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王若愚重新出现在破窗口。
屋中一切依旧,松明依然明亮僻剥作响,那根蜡烛也幽光荧然。
只是,大统铺上,他的包裹不见了。
“混蛋!”他咒骂,跳窗而入:“岂有此理,怎么如此恶劣,把包裹弄走了?”
难怪他咒骂,只有贼和鼠窃,才会顺手牵羊,把对手的包裹弄走。他的换洗衣裤全在包裹内,目下浑身湿透,=没有干衣裤更换,长夜漫漫,委实难熬。幸好百宝囊还在身上,重要物品与财物并没丢失。
四具尸体仍在,但面具皆被取掉,衣裤也撕破了,女鬼怪的裸露胸膛,暴露在火光下颇为刺目。
显然曾经被人如此查验,撕衣的用意,可能是查看身上的特征,以便分辨身份,查验的人是行家,连女人也不放过。
“这混蛋可恶,我不会放过你的。”他恨恨地一跺脚,向门外走。
门外,有人急冲而入。
“他娘的……”他粗话出口,突又急止:“我这里成了旅店,进进出出你来我九今晚哪能安睡?真是岂有此理,太过份了。”
冲入的人,是那位相当神秘的张小姐,后面是两个侍女。三个穿白衣裙的少女,被大雨一淋,这光景真够瞧的,瞥一眼便令人想入非非,那玲珑透凸的美好嗣体,会让正常的大男人失去理智。
他并没失去理智,盯着张小姐大发牢骚。
“你…你在这里……”张小姐沫掉脸上的雨水,风目中冷电湛湛,怒容颇为慑人,指着裸露酥胸的女尸厉声问:“你真该死……你……”
一声剑吟,晶芒刺目的宝剑出鞘。剑晶亮有如一泌秋水,反映着松明的火光,像闪动的火焰,似乎剑本身也在跃然欲动,好一把威力可以绝壁穿洞的神物。
王若愚心中一惊,立即神功默运准备应变。他知道这位姓张的美少女,已收服了飞龙剑客和神刀天拯,派飞龙剑客找他、用意也是要把他当奴才使唤。
大名鼎鼎的飞龙剑客,一照面便栽在那位叫小春的侍女手中。
飞龙剑客曾经向他透露了口风:那叫小春的恃女会妖术;会控制对手心神的秘技。
他并不怕妖术,但将这些女人看成劲敌。
“我在这里睡觉,有什么不对吗?”女尸在他身后,他怎知少女因女尸而发怒?因此毫无愧色,神态轻松:“你要鸠占鹊巢?只要你客气,我会奉让的。”
“你……你为何做这种伤夭害理的事?”张小姐用剑向他一指,象发怒的女皇。
“我做伤天害理的事?你怎么胡说八道……”
一声怒叱,剑吐出凛冽的电光,剑气迸发,传出像是云天深处传来的隐隐殷雷声。剑上注入了神奇的内劲,驱发出凛冽的彻骨剑气。
面对一个一剑便击败电剑公子的对手,张小姐用上神奇内功理所当然。
王若愚吃了一惊,远在丈外,剑一动便感到剑气压体,剑吐出更是见光不见影,速度之快无与伦比,这一剑似乎存心要他的命呢!
他左手一拂,疾退八尺。
铮一声暴响,火星飞溅,他脱手拂出的匕首,在对方的剑尖前震裂成碎片。
他疾退的身形不等稳下,立即重回原地,手杖一伸,精确无比地格住剑脊,左手一掌反拂,掌背佛向对方白嫩的粉颊。
“你可恶!”掌拂出声亦同发。
这一掌如果拂中粉颊,很可能肿起三五天,也可能指甲拂伤粉颊破相。
剑身一转,剑锋立将手杖削断,剑把上抬,把端的云头猛撞他的手肘,反应之快,惊世骇俗。
他不敢不收手,手闪电似的后收,手指一抄,抓住了云头的剑穗。
剑光一闪,剑锋近颈。
他向下一挫,微风起处;最近那枝松明倏然媳灭。
“咦!”张小姐一剑落空,讶然惊呼。
两恃女冲出,超越。
屋中空空,王若愚不见了。两恃女怔在一旁,用目光在各处搜视。
“又被他逃悼了。”侍女小春打一冷战:“这……这怎么可能?”
“他会遁术。”张小姐咬牙切齿:“他修为如此高深,为何竟然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大统铺凌乱地堆放着不少杂物,有强盗们所使用的破烂棉被、衣衫,因走得匆忙,来不及带走。其实也用不着带走,日后他们会回来的。
床最近后端的杂物中,站起穿了深灰色夜行衣,浑身是水,脸上蒙了黑中的人。
夜行衣虽则也是紧身衣,与扮鬼怪的男女们,所穿的紧身有如课体的有伸缩性贴身衣不同,但淋了雨之后,如果是女性,同样曲线毕露。
没错,是女人,剑系在背上,轻灵地跃下来。
侍女小春一闪即至,剑已伸出。
“他穿窗走了。”女人指指窗户:“快得不可思议,我在远处,旁观者清,但只看到模糊的形影一闪即逝。也许,这就是遁术了。”
“你是……”张小姐沉声问。
女人拉下蒙面中,顺手纳入怀中。
“是你,寒梅。”张小姐冷冷一笑:“你躲在这里干什么?”
“本来是找他的。”寒梅脸一红。
“找他?哪一个他?”
“王若愚,我和他有一段过节未了。”
“你算了吧!你是他的敌手。他在这里做下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是女人,你还敢找他算过节?不怕与这个女人同样悲惨下场?”
“哦!你以为是他所为?”
“不是吗?”
“不是!”寒梅摇头:“这些打扮怪异的人,如何死的我不知道。但剥除他们衣物检查的人,是九宫山七雄的人所为。”
“哦!你……”
“我来时,他与电剑公子在这里交手。九宫山七雄来了五个人,乘雷声冲入。他见机出窗走了,电剑公子骤不及防被擒。那些人逐一查验这四具男女尸体,希望找出身份特征以资辨识,没有人认识尸体的来历,失望地带走了电剑公子。”
“咦!你目击……”
“我仅目击他和电剑公子交手以后的经过。”寒梅为自己的目击经过解释,表示不知交手以前的事:“其实我并非有意来找他的。今晚各处都有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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