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他何,只是对神龙浪子的死存疑,希望找他问个明白而已。如果你心中没有鬼,将老夫交与神龙浪子,老夫同样是死,对你并无任何损失,是不是?”
“你……”
“姓商的,你以为你这座庄子,可以挡得住神龙浪子?你以为宁王府那么多高手名宿都是饭桶?顺天王那群人都是脓包?你比他们强?算了吧!阁下。”
“老夫如果没有制胜把握,就不会敞开庄门让他进来送死。”桑三爷大声说。
“那就走着瞧好了。”毒无常懒得分辩。
“商某再问你一遍,招不招?”
“你等着吧!阁下。”
“用九阴搜脉治他!”桑三爷怒叫。
“哈哈哈哈……”毒无常渠骛地狂笑。
同一期间,永旭已到了庄后,在后座门附近逗留片刻,心中一动,突然退走隐人后面的树林。
不久,他变成一个中年村夫,在附近村庄偷到一套灰直掇大脚裤,掩住了剑挟在胁下,出现在西南两里外的竹山下。
满山是竹,附近没有村庄。
他找到一条登山小径,慢慢向山顶走去。
他发现在竹山的山腰,就可看清瑞桑庄的一切,所以要到山上观察一番。同时,他认为这座山与小茅山遥遥相对,皆可以俯瞰瑞桑庄。
绝笔生花为人机警,绝不会把这两座山划出势力范围,必定派有人躲在山下,留意瑞桑庄的动静。
他在后庄看到庄中心那座高楼后的小阳台,一根不起眼的丈余高竹竿上,悬了两面奇怪的杏黄旗,因此动了登竹山探虚实而侦察庄中动静的念头。
他是从西北角登山的,瑞桑庄在山东北。
接近山腰,不见有人出面盘问,心中又是一动,立即隐起身形,离开小径进人参天竹林。
竹林经过整修,竹太密,下面的杂草高不及腰,能攀高的植物皆已清除,因此视界尚可及远。人在竹林下行走,隐身并不困难。
距山颠尚有百十丈,竹林已尽。
山颠上面,是长了一些合抱大苍松的百十亩大松林。
他闪入林中,蛇行鸳伏逐段向前探索。
果然所料不差,前面听到低沉的隐隐语音,有人在山顶潜伏,而且不止一个。
两个村夫打扮的中年人,正坐在松树下聊天,目光落在两里外山下的瑞桑庄。身侧不足五尺的草叶中,藏有长布卷。牛角制的号角,三角黄旗等等杂物。
右面右鬓角有一道刀疤的中年人干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向同伴说:“老赵,乾坤双绝刀古家兄弟,为何自告奋勇前往阻拦犯庄的人,这两个混帐东西作威作福傲慢无礼,为何居然改变态度了?”
“哼!还不是为了钱。”老赵恨惧地说:“我听说庄主答应在解决神龙浪子之后,把去年从镇江陈家劫来的金银财宝,全部转送给他们,而且他们兄弟俩如能相助除去神龙浪子,另加金子一千两。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他们本来就是贪得无厌的混帐东西,为了钱,他们早晚会把命送掉的。”
“怪事。”有刀疤的人说:“像他们那种狂做无礼的人,庄主为什么要对他们那样客气?”
“庄主有把栖落在他们手中,不客气又能怎样?”
“但毒无常也是……”
“毒无常不够聪明,太过自命不凡,要不是他杀了咱们湖边的弟兄,庄主也不会发狠擒他。”
“可是……迄今为止,庄主一直不让其他弟兄们接近毒无常,禁止探问毒无常的消息,又不杀那老毒鬼给弟兄们报仇,为了什么?”有刀疤的人钉住话题不放。
“算了吧!有些事你是不明白的。”老赵郑重地提醒说:“张兄,有些事不宜多问多怀疑,咱们只管自己份内的事,管多了会出毛病的。毒无常的事,就是不能过问的机密大事。”
“老赵,这……不是兄弟多问,只是,老赵,你是里面的人,里面的人都是庄主的亲信,知道的事当然比咱们外面的人多。其实,像毒无常这件事极为平常,本庄的人谁也不知道顺天王的事,没有守密的必要,本庄也犯不着与神龙浪子结怨,把毒无常抱出来,三方面说明白,再宰了毒无常替死了的弟兄们报仇,岂不……”
“张兄,不要说了。”老赵不耐烦地大声喝止。
“老赵……”
“算了吧!张兄。”老赵脸色不悦:“有些事是不能说的。虽然你我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也欠你一份危险援手的情谊,但却不能将重要的机密大事告诉你,我是为你好,你明白吗?”
“这个…”
“不谈这些好不好……嗯……”
老赵话未完,人仰面便倒。
张昆吃了一惊,扭头叫:“老赵,你……”
不远处出现一个村夫,缓步而来,含笑接口:“他睡着了,叫不醒的。”
张见大骇,手一抄,便抓住藏在草中的长布卷。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噗的一声响,右胁下的章门穴挨了一枚小石,浑身一软,顺势躺下了。
扮成村夫的永旭到了切近,微笑着说:“你也得睡一会儿,这位老赵有许多话要说,这些牵涉机密的大事,你不能听的。”
张兄已经失去知觉,想听也无法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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