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挣挣……”急剧的金鸣震耳,火星迸时,凛冽的剑气一阵阵势如怒潮,房中的家具开始崩坍、碎裂,满天剑光飞舞,险象横生。
王若愚的背后是床,无路可退。
他也不想退,钉牢在原地毫不退缩。
剑上下翻飞,左潦右拨,来一剑接一剑,来音不拒,守得固若金汤,偶或回敬一剑,必定攻其所必救,把对方逼退回原位,两女休想越雷池半步。
片刻间,两女攻了百十剑,不但没能把王若愚逼至床口,反而被道让出房间的中心线。
一盛二衰,每下愈况。
第二轮狂攻,两女剑上的劲道开始减弱。
王若愚气势如虹,接了一两百剑,仅额上见汗,两女却香汗淋漓。
“女人,你说要我神形俱灭。”王若愚沉着地挥剑应付,危机已过,他有从容嘲弄对手的机会了:“可知你们不但剑术了得,邪门离魂香可怕,也必定会妖术,而且道行不会太浅。我给你们施术的机会,好好准备吧!用你们百宝囊中的法宝,灭我的神化我的形。拼剑,你们差得太远了。拼什么,在下一一奉陪,包括在床上拼。”
两女气势虽则逐渐减弱,但攻击的剑招依然辛辣快速,表面上看,仍然主宰了八成主攻,似乎王若愚只能在封架上,表现出剑上的劲道略胜一筹而已。
这就是呈现出一种奇怪的假象,令入迷惑。
王若愚虽然逐渐把两女逼退,其实却没有反击的能力。他之所以能将两女逼退,全凭封架时剑上浑雄的劲道,将两女的剑震退的,却缺乏有效的剑术转变为攻势而已,主宰攻击的仍然是两女。
这假象让两女产生错觉,认为仅凭剑术,就可以找到击中他的机会,仍可掌握胜算。能守不能攻,这种入不具威胁,迟早防守会出现漏洞,攻击者永远是胜家。
紧逼拼博,事实上两女也无法使用妖术。
王若愚那些轻薄近乎下流的话,也激怒了她们,手上一紧。两支剑展开更快的攻击,一剑连一剑,电芒急剧吞吐,喷洒出满室电光流火。
“铮铮铮铮……”金呜连绵不绝,已难分辨到底是哪一支剑与对方接触了。
王若愚的剑网形成铜墙铁壁,坚守原地不退寸土。
“通常我不让对手有施展外门绝技的机会,因为不想把自己看成无双高手,与奇技异能拼命。”他的语音,压下了急剧的震耳金鸣:“但你们不是我的死仇大敌,对我也没有致命的威胁,因此让你们施展妖术绝技,机会不可错过了。”
两女不加理睬,愤怒地挥剑猛攻。
“不知自爱!”他沉叱。
挣挣两声狂震,剑光流逝,入影乍分,剑气一泄而散,缠斗终于分开。
两女暴退丈余,已退抵房门,脸色泛青,头脸大汗淋漓,凤目中光芒已敛。
“你们只有一次机会。”王若愚屹立如山,声若洪钟:“在下的反击,将如轰雷掣电。
如果不想冒险,把你们的来意从实招来,咱们各处天南地北,无仇无怨,为何计算我,我要知道理由。”
两女已无法下台,银牙一咬,相互打手式示意,左手探入百宝囊。
怪异的博厉啸声,发自可爱的樱桃小口,很难令人相信,如此可爱的诱人樱红唇,竟然发出这种不属于人声的怪异魔音。
啸声高低的差距甚大,如位如诉绵绵不绝,令人闻之毛发森立。浑身绽起鸡皮疙瘩,有午夜坟场遇鬼的感觉,逐渐生出狂乱尖叫的冲动。
远在壁角的菜油灯,突然绿焰吞吐,光影摇摇,阴风乍起。黑雾涌发,接着是满室幽火飘浮。
王若愚左手剑诀徐转。上升的剑幻发光华。
连声霹雳,幽火飘浮向王若愚汇聚,接着眩目的电光连闪,十四道激光破空而至。
一声沉叱,王苦愚的剑洒出满室雷电。所有的光影倏然消失,房中重归黑暗,唯一的菜油灯也熄灭了,死一般的静。
终于,传出喘息声。
房中仍然弥漫着怪味,以及女性散发的幽香。
“玄天摄魂剑,你们已有四五成火候。”黑影中传出王若愚振聋起胺的语音:“先用阴气散放断魂飞雾,再元神御七妖剑要摄我的神魂。凭你们这点点道行,就敢在我面前撒野?”
“你……你是……”黑暗中传来二师姐虚脱微弱的嗓音:“何方高人?”
“不要管我是谁。我知道你们的来历了。七煞真入死了二十年,遗世妖术依然为害人间。你们准备,我要废了你们为世除害。”
风涛声徐起,似乎整座房屋皆在风涛中撼动,声势还分秒加强,宛如处身在午夜狂猛风涛中,头晕目眩不知天地何在。
“把……把师姐还…还给我,我……我走……”二师姐象在哀求。
“不行!”
“放……我们一……马,我们远……远地离……离开你“为何计算我?”
“受……人所托……”
“谁?”
“请……请不要逼我做……做不仁不义的事,我……我不能说。”
“不说就得留下。你们三个妖女,很对我的胃口,你最好替自己打算,快说。”
“不……我……”
“你们敢走?爬回来!”
房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两妖女确是学狗爬,悄悄地爬向敞开的房门,居然被他看到了。
“放我们一马……”二师姐哀叫。
“我要口供。”
“杀了我吧!我………
砰一声响,地面为之震动、
“带了你的师姐滚蛋!”王若愚叫:“不许再来。”
被丢出的人,是半裸的大师姐。接着当一声响,剑也丢出来了。
三师妹背起昏迷不醒的大师姐,撒退奔入院子。
三师姐也拾了大师姐的剑,拔腿飞奔。
屋上人影下飘,跳落院子。
二师姐猛地超越背了人的大师姐,左手一扬,飞雾罩住了刚飘落的黑影。
象一阵狂风,飞越另一面的墙头溜之大吉。
飘落的黑影失了踪,被三师妹顺手牵羊带走了。
挑亮了灯,救醒了昏迷在床上的百了果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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