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故,成了茶余饭后的闲话,地方土豪联手,对付外地的黑道枭霸,太平常了,这种小人物的小事故,谁也懒得过问。
腾蛟庄的枭霸虽然不是小人物,但与小人物冲突贻人笑柄,自然而然地也被高手名宿讪笑,不屑理采过问,也自然而然地被排除出风暴之外。
船行的后堂,周东主召集执事人员商量追查大计。受了轻伤的工头石贵,被找来说明出事的轻过详情。
厅堂中气氛紧张,每个人都忧心忡忡。
“奇怪徐老三与咱们毫无交情,为何冒险挺身而出,帮助咱们对抗腾蛟庄的人?”周东主不安的神情溢于言表:“早些天腾蛟庄登门问罪,徐家惶惶不可终日,要不是有奔雷剑恰好在徐家作客,徐家那敢与腾蛟庄相抗?
他们自顾不暇,为何态度转变得强硬了?他根本犯不着为了咱们三个船场的工人,而与腾蛟庄为敌呀?”
“一定是为了报复,藉帮报复。”大总管冷面太岁自以为是地说:“徐家请来了茅山三圣做靠山,所以找机会生事报复登门问罪之屏,则好碰上腾蛟庄的人对咱们的人行凶,认为时机已至,所以挺身而出啦!”
“总管所料不差。”内江管事巴天成同意冷面太岁的见解:“大腾关徐家不是好欺负的,锦毛虎徐大爷更不是善男信女,怎认得下这口恶气?花重金请来茅山三圣,当然志在报复雪耻,既找到藉口,又可卖咱们一份交情,一举两行,何乐而不为?”
“徐三少爷真的很关心咱们船行呢!”石贵自然对徐义的临临危援手心存感激:“他寄语东主,今后要特别小心,严防腾蛟庄的人再施诡计。”
“他认为本行昨晚有人被掳走?”周东主追问。
“他只是猜想而已。”石贵进一步解释:”东主,咱们难道真有人被掳走了?”
“没有。”周东主说:“我采用巴管事的建议,天没黑,所有的人必须及时撤回,避免落在对头手中,那些混蛋是不择手段的,夜间太危险。”
“今后,即使是白天,也切忌落单。”巴天成郑重地说:“暴风雨将起,群雄云集南京,任何事故都可能发生,本船行的人最好不要再在外面走动,免生不测。”
“可是,本船行追寻招牌的事……”
“东主,这件事必须暂时停止进行。”巴天成加重语气:“唯一可做的事,是全力自保,减少在外活动,不然后果将极为严重。”
“群雄云集南京,是为了天道门的事。”周东主显然不愿停止活动:“我已经拒绝了霸剑灵宫请求协助的要求,这件事与咱们无关……”
“东主,这是有心人转移注意力的阴谋,利用一些小事件,掩护真正的阴谋。假使咱们不及时表明脱身事外的态度。便会卷人漩涡被人利用,大祸迫在眉睫了。”
“咦!巴管事,你凭甚么作这种大胆的判断?”
不但周东主吃惊,在座的二十余位执事人员也同感惊讶,这问题太严重,真要料中,后果更是严重。
“这……”巴天成结结巴巴,像是忘了话题。
“巴管事,怎么啦?”周东主加以催促。
“我……我只是想当然而已……”巴天成期期文艾搪塞。
“想当然?巴管事,你发现甚么微候了?”周东主疑云大起,进一步诘问。
“我……我和小雍闲聊,是听他说的。”巴大成只好吐实:“上次托他的福,七贤酒楼逃过大劫,我觉得他很不错,没事找他聊聊,他的看法的确很有见地。要咱们的人天黑之前务必返回,也是他的主意。”
“他现在赈房里吗?”周东主心中一动。
“东主不是要派不上用场的人,暂时不要来店堂照料吗?他一定在他的住处。”
“哦!以后我会和他谈谈。晏总管。”
“属下在。”冷面太岁大声答。
“召回所有的人,停止追查。”
“这……东主认为小雍的判断可信?冷面太岁惑然问。
“不但可信,恐怕是千真万确的事实。”周东主悚然地说:“晏总管。你不觉得可疑吗?”
“甚么可疑?”
“天道门组织严密,世人除了知道天道门的名称,以及天道门有十大使者之外,还知道些甚么?没有,连门主是谁都没听说过,知道门主的人也不敢说。”
“这……”
“可是,最近却有不少高手名宿,居然知道天道门的山门设在南京的消息,居然有人知道十大使者的行踪。你说,可能吗?”周东主脸上有惧容。
“唔!的确大有可疑。”冷面太岁脸色一变。
“这意味着甚么?”
“请尹入瓮。”巴天成突然说:“阴谋!”
“也是小雍说的?”周东主笑问。
“是……是的。”巴天成脸一红。
“晏总管,赶快召回所有的人。”周东主断然催促:“今后,船行须力强防守。”
京浦客栈的客院小厅中,四把剑品茗聊天气氛融洽。
三个文人谈书,三个屠夫伦谈猪;四个侠义道剑术名家,三句话就谈上了江湖事。
不久,主题终于谈及天道门。
“紫霞宫主即使还在南京,也不会找徐家的麻烦了,王老哥。”烈火剑说:“那老魔女有点输不起,输了就非设法扳回不可,不会重回徐家生事,何况徐家并没与她反脸。这样吧!加上你这把剑,如何?”
“加上我这把剑,对付天道门仍嫌实力单薄了些。”奔雷剑语气毫不热烈:“故暗我明,你们又没有明确的线索,等于是打着灯笼走旷野,目标明显处境不利,这样做实在并不聪明。”
“不聪明也得来。”孤剑眼中有强烈的仇恨光芒:“既然有了线索,岂能不循线追查?
即使霸剑灵官孙老哥不派人促请共襄盛举,兄弟也会单人孤剑前来讨公道的,那此卑鄙龌龊的血腥凶手谋杀犯,必须为谋杀沧海客谭公谋的罪行负责,谭老兄是我孤剑翟定邦的好友。”
“王老哥真是途经南京的?往何处得意呀?”无情剑转变话。锋。
“北上淮安,准备一剑愁劳公良老兄盘桓一段时日。也许泛舟人海增长见闲。”奔雷剑显有些兴奋:“这件事去年岁杪就约定好了的,预定春末动身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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