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人等,再见。”
送走了一伙强盗,姑娘这才现身。
“家全,你应该接受他们的帮助。”姑娘说:“草莽英雄中有不少人才呢。”
“那会枉送多少人的性命。”张家全苦笑:“有了飞虹剑客他们的下落,我总算放下心事,免去心悬两地的困扰,我可以全心全意与这些鞑子周旋了。”
心中的负担解除,张家全似乎觉得自己的勇气增加了三倍,他可以专心一志对付强敌。
***
山头上,所有的人都在眼巴巴地苦等。
一是等后续的人赶来,以便增加搜山的人手。
一是等张家全发动袭击,以便把这头魔豹埋葬掉。
可是,等待全部落空,后继的人似乎不再赶来了,魔豹也没有如期发动袭击。
他们不能久留,心中的焦躁随时光的消逝而加重,每个人都开始感到不安了。
等不到,就必须出动搜寻,或者另拟办法解决。
纽钴禄和卓与海山三位师弟妹,站在衣旗下盯着下面丛山中的云雾发呆。雾气并不浓,但淡淡的雾影,把这一带本来就神秘莫测的山区,衬得更为神秘,更为莫测,茫茫丛莽,到何处去找神秘如魔的悍野魔豹?
四百年前,大元的鞑子皇帝君临中原,他们生长在大漠,铁骑纵横在沙碛草原中,荡平了西域。回头来征服中原。
过了幽燕,便面对江南的河川和西太行,东泰山,南荆蛮等等山区。这些,都是他们不熟悉的。连成吉思汗,也死在跋涉艰难的六盘山上。
因此,鞑子皇帝指着大好河山,禁不住高呼:
“放火!放火!把中国烧光,把人杀光,任由这地方成为焦土,用来牧马……”
幸而有一位中国通的人,及时阻止了这场大灾难,这人就是元初一代贤相耶律楚材,阻止开封屠城的人也是他。
他告诉鞑王,中国是根本,杀光烧光,等于是自己毁掉了根本,就只能拥有一个虚空的流浪皇朝。
这两个要杀光中国,烧光中国以作为牧地的人,第一个是元太祖成吉思汗,第二个是元世祖忽必烈。
他们雄霸欧亚,所向无敌,而唯一遭遇最顽强抵抗的地力,就是中国,攻开封就费时六年,攻荆襄也费时六年才攻破襄阳,围樊城也花了四年。所以,才发出这种激愤、无可奈何的怒吼。
杀光烧光攻策,不要认为是笑话,也不是痴人说梦。
嘉定六年(金贞佑元年)蒙古兵破两河山东数千里,共九十余城,人几乎全部杀光。嘉定八年,蒙古兵入燕,大火月余不灭,人杀掉十分之九。
开封关中沦陷八综州十二县,户不满万。直至大明初年,山东河南大部份是无人之地,遍地虎狼,定上百里不见人烟。
不管我们承不承认,但这是铁一样的“史”实。
现在,清廷这几位最忠贞、最勇敢的人,也面对太行山区无尽的丛莽,面对神秘莫测和凶险,无可奈何。
“放火!把这里烧光!”纽钴禄和卓突然激动地、指着四周的山区发疯似的怒吼:“他们就无处藏身了。”
“有用吗?”海山苦笑:“那需要多久的时间?一月?一年?要多少人手?火一起,他们一走了之。师兄,我们是要他们,而不是要赶他们走。这里呆不住,他们会重回京都,很可能入侵紫禁城。那时,你我的脑袋大概就有点难以保住了,皇上会把我们的头砍下来。”
“那你说该怎办?”
“等,师兄。”
“能等吗?显然,该赶来策应的人,已经无法找到此地,被他们截断了。这么广阔的地力,我们人手不够,怎能把他搜出来?”
“所以要等他来呀,”
纽钴禄和卓心里虽则不以为然,但别无良策。
“我想,我可以设法找到他。”海秀说。
“你能设法?”海山问:“能吗?”
“总该试试,是吗?”
“这……”
“也许,我们该改变策略。”海山似乎有所打算。
“什么策略?”纽钴禄和卓问。
“怀柔。”
“怀柔?你可不要打错主意哦!”
“皇上就采取怀柔手段,把他请离五台的。皇上能,我们为何不能?”
“这……”
“等到他真的完全落在我们有效控制下,那时……”
“像洪承畴、吴三桂等等贰臣?”
“对呀!”
“这……好吧!也许真值得一试。”纽钴禄和卓居然意动:“等活佛醒来,再找他好好商量。”
***
山上的人需要水,人没有水是活不成的。
峰西麓有一条湍急的小小溪流,绕山麓再倾泻入南麓,形成一座美丽的深潭,然后流向西南的峡谷。
初冬时节,水色碧蓝,四周草木围绕,春夏间遍开野花。这里,也是附近小兽生息的地力。
山上的人下山取水,通常出动十个人以上,在小溪流警戒森严,取了水使匆匆上山。他们在小溪附近多次布了陷阱埋伏,希望将魔豹引出袭击取水的人,但劳而无功,先后五次取水,魔豹皆不曾出现。因此,纽钴禄和卓几乎认为张家全已经带了同伴逃掉了。
当然他也明白,张家全并没有逃走,仍在附近潜伏守候,因为夜间曾经多次听到震耳欲聋的豹吼声,那决不是真的豹吼,是张家全在示威。
豹不像虎,虎会因情绪变动而发出吼声。豹出名的阴险,潜行如幽灵,除非争夺食物或保护巢穴而逐敌,很少发出吼声。
已经是第四天的近午时分,正是双方歇息养精蓄锐的时间。
海秀出现在水潭旁,她只有一个人。
而且,是个赤条条的大美人。
离开五台进入丛山,已经八九天了,白天爬山越岭追逐,汗出如渖,晚上露宿草堆冷得发抖,身上之肮脏可想而知,男男女女几乎都变成了臭人。海秀人很美,但她已经是令男人掩鼻,连自己都受不了的臭女人啦!
她放心大胆地在漳中洗净衣裤晾上,再写意地在潭中戡水浮沉。
满人对男女之防没有汉人那么假道学,赤身露体并不是可耻的事。凭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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