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蛟庄的人,却是引人注目的焦点。
当然,没有人怀疑腾蛟庄与天道门有关。
腾蛟庄是黑道山门之一,黑道与杀手是两码子事,甚至与天道门积不相容,黑道一些名宿高手,就是被仇家花重金找天道门的杀手,把他们明暗之间杀掉的。
武陵双凶,就把注意力放在腾蛟庄的人身上,希望获得腾蛟庄的合作,腾蛟庄三位庄主都是身价甚高的人物,实力雄厚,有腾蛟庄加人搜寻,如虎添翼。
双凶离开京浦客栈,雇了小舟疾驶江东门码头。
腾蛟庄的船队,经常移来移去,今天泊龙江关,明天可能改泊江东门码头,避免在同一地方逗留过久,以免引起治安人员的密切注意,也让仇家不敢轻举亡动。
三艘中型快船,泊在码头南端,十艘浪里鳅小快船两旁分列,把三艘快船夹在中间形同警卫。
浪里鳅小快般没有舱蓬,所以不能住人,人都住在中型快船上。从左右接近中型快船,必须超越浪里鳅。难逃警卫的耳目。
远远地,便看到码头聚集了一大群人。
两人排众而人,楞住了。
“我们白天来了。”天凶摇头苦笑。
“这些家伙私人的仇恨,比甚么恩怨都强烈。”地凶地沮丧地说:”在他们自己的是非仇恨没了断之前,他们不可能分心替别人辩事的,真的白来了。”
“奇怪,大腾关小土霸锦毛虎,怎能请得动声威头赫的茅山三圣出面?真是神通广大。”
“可别小看了一些土豪土霸,他们舍得花钱,为钱卖命的人多着呢!如果锦毛虎肯花钱,有门路,甚至可以找天道门做这笔买卖,花五千两银子要闹海蛟的命,并非不可能的事,问题是出不出得起五千两银子。”
身旁,一位貌不惊人的船夫嘿嘿笑。
“徐大爷家财万贯,出五千两并非出不起,而是不愿出。出五百两找茅山三圣出头示示威,比宰了闹海蛟更有面子呢!”船夫口沫横飞谬论:“至于你们两位,把你们放在油坊的榨台上榨,也榨不出任何油水来!
你们一辈子敲诈勒索谋财害命,迄今为止,连一百两银子也没存下来,想找天道门雇杀手,门都没有!”
“去你娘的混蛋!”天凶狂怒地伸手,来一记二龙争珠取双目。
船夫左手急抬,快速地崩开天凶的手,右掌挥出有如电光一闪,叭一声给了天凶一记干净俐落的耳光,一声怪笑,钻人人丛老鼠般窜走了。
“哎……”天凶挨了出其不意的一耳光,被打得眼冒金星,仰面便倒,被地凶急急扶住了。
有人注意这面的动乱,但知道没有热闹可看,随即将注意力回到泊船的码头上。
茅山三圣并肩站在码头上,身后跟着徐忠、徐勇、徐义、徐霞,还有六名打手,气势汹汹。
最近几年,徐忠徐勇已经很少在人前露面,大概是年岁渐长,不宜再好勇斗狠游手好闲,打架闹事的岁月不再啦!代之而出的是老三徐义,和女强人徐霞。
上次腾蛟庄的人夜袭徐家,徐忠徐勇也不曾露面,据说兄弟俩到外地访友去了。
今天,兄弟四人全现身啦!
中间那艘中型快船舱门大开,大庄主闹海蛟、二庄主五爪蛟、三庄主百灵蛟,正陆续出舱迎客,后面跟出一大群。
左右两艘船,却舱门紧闭,舱面也不见有人,甚至连船夫也踪迹不见,象是空船。
“三位道长找来了,很好很好。”闹海蛟狞笑着踏上跳板,登上码头:“怎么锦毛虎自己不来,派几个子女打先锋?他好象认为有三位道长出面,就足以埋葬腾蛟庄的好汉。”
右面快船的舱门悄然拉开,鱼贯踱出三位打扮怪异的中年人一位象貌奇丑的黑衣怪妇,一位戒疤闪亮的灰袍僧人,一个虬须戟立发如飞蓬的花子。
“我鬼母凌三姑也会驱神役鬼,也会飞剑取人首级。”黑衣妇一面说,一面走上跳板:
“三位大法师要玩什么,我鬼母第一个奉陪。”
“呵呵!南无阿弥陀佛!”和尚念起佛号来,口气一点也不虔诚:“百幻僧了凡今日应劫,愿陪三位道友印证道术禅功。”
“哈哈哈……”虬须花子狂笑声震欲聋:“不要狂乞奔练了几天五鬼搬连,也学了几手撒豆成兵下乘幻术,不自量力陪诸位玩玩。”
围观的人中有行家,立即传出惊意声。
“宇内三妖全来了!”人丛中传出叫声。
茅山三圣脸色一变,傲态消减了不少。
“这里不便施展,以免惊世骇俗。”大圣太玄语气仍然阴森:“诸位,一个时辰后,清凉山顶翠微亭一决雌雄。诸位如果过期不至,贫道晚上再来就教。”
不管对方是否应允,三圣与徐家的人昂然退走。
对面街角,钻出人丛的船夫,轻松地钻入小巷口,闪在墙角回头窥伺。
他没留意上方,大白天,谁留意头顶上空的檐下有人胆敢藏身?
武陵双凶在人丛中奔窜,恶狠狠地寻找按他们的船夫,想得到必定自费劲。
这时,正是腾蛟庄请出宇内三妖的重要时刻,人丛纷纷向外退,等着看这群好汉们大打出手。
檐下藏身的人身材娇小,贴在檐下缩小至极限,真象-只贴挂在瓦拢下的蝙蝠,目光透过檐底部,居高临下,可将码头的景况看得一清二楚。
毫无疑问地,看到船夫惩戒武陵双凶的经过。
船夫只露出一目,留意人丛中的动静,听清有人叫出宇内三妖的名号,心中一动,正打算重返人丛,看看宇内三妖的面目。
刚移出墙角,他突无身形急闪,速度骇人听闻,但见虚影乍灭乍现,重现时人已退后三丈,不象是人在闪动,简直就是变化幻形。
灰影怒鹰似的扑落,一扑落空。
“咦!”灰影倏然转身惊呼。
“是你!”船夫怪叫:“鬼鬼崇崇,大白天,大庭广众之间,你居然敢飞檐匿壁,不怕街坊把你当贼呀?简直乱来!”
是一个象貌黧黑丑陋的少年,但那双明亮的大眼一点也不丑。
“你……你会变化?”丑陋少年问非所答。
“是呀!我会七十二变。”船夫笑吟吟地说:“比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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