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动,之后便断了线索。至于他们遭遇了些什么变故,谁也无法判定。咱们第三批赶来策应的人,耽在苏州动弹不得,总不能盲人瞎马乱闯呀!只能在这里眼巴巴枯等。不管你们是否肯信,但却是实情,敝上急得像热锅上蚂蚁,比任何人都焦急。贵社目下是实力最强,人才最盛的会社,如果能接下咱们这笔委托的买卖,储重金以待,请开出价码来。”
“你们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贵厂有天下四大杀手会社的档案资料,特务遍天下,而且有官府的人支持,消息极为灵通,江湖大势你们也一清二楚。解前辈,你要我相信?”
“你不相信,连本厂的人也不相信,但事实是咱们已困死在这里,既不敢返回京师复命,也不敢离开作毫无头绪的追查。贵社突然出现苏州,不啻给咱们带来无穷希望,为了明了真相,贵社应该接下这笔买卖,是吗?”
“这……”
“花红的事,姑娘但请放心,贵社的声誉极隆,老夫深信不会乱开价码?”乾坤一剑心中大喜,有苗头了。
“这样好了,等敝社的主要执事人员到达,再派人与前辈联络,前辈有何意见?”
“要多久?”
“不出三天。”许彩凤肯定地说。
“好,老夫即回复敝上,静候佳音。”
“届时买卖是否接受,晚辈必定给前辈肯定的答复。”
“一言为定,告辞。”
鱼藏社南下了解事故真象,的确怀有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意念。如果黑龙会的消失,是出于东厂特务所为,鱼藏社很可能成为第二个被消灭的目标,必须及时准备应变,免蹈覆辙。
既然东厂并没玩弄阴谋消灭黑龙会,情势岂不更为神秘复杂?任何一个江湖人,即使没有利害关系,也会好奇地加以留意打听。东厂既然愿以重金雇请鱼藏社调查真象,这笔买卖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因此许彩凤的口气,已经明白表示不必洽商,接定了这笔买卖了。
东厂拥有天下四大杀手集团的资料档案,因此天下四大杀手集团,就不敢接牵涉到魏奸的买卖,也不敢动谄媚魏奸的贪官污吏,深怕引起魏奸的报复。苏州的织造太监李实,奸官巡抚毛一鹭和巡按徐吉,根基山门设在南京的黑龙会,就投鼠忌器,拒绝接受某几位仕绅委托,要求杀奸官诛太监的买卖。
杀手集团所接的买卖,几乎全是不义的。也只有不义的人,才会出得起重金花红,做下谋杀对头的不义勾当,杀手们只讲利不重义。
在最后面的第四家农宅的牛栏里,旱天雷度过了难关。破晓时分,他以最强韧的求生意志,逃出了鬼门关,从死神的指缝中逃回阳世。
伤不严重,严重的是掌毒侵袭经脉,血的温度不断降低,循环的速度也因之而逐渐减弱。先天真气需用强韧的意志力引导、驱动、力量不足就无法帮助心脏功能加强。血液流速减弱,经脉功能便会僵化,经脉未稍甚至会变异、坏死。
血液受掌毒侵袭而不断冷却,是他必须克服的最严重障碍。
他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反正当他逐渐减感到不支,逐渐要被寒冷征服,逐渐产生浓浓睡意时,便停下来脱掉全身的湿衣,光着身子钻进某一处隐密的地方,开始用他的强韧意志力,百折不回聚凝先天真气,吸取天地的精华,忍受意识崩溃的可怕晕眩与痛楚,最后终于克服所有的困难,能够运用度劫的玄功保住了心脉。心脉百脉复苏,他得救了。
野兽受伤,会找一处隐密的地方舔伤口,静静地让体内的生存功能修补伤处,等待存活或死亡。
人受了伤会向同类求救,动物不会。
他不是不想求救,而是无人能救得了他,而且几乎可以保证,所碰上的人一定是要他性命的人。
天亮了,他正向体力渐复的途径迈进。
他发现处身在村落旁的牛栏左近草丛,心中叫苦,如果被人发现声张起来,后果可怕。
这时的他精力未复,需要衣裤、食物、饮料、什么都需要,就是不需要碰上人,偏偏鬼使神差,不幸闯到有人的村落来了。
正打算强提精力离去,远离村落可保安全。
祸不单行,糟了,牛栏旁出现了一个村夫,那是早起照料牲口的村农,牛栏的主人,一个朴实的庄稼汉。
“哎呀!你……你……你是人……”村夫看到草梢上有人头出现,惊叫着向他奔近:
“真的是人!你怎么光着身子……像……像个鬼。”
他张开无神的双目,仍然保持坐姿,软弱得几乎提不起双脚,心中大感不安。
“我……我掉到河里,衣裤都冲……冲失了。”他说话有气无力:“大叔,你这里是……”
“这里是垂杨西村。”村夫胆气一壮,走近掺扶:“哎呀!你的身子冷得像冰,你病得不轻,风寒入体却不发烧,很不妙……”
“大叔可……可否给我一点热汤水……”
既然已被发现,他只好硬着头皮赌运气。
“按理,我……我应该帮……帮助你。”村夫的脸上,出现恐惧的神情:“但……但村中有……有一群凶神恶煞似的男女盘据,他们对每一家的人丁,都盘查得一清二楚,不许任何人离村。目下突然多出一个人,我……我……我怕他们以为我有意隐瞒人口……”
他心中一震,暗叫不妙。
“那……大叔,你就别管我了。”他无可奈何长叹一声,知道强梁是怎么一回事:“请不要声张,就当没看到我,以免替你家带来灾祸,你走吧!”
“我……我会设法替你带碗热汤来……”
“大叔,千万不可……”
可是,村夫已经急急走了。
“老天爷!我得走,我不能连累这一家人。”他心中狂叫,吃力地挣扎而起。
毫无疑问地,走狗们已封锁了这一带地区,假使走狗们发现这一家人帮助他,这一家人的下场令人不寒而栗,这些半官半匪的走狗,会做出天理不容的绝事。
好不容易爬行了十余步,身后己出现了三个男女。
“难怪有人找上门来,果真有奸细伺伏在左近。”说话的大汉语气充满愤怒,“扮成这垂死的鬼样子,妄想逃过咱们的制裁,哼!”
他深深的吸入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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