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接近的人中,似是早有默契,并不急于接近打交道,纷纷隐身在附近的树林中,有意静观其变,或者等候好机。
毫无疑问地,吉祥寺己布下了死亡陷阱,贸然闯进去的人,必将受到致命的打击,如无周详的准备,没有人愿意冒失地闯进去冒险。
最先赶到的电剑公子八个人,就聪明地在树林中藏匿歇息,在没弄清底细之前,避免躁急妄动。
当然,他有他的打算。
时势需要制造,枯等是不可能产生有利情势的。
不久,他出现在牌楼前。
面对这位艳光四射的美丽女人,电剑公子表现得颇为得体,甚至出色,丝毫没流露为色所迷的神情。他本来就以英雄自命,英雄其实对美色的需要并不强。俗语说英雄爱美人,事实上并不怎么正确。
要保持英雄形象,就不能摆出风流倜傥,色迷迷的恶形恶相。
“在下坚持,你必须放他走。”他神色泰然从容,但语气十分坚决:“姑娘,我可以郑重保证,王老兄绝对不曾从神力金刚处,获得那份藏宝图,你把他逼死也是枉然。我不能让你毁了他。”
“我们捉他,与藏宝图无关。”美丽女郎剑已经归鞘,态度倒还友好:“就算得到了藏宝图,我们也不会愚蠢得远至庐山挖宝。”
“我不管你们捉他的原因为何,反正这严重影响了在下的利益。”
“确是如此。”美丽女郎冷笑:“这世间的一切纷争,绝大部分原因皆出于利益摆不平。”
“姑娘能明白就好。”他也脸色一变,冷冷一笑,“在下牺牲了不少利益,有计划地把他捧出来,让他成为众所注目的目标,以掩护在下的行动。你们如果不释放他,目标一失,所有的人失望地一哄而散,在下的目的岂不落空?所以……”
“所以,你露出了狰狞面目,出动身边的人手,威胁本姑娘放人。”
“你明白就好。”
“甚至,一旦力所不逮,你甚至会不惜暴露真正的身份,大举全力相图。”
“你说什么暴露真正的身份?”他脸色变得十分难看,虎目中杀机怒涌。
“你心中明白我说的什么。”美丽女郎警觉地退了三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本姑娘人手充足,敢冒大不韪在虎口中夺食,当然有相当的神通,挖掘出一些所谓秘密勾当。一旦揭开你的秘密,你再也休想打起剑客的旗号为所欲为了。你走吧!不然就得拔剑闯我这一关。”
“好吧!在下就闯你这一关。”他冷然拔剑。
“我知道你会表现英雄气概的。”
美丽女郎徐徐拔剑,但缓缓向后退。
左右三十余步外的草丛中,钻出两个穿青道袍的中年老道。
“小心她的断魂飞雾,占住上风位置。”一个老道厉声高叫:“她是灵飞姹女的门人。”
后面的隐身树林,掠出他的一位同伴。
“陈兄,交给我。”这人一面高叫,一面飞跃而进。
“她是我的!”他怒叫,人剑疾进。
美丽女郎身形疾退,奇快地退入山门前的右侧树林。
一道电虹远在二十步外破空而飞,从女郎闪入树林处掠过,一步之差,电虹落空。
是他的同伴,远在二十步外发射的暗器,威力惊人,居然能在二十步外发射,而且相当准确,飞行的速度快得令人难以置信。
是扔手发射的中型铁翎箭,沉重、锋利、飞行难辨形影,暗器名家百步穿杨董明的成名绝技,可伤人于三十步内,破内家气功则需在三丈内发射。
用手劲不可能百步穿杨,但在十步内予取予求决非夸大。
电剑公子不敢硬闯,对断魂飞雾深怀戒心,仓猝间屏住呼吸一击即使他能办得到,怎能长期停止呼吸追击?一击无功便急向后撤。
四人站在牌坊前,还真不敢硬闯。
“道长认识这妖女?”电剑公子向老道问。
“以往不认识。”老道冷冷地说。
“以往?”
“贫道师兄弟修真邙山上清宫,家师闲云真人。追魂女魅是家师的师妹,帮助这些妖女暗算王若愚。贫道已经调查得一清二楚,家师是被这些妖女杀掉灭口的,因此跟来等候机会,要她们偿命。”
“道长,急不在一时。”电剑公子大喜过望:“何不先暂且到树林中歇息,大家好好商量对付她们的妙策?她们走不了的。”
“好,贫道人孤势单,需要诸位施主相助一臂之力。贫道有辟毒的药物,也许施主可以用得着。”
“妙极了,在下感谢不尽。”
寺后也有人堵住,吉祥寺成了被困的孤寺。
外面的人正在设法进去,但短期间无法展开行动,如果贸然冲入,所付出的代价可能得不偿失。
里面的人也在等机会脱身,枯等将是死路一条。大白天即使能杀出一条血路,也势难平安地远走高飞。天黑,是唯一的生路。
当然另有办法,要制造机会并不难。
堵在寺后的人为数不少,打扮形形式式,似乎不是同伙,分散在各处不相往来。但在行动上,却又表现出形式上的统合,那就是各自按兵不动,没有人愿意打头阵发起攻击。
僵持许久,后门终于出来了两个年轻美丽的女郎。
寺后一带是果林和菜圃,供应寺内僧侣的果蔬。莱圃附近,踱出两个中年人,一佩剑一佩刀,神色漠然向两位女郎接近。
双方颔首示意打招呼,态度同样和气。冲突还不会发生,敌友还难以划分,互不相认,不需见面便怒目相向,必须保持风度。
“你们是黑龙?”那位瓜子脸姑娘含笑问,吐气如兰,语音悦耳动听。
“在下否认。”佩剑中年人说,也一团和气:“大白天,黑龙是不会出现的,除非有绝对必要。目下情势并不急迫,并非绝对必要。”
“我知道,即使你们是,也不会承认的。”
“哦!你知道就好。在下姓张,姑娘贵姓芳名可肯见告?”
“我也姓张,本家呢!江副会主来了吗?他应该来,是吗?”
“我不认识什么江副会主,也无权判断他该不该来。姑娘不必枉费心机,在我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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