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环织女自送追魂浪子下楼,冷冷一笑,鼓掌三下。厢间帘子一掀,抢出两名中年人,欠身颇为恭顺地问:“荆姑娘有何吩咐?”
飞环织女沉声道:“请派人盯紧这两个人,切记不可暴露形迹。”
一名脸有刀症的中年人说:“荆姑娘,咱们不能节外生枝。凡是与狗官无关的人,咱们最好少招惹……”
“你敢说他们不是狗官派来侦查咱们的人?”
“这个……”
“南京双杰已在积极招朋呼友助拳,这两人很可能是来替狗官卖命的人,多一个劲敌便碍一分事。必须防患于未然,赶他们走路。”
“这……在下遵命。”
“小心了。”
“是,在下兄弟亲自跟踪他们。”
对面厢间一声大笑,声如洪钟,踱出一名鹰目炯炯的佩剑中年书生。傲然地说:“荆姑娘,不必劳驾了,博老已改变主意,不再阻止狗宫请人护送了。”
“咦!百毒书生耿朝阳,幸会幸会,你也是前来助金翅大鹏的?”飞环织女颇感意外地问。
百毒书生点头道:“不错,在下昨晚从宁州赶来传信的。”
飞环织女的目光,冷厉地落在两个中年人身上,说:“两位对这件事如何解释?”
一名中年人苦笑道:“搏老派在下兄弟与姑娘联络,这两天只因姑娘行踪飘忽,因此这未与传信的使者通消息,所以并不知这两天的变故。”
百毒书生笑道:“姑娘不必责怪他们,在下是第一个带了这次改变计划赶到的人。”
“搏老有何用意?”飞环织女问。
“搏老认为,若是狗官一家上路就死,咱们这许多英雄好汉,岂不是无所事事?不如让他多找一些人来送死,也好乘机铲除异己。”
“哦!也有道理。可是,万一被他们请来一些白道高手,耿兄是否认为咱们所冒的风险是否大些?”
“荆姑娘有顾忌么?”百毒书生傲然地问。
飞环织女冷哼一声道:“你问得好狂傲……”
“在下无意小看姑娘,问问而已。”百毒书生急急解释。
飞环织女并不满意地的解释,冷笑道:“当然你阁下有值得骄傲的地方,天下间谈用毒,你百毒书生首屈一指,无出汝右。”
“姑娘夸奖了。”
“但如果碰上像追魂浪子这种艺臻化境高手,阁下恐怕也讨不了好。”
百毒书生气往上冲,怒声道:“你认为耿某的艺业,不如那浪得虚名的追魂浪子张永泰?”
“他不如你么?你认为如此?”
“不是认为,而是事实!”
“真的?”
“耿某还没将他放在眼下。”
“耿朝阳,话不要说得太满……”
“哼!你要在下证明给你看?”
“你敢证明么?”
百毒书生忍无可忍,向梯口走,愤然地说:“耿某就证明给你看看,看我百毒书生是不是浪得虚名的人。”
楼梯一阵急响,百毒书生已急急下梯而去。
飞环织女向侍女挥手说:“带上兵刃,跟去看看结果。”
追魂浪子与银汉孤星并肩而行,徐徐走向长安客栈,街上行人甚少,北面江堤码头樯桅如林,水夫船客匆匆忙忙,人声嘈杂。
距客栈尚有百十步,身后突传来直震耳膜的叫声:“追魂浪子,站住!”
两人一怔,倏然转身。追魂浪子年已四十出头,久走江湖见多识广,剑眉一轩,冷笑道:“百毒书生,是你叫我么?”
百毒书生脚下一缓,徐徐逼近阴森森地问:“你以为在下不配叫你么?”
“人的名号,本来就是给人叫的,没有谁配与不配叫,你阁下有何高见?”
“来向阁下请教。”
“请教?好说好说。”
“咱们到南面河岸旁说话。”
“你是说……”
“在下要领教阁下的绝学。”
“哦!原来是划道来的,似乎咱们并无过节……”
“就教高明,用不着问是否有过节。”
银汉孤星低声道:“永泰兄,恐怕你我非答应不可了。”
“为何?”追魂浪子问。
“瞧,前面第六间线房的屋角,不是站着飞环织女主婢俩人么?她们虽背转身,但衣裙打扮仍可看出身份。”
“哦!不错,是她们。天磊兄,你是说……”
“那丫头使唤这位书生出头,这不是很明显么?”
百毒书生咄咄逼人,催促道:“阁下,你敢不敢去?不敢去,赶快夹尾巴滚离九江,少在此地丢人现眼。”
追魂浪子已别无抉择,冷笑道:“请领路,在下悉听尊便。”
百毒书生向银汉孤星一指说:“这位朋友也请同来,一并赐教。”
银汉孤星淡淡一笑道:“高手印证,机会难逢,在下有幸,岂肯放过一饱眼福的机会?
阁下既然盛意相邀,敢不从命?”
“好,这就走。”
穿越后街,沿小巷向南走,不久房舍已尽,到了龙开河旁的河岸荒野。
百毒书生在一片草地中止步,转身冷笑道:“阁下未带兵刃,那就徒手相搏分个高下。”
“客随主便,阁下不必顾虑。”追魂浪子沉静地说。
“可用暗器。”
“好。”追魂浪子简捷地答。
“在下的暗器有剧毒。”
“你老兄可尽情施展。”
银汉孤星亮声道:“且慢!你们双方并无过节,按规矩不能用暗器。”
百毒书生冷笑道:“咱们这次是比拼,而不是印证。”
“比拼?见证何在?”银汉孤星问。
“你就是见证。”百毒书生冷冷地说。
“在下即使配做见证,也只能代表张兄一方,你阁下的见证何在?”
百毒书生向后叫道:“荆姑娘,你就出来罢。”
十丈外的几株大树后,闪出飞环织女主婢,轻盈地掠来,笑道:“话说在前面,本姑娘愿任见证,但不负责收尸,耿朝阳,你还要不要本姑娘充任你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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