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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避风弓敌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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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大。一旦发生灾变,便奋起争逐更大的权势,争逐更多的女子金帛。你爷爷不奢言行侠,惩豪强游戏风尘,是我心目中崇拜的偶像,所以我立志要效法你爷爷走他的道路。”

    “那很难,杨兄。”姑娘苦笑:“其实爷爷好寂寞,他的敌人太多了,这条路真不好走。”

    “自古英雄皆寂寞,我懂,但我无怨无悔。”

    不远处夜游神踏草穿枝而来,提了一只大提篮。

    “晚膳来也。”夜游神声如洪钟:“城里的牛鬼蛇神快要走光了,不怕有人前来打扰啦!”

    “爷爷,他们没打起来?”姑娘跳起来,出棚接过提篮:“真可惜,等不到他们两败俱伤了。”

    “老伯!他也站起相迎,不再称夜游神为老前辈:“人怎么可能走光?九州会不开山门?飞虎根本不可能逼他们关门大吉呀!”

    “我亲眼看到九州冥魔得意洋洋,鲜衣怒马向东走的。他那些大名鼎鼎的爪牙,都化装易容秘密陆续就道。飞虎那些人,也丢弃轻车骏马,鬼鬼祟祟化整为零走了。”

    “哦!老伯看到九州冥魔了?”他讶然问。

    “没错,人模人样神气极了。”夜游神席地坐下:“顾盼自雄,不可一世,这混蛋……”

    “老伯认识九州冥魔?”

    “这……没见过。

    “那又怎知他是九州冥魔?”

    “他那些狐群狗党,众口一词说那是他们的会主。咦!你怀疑他是假的?你见过他?”

    “我在孙宅没见到他,但我知道他是假的。”他信口敷衍:“他们往东走的?”

    “不错,听说要前往徐州。他那些走狗中,我认识一些人,役魂使者清虚散人、天下三怪、追魂魔剑侯英武、铁门神欧阳壮。坑害你的那个女人,爪牙们叫她女皇蜂。另一个小辈毒娘子,和一个我相当眼熟的假者道走在一起。天杀的!这欺世盗名的恶魔,短期间怎么网罗了这么多的牛鬼蛇神,日后那还了得?”

    他怦然心动,脸色变了。

    徐州、毒娘子……是不是卓鸳鸯?江湖上有好几个毒娘子。

    目标:他、笑孟尝。

    在徐州开山门,比在颖州强百倍。

    他心中暗叫:我得赶上去!

    怎么赶?打通七星联珠锁脉术,需时七天。而七天之后,那些人早已到达徐州了。

    焦急没有用,他得设法争取时效。

    身上的伤不要紧。经脉有关卡,他与普通八流好汉差不了多少。而那些人都是一流高手中的高手,甚至是超级的高手。

    王屋丹上就是超级的高手,天下三怪也是特等的凶果。

    “杨兄,你在想些什么?”姑娘碰碰他的手肘:“人都走了,你可以在这里安心养伤了。”

    “我正想那些人的去向,和他们的图谋。”

    他必须想,希望不要不幸而料中。

    世间并没有真正未卜先知的人,任何现象的发生,凭经验、智慧、见识,定可找出要发生的脉络,从而估计出可能的结果。

    “不要想这些了,那与你无关。”夜游神说:“双头蛇是否也走,好像看不出征候,你如果打算向他报复,得小心他留置看守山门的高手爪牙。”

    “我会小心的。”

    “老夫明早就走,你能照顾自己吗?”夜游神掏出两锭十两左右的纹银送入他手中:

    “我得跟去看他们弄什么玄虚,也找机会废了那恶魔。”

    “老伯放心啦!主子一走,留下的狐鼠没有人管束,哪肯奔波追查一个重伤候死的无名小卒?这里一定很安全。谢谢老伯周济的银子,贤祖孙的大恩大德,不敢或忘,他日……”

    “别废话了。不要把恩德放在心上好不好?丫头,早些进食,晚上我还得仔细侦查一番,最好能找出他们的藏金窟,呵呵!”

    时不我留,他必须争取时间。

    这些人如果在徐州建山门,将有不少人遭殃,可能会掀起轩然大波,江湖暴风雨将降临徐州城。

    笑孟尝是徐州可举足轻重的大爷,是侠义道声望极隆的名宿,他的朋友决不会坐视,地方的权势人士也会促使官府干预。

    小是小非笑益尝可以担当,大群牛鬼蛇神压境,他想私自了断也势不可能,结果将是一场大灾祸。

    他也知道自己的臆测并不一定正确,但必须假设可能发生这种恶劣的情势。

    他杨家与笑益尝的项家毗邻,一旦发生大规模的杀搏,杨家铁定会被波及,他能不急?

    最令他不安的是毒娘子出现,那就与笑孟尝绝对有关,也与他有关,可就牵扯在一起了。

    江湖上以毒娘子为绰号的人有好几个,夜游神所看到的人,是不是卓鸳鸯大有疑问,可惜他怕夜游神起疑,并没追问这位毒娘子的姓名。

    如果是卓鸳鸯,问题更复杂。

    毒娘子与阴雷豹那群人,前往河南汝宁投奔四海牛郎,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九州会的牛鬼蛇神中?

    那只有一个可能:阴雷豹那些人途经颖州,改变主意留下改投九州会。

    不论情势如何诡异莫测,他都必须赶回徐州应变,不能焦急地等候七天,他必须在解经脉禁制上下赌注。

    当晚,他便迫不及待着手试探。

    一整夜毫无进展,受尽痛楚,内脏几乎失去功能,用了百十种方法与技巧,始终冲不破膻中第一关。

    每一次脉冲,便立即经脉抽搐变形,先天真气却而不前,所引发的阵痛极为剧烈,精神肉体皆濒临崩溃边沿。

    他不灰心绝望,再接再厉不断改变方法,忍受无边的病楚,以大恒心大毅力不断尝试努力不懈。

    除了进食与片刻的睡眠之外,他争取每一可用的分秒时间。

    次日已牌初,即将接近气血最旺,不宜练功时刻,他突然浑身停止颤抖,呼出一口长气,肌肉开始松弛,大汗徐收,闭上双目作深长的呼吸。

    “我找到方法了!我找到方……法……了……”他突然睁开疲倦无神的双目,跳起来兴奋地高伸双手,向天大声呼叫。

    第三天申牌末,他穿了一身村夫装,气色甚佳出现在汝上客栈的店堂,住进他原住的客房。

    他失踪十余田,住处受到昼夜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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