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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女情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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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第(3/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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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个骑士指为凶手,名符其实。如无高始在马蹄下将两乡民救出,两乡民肯定会被健马湖死。

    “他们恐怕已经接近芜湖,快骤加鞭拼命赶,明天你还想赶上他们?简直妙想天开。儿子,太湖那边的活计,你还不打算丢掉改行?”

    “明年再说,孩儿还设尽兴呢!”

    “你真是可恶,到底还要不要这个家呀?”

    “爹年方半百,那需要孩儿管理?”

    “你”

    “哈哈!赶快替孩儿娶个后娘作伴,生个小弟准备继承这份家业。孩儿不是田舍郎的材料,更不是未来秀才举人。”

    “胡说八道。”

    “不听孩儿的话,一定会后悔,不信走着瞧。”

    “你皮痒了你……”

    高大元哈哈一笑,窜出书房开溜。

    充军南荒,通常南荒指云南,或者已经丢弃的交趾(安市、越南)边境。两地的边防军,名义上皆由云南的黔国公指挥。因此,充军的人须押解至云南报到,解差在这里呈送人犯与资料,销差再万里迢迢反京。

    从京都至云南,分水陆两途。

    陆路走河南,经湖广的襄阳,绕西境况辰两州了贵州,万里迢迢,行程百日以上,苦不堪言。

    水路,沿运河南下,至湖广就陆,折向湘西太贵州。

    两条路的会合点在抚州府,出晃州巡检司,便进人贵州地境。

    从晃州巡检司至京师,名义上是四千四百九十八里,其实不止此数,各地里程的计算各有不同,里的丈量单位也不同。

    通常,充军的人犯如果是远地,需集中至某一定数量,始递交给各区五军都督府,在京衙门接收之后,统一押送浩浩荡荡起解。

    云南,属右军都督府。军辖区是云南、贵州、四川、陕西、广西。

    在京衙门,位于度责右卫辕门左侧大街。

    几个解差押送王金至戌所,情况极为特殊,那几乎是不可能发的事,与体制不合。

    王金判处死刑,五个死刑钦犯被囚禁天牢五年而不处决,最后免死充车,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决不可能发生后,居然都发生了,内情定不简单。虽怪高大元怀疑,毒杀老皇帝的阴谋,可能与新皇帝有关,所以不可能发生的事都发生了。

    如果王金真神通广大,解差和护送他的人皆是他的心腹,表示他的行踪必定极端守秘。

    而追踪劫持他的人,也必定分水陆两途追踪,在劫持得手之前,追踪的两路人马,不可能互通灵气,不可能知道另一路人马的行踪动静,必须到达沉州集合点,才知道沿途所发生的情况。

    在五千里外集合,沿途天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变故?

    欲速则不达,八骑士争于赶路,以为自己有特权,有恃无恐,拼命快马加鞭赶路。

    在南方用健马赶长途,困难重重,有些小河没有桥梁,靠渡船维持两岸的交通,不可能有大型的渡船,把车和马渡过彼岸,必须另行设法觅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能把马渡过彼岸。

    因此,经常误了行程,虽怪骑士们心中焦躁,不顾一切拼命赶路。

    远出三十里外,官道略向西偏,远远地,可看到东面的青山山区,和西面的东梁山。一条宽仅十余文的小河向东北流。

    春汛期间,河水浑浊湍急,原来的石基在木桥已在半个月关被大水冲毁,目下以四艘小舟权充渡船,渡资每人一枚制钱。

    渡头有不少旅客候渡,临时性的歇脚候渡棚屋,挤了四十余名南下的旅客。

    小渡船每次仅参载十名旅客,以免发生危险。

    水流湍急浑浊,发生危险可就灾情惨重。

    八骑健马驰到,立即有两骑士至码头驱逐旅客,毫不客气向渡船表示封舟,把刚抵岸的旅客急驱登岸,用马鞭威吓准备登船的旅客赶回棚屋,态度极为恶劣,声势汹汹,不时用京师官话叱喝骂人。

    棚屋里突然钻出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后生,和一位十一二岁的清秀小丫头。小后生穿两截青绸衫,粉妆玉琢似乎是大户人家的小少爷。小丫头梳双丫客,表示侍女丫环的身份,但穿的也是绸质短衫裤,那就不算是侍女了;侍女应该穿粗布衫裤。

    在码头轮派登船的旅客,被一名中年大汉用马鞭驱赶,像在赶羊。叱喝声与粗暴的神情,令旅客惊惶失措,极感委曲无奈向棚屋退。

    男女小娃让过退来的旅客,劈面挡住了挥鞭叫嚣的中年大汉。

    “滚为”中年大汉怒叫,马鞭猛然一挥,鞭梢挥过小后生的鼻尖前,手劲非常准确。

    小后生连眼皮也没眨动一下,黑白分明光闪闪的大眼,毫无所惧地狠狠盯着对方,双手反而一又腰,装出大人样,还真有几分豪门小少爷的气派。

    小侍妇站在侧后方,脸上有顽皮的笑意,一点也不在乎众大汉所佩的刀剑,更不介意对方泼野抒猛的神色。

    “你这疯狗张牙舞爪唬谁呀?”小后生稚嫩的童腔,骂起人来虽然动听,但却刺耳:

    “小爷站在这里并没挡路,冲犯了你吗?岂有此理!”

    中年大汉先是一怔,然后是火冒三千丈。

    假使大汉不是被激怒得昏了头,一定会极衡利害,冷静地想想小后生如此胆大的原因,必定可以发现棚内另有几个气概不凡的男女旅客,正用怪异的目光,留意大汉们的举动。

    那年头,特权人士甚多,一般的平民百姓,碰上特权人士,必须自认倒霉,自认身份地位低一等。

    比方说,碰上地方上的一位学合的生员子弟,或者本地的秀才,必须避至道友,甚至还得欠身请安问好。

    磅上官吏或皇亲国成,最好改走小巷子避免碰头,以免触霉头自找麻烦,来不及让道难有是非。

    小后生敢挑衅,必定大有来头。

    中年大汉正在火头上,立即怒火冲天。

    “小富生找死!”中年大汉怒吼,一马鞭迎头抽落。

    这次不再是恐吓的虚招,抽及体保证皮开肉绽,劲道又急又猛,对付小后生的确太过份了。

    马鞭还没拍落,刚举至下抽的临界点。

    “不可撒野!”棚内的叫声恰好传到。

    眼一花,小后生已经不可思议地近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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