可是这些天来,并未发现杨家有人出现。而这小狗的相貌,除面色如古铜外,无一不像当年的玉狮,已可断定他即是杨家余孽。”
“这次咱们全力以赴,捉住他就可分晓。”
“那家伙功力出奇诡异,似乎日有不同,深不可测,不知其真才实学究竟如何,如要擒他,相当棘手。”
“必要时毁了他。”
“这不劳老哥担心,此次已有万全准备,如果沿途未能得手,准教他化为飞灰。”
“你想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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