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妖姬的爱侣,不是叫乔远吗?
如果江南妖姬的消息是正确的,乔远应该在回鹰谷,在五岳神犀的,鹰扬门中供十只鹰驱策。
随着叫声,邻房出来了商旅打扮的壮年大汉,肩上接着生意人使用的百宝袋,转身抓住门框向房内说:“午间我一定赶回来,小心门户。”
砰一声响,乔远带上房门匆匆走了,一直就不曾向任何人注目,不理会任何人,真是一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小行商,老老实实怕惹是非。
如果江南妖姬不迁出店,该多好?
他不再理会将爆发的公孙云长,径自返回客房关上房门。等他重新外出,公孙云长和高嫣兰已经不见了。
出了北门,他脚下一紧,不久便到了小池塘边的一座小农舍。
打扮得像村妇的江南妖姬,正在屋前的广场喂鸡,看到他脚下匆匆,以为发生了什么变故,远远便放下鸡食竹篮,眼中涌起戒备的神色。
“后面有人吗?”
江南妖姬情急的察看后面。
“快,带上防身家伙,跟我走。”
他一面说,一面大踏步而来。
“庄兄,有事……
“别多问,我带你去看一个人。”
“这……”
“快!事情很重要。”
也是小村姑打扮的纯纯,小鸟似的从屋里奔出,雀跃地娇呼:“庄哥哥,怎么不搬出客店?搬出来嘛!”
“不能搬,事情多得很。”
他走近笑笑:“梁老呢?”
“天没亮就走了。”
江南妖姬扭动着她那婀娜的腰肢。
“你还不准备?”
他挥手催促道:“糟!梁老不在,纯纯她……”
“庄哥哥,怎么啦?”
“有事,沙姑娘一起去……你也去好了,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此地。快,剑用袋盛好。”
“好啊!我这就去准备。”
纯纯扭头往屋里跑。只要怡平能带她在身边,她什么都不怕,哪怕是叫她上刀山,她也毫不迟疑往上跳。一听怡平要带她一起走,她高兴得上了天。
不久,他化装成为一个中年村夫。江南妖姬成了村妇,带着女儿小纯纯,挟了布包袋,挽了提篮,走上了东行的小径。
青天白日,道上有人往来,当然不能快赶,他们像是一家人,带了礼物访亲家。
路途很远,足足走了十里地,花掉了一个时辰;女人当然走得慢;这是一条三叉路口,他们是从小径岔出来的。东西大道行人并不多,西至城陵矾,东至临湘县。
岔路口路旁有一座歇脚亭,亭后是青翠的茂密竹林,对面是麻园,东端有一座三丈长的木桥。
亭中设了施茶的用具:一桶茶、四只竹筒茶杓。
亭柱上,挂了十几双稻草粗制的草鞋;都是好心人施舍的,中途鞋破了的旅客可以随意取用。
这表示附近必定有村落,而且不太远。
怡平往亭子里走,放下手中的问路竹杖和包裹。
“歇脚吗?”
江南妖姬也跟入亭中去。
“不,等待。”
他取过茶杓:“有好一会等待,大家定下心来。”
“到底等谁?神秘兮兮的。”
“等到人就知道了。”
“庄哥哥,这是什么地方?”
纯纯在亭中的栏凳坐下问,脸上绽起无邪的笑容。
“长塘铺,就在前面三里地。”
他舀了一杓茶喝。
“你来过?”
江南妖姬怀疑的注视着怡平。
“昨晚来的。”
“哦!这里……”
“邻房住了四个人,老老实实的旅客。”
他放下茶杓解释:“可是,我就觉得有些什么地方不对,暗中留了神,心疑他们是拔山举鼎的眼线。果然不错,二更天就有一位仁兄跳窗外出,轻功极为高明,飞越城关,用登萍渡水绝技,飞渡四丈宽的城壕。结果,我跟到长塘铺。”
“发现什么了?”
“一群神秘怪客,半夜三更仍然有人往来,看不出底细,的确不是走狗。被我跟踪的人逗留半个更次,便动身返回店。我以为是一些黑道人物,白浪费了一夜工夫,正感到不是滋味。”
“而现在……”
“早上碰到高嫣兰和公孙云长……”
“你碰了一鼻子灰?”
江南妖姬调侃他。
“要不是碰了一鼻子灰,我就不会来这里等人了。”
他脸一红:“辛苦耕耘的人,才会快乐地收成。”
“说了半天,你还是在卖关子。”
江南妖姬格格娇笑:“小怪,你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
“卖哭药。”
他向江南妖姬做鬼脸:“你笑吧,等会儿吃了我的哭药,你就笑不出来了。”
“鬼话!说来听听好不好?”
“不能说,天机不可泄漏。总之,如果所等的人,正是我要等的人,那么,岳州这场风暴,不出三天就会掀起惊涛骇浪,万家生佛那些人……老天爷!我真不敢替他们设想。”
“有这么严重?”
“比你所想像的更严重。好了,定下神歇息。”
纯纯是靠近怡平坐的,久久,她悄声说:“庄哥哥,客店既然危险,你为什么不搬出来呢?你不在,我总感到心里慌慌的。”
“不能搬,我得留意多方面的动静,才能保障我们的安全,才能趋吉避凶。”
他柔声说:“你不能心中焦虑,须知有些事我们急不来的。”
“可是……”
“纯纯,记住我的话,在最混乱最危险的关头,谁能保持冷静,谁就是胜利者。你家学渊源,静字心诀应该深得其中三昧。我留在客店,事实比在外面安全,各方面实力平衡,都明白时机未至,不宜妄动。同时,我留在客店还有一个重要的理由。”
“是什么?”
“等人魔鬼母的消息,他们答应找寻小弟的下落……
“哦!靠得住吗?”
“他们的诚意是靠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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