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啦?被她说动了吗?”老道问,神色不悦。
“她的话似有道理,吴凤道长,咱们此举是否划算?”
“鬼话!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姑娘抓住机会,叫道:“你不要碧落宫老巢,也想毁双奇庄?似未免太狠了,是何居心,难道北固双奇两位老前辈与你有不解之仇,存心拖他们下水。”
“算了吧,道长,咱们不能对不起沙公子。”田敬宗大声说。
“田施主,你怕事,置身事外好了。”
“说得倒容易,你……”
老道大袖一拂,不耐地叫:“让开,少废话。”
田敬宗勃然大怒,厉声道:“老道,你说话要客气些。”
“你……”
“你休想动这丫头一毫一发。”田敬宗一字一吐地说,声色俱厉。
老道反而凶陷尽消,转怒为笑道:“好,好,听你的,你打算怎办?”
“在下兄弟送她回程,不随阁下到碧落宫了。”
老道转身回到灶旁,坐下生火笑道:“悉从尊便,贫道不再过问,你我交情不薄,为了一个女人伤了和气殊不值得。哈哈!倒也!倒也……”
“蓬”一声响,田敬宗无缘无故摔倒在地。
姑娘刚发觉有异香入鼻,来不及转念,便突然失去了知觉。
蓦地,远处传来了申开山的叫声:“道长,是什么东西倒了?”
老道火速将两人拖至崖侧方,往草中一伏。
申开山扛着一头小黄鹿,分枝拨草大踏步而来。老道等他经过潜伏处,悄然站起右手疾扬,寒光芒一闪,一枚大型的透风镖化虹而飞,无情地贯入申开山的命门穴要害,相距不足一丈,毫无防备的申开山难逃大劫。
申开山只叫出一声“嗯”,身形在顿再向前冲,扔掉黄鹿重重地冲倒在草丛中,身躯可怕地颤抖,吃力地翻过身来,看到站在身旁向他冷笑的极乐散人。
“你……你怎……怎么暗……暗算我?”他痛苦的大叫。
“这得怪你那位田老二。”老道阴森狰狞笑道说。“他不肯与贫道合作。”
“你……”
“你不必多问了,做个糊涂鬼岂不甚好?”
“我……我死不甘心,我双……双奇……一直是你的好……好朋友,你为……为何……?”
“你早该知道,贫道只重利害,不讲友情,一切皆为自己着想行算的人。”
“但……但你也用……用不着下……下毒手……”
“量小非君,无毒不丈夫。阁下,你认命吧。你这人生命力极顽强,镖中要害依然撑得住这许久,贫道只好助你一臂之力,送你一程慈悲你了。”
老道冷冷地说完,一脚踏在申开山的小膀上。申开山猛烈地挣扎片刻,终于四肢渐僵,气息渐绝,最后吁出最后一口气,呜呼哀哉。
老道拖起小黄鹿,走向崖下,一面自语道:“什么友情,什么道义?只有重视友情道义的傻瓜死得最快,像我这种人方活得命长。”
他丢下黄鹿,拖回昏迷的田敬宗,冷笑道:“阁下,即使你两人肯答应合作,贫道仍会杀你们灭口的,我不相信你两人日后不至于出卖我,走漏一丝口风,沙千里怎肯与我善了?
一天半的山路,贫道仍需利用你助我一臂之力赶路,因此让你多活一天半天,你认命吧!
他又拖回雷姑娘,取解药将姑娘弄醒,制了姑娘的双手轻穴,方解了七坎的要害穴道,坐在一旁等待姑娘完会清醒。
一个花丛老手,决不去表现出急色的猴急像,极乐散人就是这种人,对半裸的姑娘冷冷地注视,毫不激动,表情轻松。
姑娘终于清醒了,双手不听指挥,她惶急地挺身坐起,便知道七坎穴已解,而双手显然已受到禁制,不由心急如焚,暗叫大事不妙。
首先,她看到得意而冷然注视自己的老道。其次她看到躺在身旁如僵尸的田敬宗。
“这贼老道好狠。”她绝望地想。
老道呵呵怪笑,将百宝囊在地上摊开,说:“贫道不问你的来历,只要知道你是货真价实的女人便够了。”
她长叹一声,改变态度说:“我已落在你手中,只好任你摆布了。”
“哈哈!你的话十分动听呢?”老道狞笑着说。
“不是动听,而是事实。俗语说,好死不如恶活。本来我就是个孤苦零丁的人,女人早晚要嫁人的,只要有一个依托,还有什么奢求呢?道长……”
“哈哈哈哈……”老道发出一阵狂笑,笑完说:“小女人。碧落宫卅年来,前前后后进进出出的女人,至少也有五千之数,贫道那一种女人没见过?自三贞九烈至不值一文人尽可夫的女人,可说无不俱备,像你这种个性刚烈,而又感觉丰富,外表冷静,内心热情似火的女人,贫道见过多矣!你身处危境,依然能沉着应付,内心怀有强烈的求生欲望,但事急必定抱有玉碎的念头,瞧,我已从你的目光中,看出刻毒无比的强烈报复怨恨,你在找机会死中求生。哈哈!你枉费心机了,小女人。你这是班门弄斧,孔老夫子面前卖文。”
他将百宝囊打开,取出三个药瓶,说:“你听清了。论姿色,你在碧落宫中,不容气的说,只能算中上人才,可取之处不多,比你艳美比你丰满的人间尤物多的是。贫道认为你是否能活,一是在你的态度,二是看你的造化。态度好,肯与贫道合作,贫道带你回碧落官享福,你可以等候复仇的机会,只怕你到碧落宫之后,再也不想离开,不但忘了沙千里,也甘心情愿在宫中寻欢作乐,那儿的确是人间仙境。如果你不肯合作,贫道今晚给你吞下一颗雪莲炼制的云雨大还丹,明天,你就……贫道不用多说,一个处女服了这种丹,其可怕的程度不堪想像。你好好歇息,好好思量,贫道先弄醒这位仁兄弄食物,下午还得赶路呢?”
姑娘心中一阵冷,暗叫完了,假使在今晚前脱不了身,她除了死已别无他望,她把心一横顾不了羞耻,笑道:“蝼蚁尚且贪生,人怎不畏死?我答应你追随你,可否能解了我的穴逍……”
“小女人,休想。”
“替我掩上胸禁,不算要求过份吧?”
“你急,我可不急,脱光了岂不更好?”
“我既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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