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虽邪,我倒觉得蛮可爱的,毕竟他有胆量承认自己邪,比那些假仁假义的侠义道英雄可爱得多。像无情剑那种自以为英雄的嘴脸,面目可憎看了就令人感到不舒服。”
“哼!总有一天,天道门会找上他的,想要他老命的人多的是,他的命三千两银子就够了……呃!我……我怎么感……感到……”
内间门帘一掀,出来一男一女两个黑衣戴黑头罩的人,并肩向外走。
“感到气血滞凝,感到手脚渐渐失去知觉,没错吧?”女的俏甜的嗓音悦耳极了。
但在双凶耳中,却一点也不悦耳。
地凶本来是站着的,而且正准备返回内间,突然呃了一声,向后仰面便倒。
天凶想站起,却力不从心,拚命吸气想聚气行功,眼中有骇绝的神情。
“茶中有麻痹毒药。”男的站在桌旁指指茶壶:“即使你们不喝茶,结果也是一样的。”
“你……你们……”天凶语不成声。
“房门外有人,窗下也有人。”女的指指内间:“内间有我们两个。”
“你……”
“天道门的使者。我,夺魄使者。”男的指指女的:“她,南京负责这地段的负责人,四海功曹之一。她手下有几位非常能于的十方土地,所以知道你们的一切动静。”
“十方土地是本门的调查专使。”女的四海功曹加以解释“专门负责调查刺探江湖秘闻,与名人的根底。某一笔买卖该不该接,十方土地的意见可以决定一切。四海功曹,则是巡行天下各地,主动招揽买卖的负责人,我是很称职的干员。”
“武陵双凶,你们不该到南京来。”男的到了天凶身旁:“今晚,是本门大举锄除赶来南京,向胆敢不自量力向本门挑战的牛鬼蛇神,发动攻击的时辰。你们,只是必除者之。”
“我……”天凶已说不出声音了。
“这是本使者的信记,夺魄符。”男的将一块银符丢在桌上,一掌拍破了天凶的天灵盖。
女的则一脚踢破了地凶的头颅,眼中毫无怜悯的神情,含笑杀人,心肠硬得像是铁铸的。
灯火倏灭,室中重归黑暗。
一夜之间,发生了十余宗血案。
被杀的人,包括各门各道的英雄好汉,与及邪魔外道,形形色色。
这些被杀的人中,大部分具有共同点:是前来找天道门讨公道。
只有少部分的人,是不幸卷人这场杀劫中的无辜,他们真的不该在这风雨飘摇时期,行脚江宁而被波及遭到池鱼之灾。
龙江船行这一晚也风风雨雨,大自在公子的入侵。令所有的人心惊胆跳,惶乱不安。
如果没有天地不容出面,结果将极为可怕。
大自在公子与华山四君走后,徐忠兄妹留不住天地不容。兄妹俩大大方方往下跳入院子。
“周东王,慢客了吧?”徐忠站在院子里笑吟吟地高叫:“呵呵!小侄专诚拜候。”
周东主是南京的地头龙,与大胜关的锦毛虎是近邻,在应酬上少不了称兄道弟。周东主的地盘在龙江关,锦毛虎在大胜关,并无权势上的利害冲突。
锦毛虎是很聪明的,不但不向周东主的权势挑战,反而在朋友面前对周东主颇为尊重,保持礼貌上的往来,真正做到井水不犯河水的互相尊重平衡情势。
风雨飘摇中,徐忠兄妹慨然出面相助,周东主自然十分感激。
“不敢当,不敢当。”周东主启厅门出迎,热诚迎客:“徐大公子襄助盛情,愚伯感激不尽,请移玉客厅待茶。徐姑娘请稍候,愚伯即派人促拙荆出堂招待。请!”
“周伯伯,别把我当成大门不出的深闺弱女。”徐霞大方地说:“不必惊动伯母,我希望与府上的师父们,商讨一些有关应付外地人挑衅的事务。”
店中的人手,已分配至各处防守,客厅也有四个人负责,四具劲弩颇具威力。
伙计奉上香茗,一位姓魏的夫子与总管冷面太岁,匆匆赶来作陪。
魏夫子的文才不差,武功也相当扎实,综理账房事务,雍不容就是魏夫子的手下助理。
“大自在公子是腾蛟庄请来的人,腾蛟庄的人一到南京,首先就向寒舍挑战。带了大批爪牙夤夜行凶。所以,小侄今晚出面干预,理直气壮,同仇敌忾,周伯伯请不要把小侄断然出面的事放在心上。”徐忠开门见山,说的话十分得体:“家父已在茅山三圣的主持下,在他们的泊舟处展开一场狠拚,双方都伤了一些人,可惜无法攻上船毁他们的船支。
要不是巡防处的了勇赶到镇压,他们的船支至少也会被毁一半以上。周伯伯这里,好象已经把大自在公子的人挡住了。”
“那是天地不容仗义相助,不然……”周东主摇头苦笑:“今晚敝行的人,恐怕将死伤大半。”
“天地不容是周伯伯请来的?”
“愚伯那有请他的份量?迄今为止,除了知道他自称天地不容之外,可说毫无所知。”
“听贵行的伙计说,策划防卫的人,出于敝乡邻雍不容主意,可有其事?”徐霞不着痕迹地问。
“是的,这方面他颇有见识。”周东主毫无心机地说:“集中使用弓弩,击毙一个算一个,死的伤的天一亮就往衙门送,决不与这些歹徒凶手用江湖道义争强斗胜。小雍本来就不是江湖人,他这一套我觉得还蛮管用,所以决定依他的辨法处理。
今晚大自在公子来了七个人,我相信他们如果下手行凶,最少可以留下他们三个以上,任何代价亦在所不惜。今后,他们最好不要再来。徐贤侄,你们那边怎么样了?”
“小侄是从码头来的。”徐忠说:“他们船上守得稳,三圣又不愿上去冒险,只好各自鸣金收兵。他们在南京逗留一天,家父就不让他们安逸。周伯伯,你这里如果需要人手,小侄就调派一些人过来协助。”
“谢了,我这里的人还足以派用场。”周东主当然不愿招请外人协助:“茅山三圣碑很差,请转告令尊,得小心应付免贻后患。用人之际虽可从权,但自己必须小心。”
“谢谢周伯伯的关切,家父已经考虑过了。”
一位小伙计入厅添茶水,徐霞乘机离座而起。
“周伯伯,雍不容呢?‘她向周东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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