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擒下他们!”天道门主暴怒地沉叱。
徐义电掠而出,徐霞也紧随在后。
“哈哈哈哈……”千手飞魔拉住女儿的手后退,仰天狂笑:“来吧!有人在等你们,哈哈哈哈……”
身后庄墙根生长了一些茂草,突然升起穿了上次怪装的雍不容,昂然大踏步迈进。
“我天地不容久候多时。”他声如沉雷,声震霄汉:“徐老三,徐大小姐,冲我来。被我不幸而料中。我好难过,但情势不由人,只好抱歉了……来得好!”
兄妹俩神功聚,阴煞真气全力施展,功贯剑尖,双剑以无穷猛烈的电耀雷霆袭击声势,幻化重重剑山狂野地压到,丈外便已感到剑气彻骨裂肤,接近的刀剑必定寸裂飞散,人体也将肉裂骨碎。
雷霆一击,生死须臾。
熠熠刀光蓦地飞射而出,幻化为激射的光华。
首先与剑气接触,陡然风雷骤发,剑气迸散的啸风声惊心动魄,向下进散的剑气激扬起滚滚尘埃。
刀光迸射,雍不容的沉叱声像乍雷。
“铮铮!”金铁交呜狂震。
千百道小电芒飞射三四丈外,人影也暴退侧后方三丈左右。
“匍!”人影着地声沉闷。
徐义摔飞出右后方三丈外,滚了三匝。
手中只剩下剑靶,虎口迸裂鲜血淋漓,口角也有血迹沁出,挣扎片刻方能撑起上身,脸色苍灰如厉鬼。
“我……我接不下他-……一刀……”徐义痛苦地叫号,重新跌倒吃力地挣扎。
徐霞也好不了多少,向左后倒摔跌出两丈外,剑身已碎成百十段飞散了,挣扎仆而后起,连跌三次这才能摇摇晃晃起来。
雍不容在原地瞥了两人一眼,铮一声收尖刀入鞘,哼了一声,大踏步向广场的人丛走去。
那儿,六十余名高手在等他。
“他不杀你,我杀。”龙絮絮出现在徐义身旁咬牙切齿举剑:“你这阴险恶毒的畜生不死,尔后不知枉死多少无辜。”
“絮絮,饶他。”传来雍不容饱含怜悯的声音。
“快滚!”她后退,收剑,向前飞跃而进,与雍不容并肩迈步向前又向前。
“老夫是魔中之魔,可以不理会雍不容的妇人之仁。”千手飞魔缓步而来,笑容像面对可口羔羊的狼:“斩草除根,是消弥后患的金科玉律……”
兄妹连滚带爬,向自己人列阵处逃命。
一刀破双剑,雷霆万钧,可把包括门主在内的人,气为之沮。
两比六十,双方相距四丈遥遥相对,双方的气势相当,气氛紧张濒临爆炸点。
“在下叫数十。”雍不容威风凛凛一字一吐:“数尽便发起攻击。你们都是不敢以真面目见人的卑鄙杀手。
从不敢与对手单挑独斗,势将群起而攻,在下不能让你们像英雄一样死去,要不择任何手段送你们下地狱。”
“雍不容,你是不是太狂妄了?”门主咬牙说:“你所面对的人,都是特等的、高手中的高手。”
“是吗?在下不以为然。在下来了,就不怕你们把在下吃掉。”雍不容愈来愈镇定,口吻也开始出现讽刺味。
“何必呢!你无意中介入本门的事,本门计算你也是人之常情。平白冒出你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天地不容,竟然给予本门最沉重的打击,最惨重的创伤。但本门的弟兄不怪你,毕竟双方以往并无仇恨。
所以愿意交你这位江湖后起之秀,今后彼此和平共存,何苦拚个两败俱伤?”
“很抱歉,我目击了贵门的多次惨无人道的大屠杀。我可以不计较你们所加于我的伤害,我可以宽恕你们屠杀武林十剑那些英雄的罪行。
我甚至可以原谅你们屠杀临淮地方蛇鼠的作法,因为这都是江湖称雄道霸的手段。但像杨寡妇那些人,朱家大院的老幼妇孺,他们与江湖沾不了边,他们只是弱不禁风的良善老百姓。
我已经对那些悲惨的尸体发誓,我要替他们讨回公道,有我,就没有天道门;有我,就没有杀手再为祸天下。”
“本门今后的作法……”
“没有今后,阁下。”他厉声说:“霸剑灵宫与无情剑那些人被杀后,尸骨未寒,你们便已迫不及待,化暗为明变本加厉,广收花红明目张胆杀人。
徐家的人听清了,徐老二,与天道门平分江湖的迷梦该醒了,赶快退走,退出沈家庄置身事外,还不算迟,我允许你们平安离去,快走!”
没有人离开,徐勇反而往天道门的阵边靠。
雍不容一怔,疑云大起。
“徐老二,你们是不是有把柄落在天道门手中?”他亮声问。
徐勇以一声冷哼作为答复,眼中有怨毒的光芒映射。
“攻击发起,玉石俱焚。”他再次警告:“徐老二,不可自误,退!”
“毙了这不知死活的疯狗!”一名黑袍人厉吼。
三个黑袍人电射而出,四丈空间一闪即至,九道淡虹首先破空,恰恰得肉眼难辨,冲势极为浑雄猛烈,暗器出手后再拔剑。”
雍不容左手微扬,右手乱点鸳鸯,向他胸腹汇聚的暗器,在他的指尖狂乱点拨下,翩然坠地。
“匍!”倒下一个黑袍人,剑仅出鞘一半,直滚至雍不容脚前,开始哀号挣扎。
胸左心坎要害,八寸长的铁翎箭仅露出铁羽的一半,穿心贯背。
第二第三个黑袍人,同时摔倒、前滑,三个人排列成不规则的一列,猛烈地蜷曲、抽搐。
“一!二!……”雍不容开始叫数,声如沉雷、对脚前的三个将死的人视若未见,冷静得像石人。
彩衣女郎翩然接近至两丈内,高容华贵的风韵极为出色嫣然一笑,高容华贵的气质陡然消失。
换上了艳冶入骨的妖媚荡妇形象,变化之快,令人几疑遇上了狐仙,或者眼花看错了人。
“二度相逢,这次我不饶你。”雍不容停止叫数,语气奇冷:“你的师姐死了,她在等人作伴。她很不错,任副门主一定很称职。你呢?是何身份?”
“有知道的必要吗?”彩衣女郎笑问,笑容媚极了。
是在含翠楼中,几乎用玄功妖术要了他的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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