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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血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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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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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迅雷骇然怪叫,飞退丈外,手臂抬不起来了,不由大骇。

    章春也没料到对方能挡住这一掌,立即怒从心上起,身形疾冲而上,玉掌再次吐出。这一掌是推拍,力道与挥拍不同,这是硬碰硬以力胜的狠招,走中宫攻硬压,声势与速度十分可怕。

    迅雷身形末稳,右臂抬不起来,想躲闪已力不从心,想封架也真力难聚,糟透了。

    眼看要被击中,斜刺里仲来一只巨掌,从中间插入,奇准地截住了章春的掌。是长春公子,来得正是时候。

    “噗”一声响,罡风劲流四散。

    长春公子斜退三步,马步一乱。

    章春也暴退八尺,身形也不稳。

    半斤八两,掌劲的力道势均力敌。

    “好,再接我一掌。”章春柳眉倒竖,眼中的杀气增浓了三分,抢进玉掌再吐。

    “有何不可?”长春公子恼羞成怒,愤怒地挫马步一拳捣出硬接。

    双方都动了真火,掏出了真才实学,掌劲似狂涛,拳风似崩山,无巧可取,是力与力的拼播,可能生死立判,要不就两败俱伤。

    双方皆含愤出手,速度骇人听闻,一旁的人即使有心阻止,也无能为力。

    双方发于体外的凌厉内劲,接触后相互抵消,修为相差无几,谁也奈何不了谁,随即劲化为气流而激散。

    气流一涌,然后掌拳接宝。一声闷响,人影急分。

    又是势均力敌,双方同时挫退八尺。

    章春脸色突然泛白,呼吸一阵紧,眼中的煞气,也因失去一些光采而消散了许多。

    长春公子脸色更差些,虎目中涌起惊骇的神色。

    “好了好了,诸位犯不着有伤和气了,彼此无仇无怨,何必呢?”张秋山急急插入高叫。

    本来逼向暴雨的葛姑娘,哼了一声停止逼进。

    “你给我站远些。”长春公子不识好歹,把怒火泼在张秋山头上:“这里没有你的事。”

    江南一枝春路天香,恰好到了右首,一双会说话的明睁,绵绵地注视着长春公子,显然对这位恍若临风玉树英气勃勃的武林公子,芳心动矣极有好感。

    双方论才貌,确是郎才女貌玉女金童。

    才貌相当,一见钟情并非奇事。

    “你听到南门公子的话了?”江南一枝春突然向张秋山笑问。笑意中寒意甚浓:“一个读书人,最好去找人谈书,是吗?”

    张秋山大感诧异,这美丽的大姑娘,怎么说变就变的?先前她不是与长春公子互怀敌意吗?

    他有点恍然,大概自己先前挖苦长春公子,直接地讽刺武林人,江南一枝春大概认为伤了自尊,因而倒向长春公子的一面,与他反脸成仇了。

    女人,情绪的变化真是令人难测,没经过特殊的情势变化,立即从敌人变成同盟,变化也未免太大了。

    男人在这方面的转变是相当困难的,至少自尊心不许可这样反覆无常。

    他却忽略了女人的妒性,章春与葛佩如已明显的站在他这一边,江南一枝春的转变,表面上是冲他而来,其实是冲章春、葛佩如而发的。

    强烈的情绪变化,会给人更深刻更鲜明的印象。因此,他对江南一枝春产生了深刻鲜明的印象,比对章春或葛佩如强烈得多。

    “我不会理睬南门公子的话,因为他本来就存心计算我的,我不怕他这种人计算,他知道一旦引发我的野性,他所付出的代价将极为惨重。他是一个很聪明的人,不会做这种蠢事,见好即收,这是他名动江湖声威四播的本钱,也是他成功的凭藉。”张秋山温和地说,但词锋锐利伤人。

    他又接着说:“到现在为止,他想激我出手,以便发掘我的根底,了解我武功造诣的希望还没达到。但相反地,我却看出了一些端倪,除非他肯不顾一切暴露真才实学,否则不可能达到他的希望。”

    “我就可以发掘你的根底。”江南一枝春冷笑着说:“你一出手,我就可以了解你的武功门路家数,知道你的修为火候。”

    “也许你真有这种能耐……”

    江南一枝春的左掌,有意无意地向前一拂。

    一无气流激动,二无异声发出,奇异的劲道突然绵绵不绝地向地涌去。站在切近的长春公子,身形不自觉地前后晃动了两次。

    站在最近的章春咳了一声,退了两步。

    葛佩如脸色一变,挫马步立地生根,立下双盘手门户,宝像庄严。

    除了江南一枝春,每个人的脚下都有滑动的情形出现,而身躯虽能保持马步平稳,却可看出全力运功抗拒的僵直神情。

    张秋山也挫马步立地生根,身躯却一寸寸向后缓缓滑移,直追出丈二左右,方停止滑动,脸色自红润变成苍白。

    奇异的无形质怪劲,影响了所有的人。

    “这是甚么邪门怪功?”葛佩如骇然惊呼。

    她是唯一滑动幅度最小的人。

    长春公子眼神百变,怪异的眼神紧吸住江南一枝春的视线。

    “像是寂灭大真力。”章春脸色也泛白,语气中流露出惊惧:“一种佛门度劫上乘禅功,可以攒除外魔所加的劫难,有如不坏金刚法体。”

    江南一枝者不理会其他众人的议论,和神色的变化,锐利的眼神,紧随着张秋山移动,留意张秋山的神色变化,像审贼的精明问案人。

    张秋山放松身躯,呼出一口长气,眼神显得疲惫,郑重地活动手脚。

    显然,在场的人中,他是内功修为最差的一个,被奇异的劲道推出丈二以上,距离比章春或佩如姑娘,远了五六倍以上。

    “我会逼你出手的。”江南一校春薄怒形于辞色,一步向张秋山走去。

    “我怕你。”张秋山苦笑示弱,一步步向后退:“你这种奇学已到了不可思议,化不可能为可能境界,不是我这种平凡的人所能抵受得了的。路姑娘,不要煎逼,你得小心了。”

    “我小心甚么?”

    “武功再高明,不可能保证自己的生死祸福,不运功时,与常人并无不同,同样是避免不了伤害的血肉之躯。你今天显露惊世骇俗的超人武功,你知道今后将有多少人在明暗中计算你吗?”

    “你也计算我?”

    “我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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