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幻狐黯然说。
“杀不杀你,决定在你。”
“你……”
“灵狐在外面接应?”
“她……”
“不许说谎。”
“预定灯一熄她就进来,灯不熄表示计划失败,她便不再进来了。”七幻狐不得不吐实了:“她胁迫店中的仆妇马四嫂请假,扮了马四嫂负责策应,这时恐怕已经走了,她知道真才实学拼不过你。”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日熙园的?”
“咦!你……知道日熙园?”
“当然知道。”
“灵狐并不灵!”七幻狐叹息:“她低估了你,难怪一而再失败。”
“你说,何时离开日熙园?”
“一早就离开的,我一直就在你们身畔活动,昼间在寒山居酒楼,守内三绝在你的邻厢,我和陈三少庄主在另一面。”
“哦……那你不知道长春谷傅夫人的事了?”
“不知道。”
“你可以走了。仍是一句老话:下次不要向我动手动脚,可别忘了,届时,你再引起我的风流毛病,可就有你好受的……”
“啐!你……”
“你请吧!”
七幻狐向房门走,在门口缓缓转身。
“请告诉我,你是怎么发觉我不是凌月英的?”七幻狐不解的问:“我对易容术有绝对有信心。”
“你以为我是傻瓜吗?我会告诉你?”他笑笑:“不过,我可以透露一点,那就是你就是那扮娼妇劫持我的人,也就是那天扮胡姑娘的人。”
“你……”
“我有惊人的记忆力,你身上有某一处连你自己恐怕也忽略了的特征。哈哈!不能多说了,说多了会泄漏天机,日后我还得提防着你呢!”
七幻狐转身便走,突然吃惊地向侧一闪。
门外站着裴萱姑娘,仍是书生打扮。
“凌姑娘!”裴萱冷冷地打招呼。
“她不是凌姑娘,是七幻狐黎玉香。”天威说。
“什么?她?”裴姑娘显然不相信。
“她可以在瞬息间连幻七次。”
七幻狐夺门而走,溜之大吉。
“卓大哥。你让她走?”裴萱讶然叫。
“她已不足为害。”天威出室带上房门:“裴姑娘,是不是令堂今姐有了意外?
到我房中再说。”
“是的,卓大哥。”裴萱跟他入室:“午后……”
“去日熙园找灵狐,一去不回。”
“咦!你……你知道?”
“不久之前才知道的,你爹呢?”
“爹要我来请你商量。”
“这就走,在枫桥?”天威将袍袂掖在衣带上,佩上刀往外走。
“是的,爹心急如焚……”
“我要用我的方法办事。”天威喃喃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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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人如救火,必须分秒必争。
从阊门到枫桥镇,再绕到对门外的黄天荡,路程相当远;苏州的城周就有四十五里。
晨雾渐消,天亮了。
日熙园的那位老门子是很勤快的,一早便开启园门打扫门外的落叶,不慌不忙,从容不迫。
薄薄的晨雾并不怎么妨碍视界,可以看清三五十步内的景物。
正扫完门右几株大树下的落叶,便突然发现园门口站着三个人,这三个人是如何接近的,委实令这位门子大感吃惊。
“咦!你们……”老门子惊讶地轻呼,拖着扫把向园门走,眼中有强烈的警戒神色和惊恐。
“我们是来拜会真真仙姑的。”长春谷主从袖中取出大红拜帕扬了扬:“三个人,傅华、卓天威和裴萱,相烦……”
“这里没有叫真真仙姑的人。”老门子一口回绝,拒收拜帖。
“老人家既然不肯受帖,那么,咱们自己进去。”卓天威大声说,声传数里之外:“你闪开。”
“你们不能乱闯私宅。”老门子挡在门外,张开双手阻挡。
“能的,老人家!”卓天威狞笑:“赶快奔向府城报官,还来得及。附近的厢长保正胆小如鼠,不会出面弹压的。”
“你们……”
“闪开!”
老门子双手一合,潜劲山涌,来一记出其不意的钟鼓齐鸣,拳似万斤巨锤,掌如千钧铁板,两种劲道一合,击中脑袋可不是好玩的。
卓天威更快,抬双手左右一分,有如电光一闪,双手奇准地扣住了对方的小臂,化去汇合的可怕劲道,十指如钩神力骤发,向下一按。
老门子大吃一惊,感到双臂如被大铁钳所钳住,连肩膀都发麻,凶猛的下按劲道无可抗拒,糟了!想收招缩手已力不从心。
“喝!”老门子下挫挺牢马步,奋全力抽手。
“去你娘的!”天威骂人了,骂人代表他怒火上升,骂声中左腿上提、前挑。
这一脚有点像高探马,也像魁星踢斗,也像窝心腿,总之,三不像,似乎就是这么随随便便腿提脚挑。
由于提腿收膝,所以挑的部位相当高,高得刚好挑在神阈穴上,这穴在脐当中,挨重了立可致命,小肠会震烂成一团,也可能寸断。
“啊……”老门子马步一虚,下半身后飞,双手却未能脱出。
天威右膝下挫,双手向下一按,将老门子的双手紧压在地上。老门子伏下了,作绝望的挣扎。
“骚狐狸在不在?”天威笑吟吟地问。
“你……哎……”
“你不说不要紧,反正要被毁的双手不是我的。”
“哎……在……在在……”
“这才对。老人家,接不接拜帖。”
“我……我不能接,送进去也会退出来。”
“哦!骚狐狸不见客?”
“是……是的。”
“那么,咱们只好自己进去哩!”
“自……自己过去,祸……祸福自行负……责。”老门子依然嘴硬。
“灭杀的!昨天傅夫人母女前来投帖拜会,你们还不是计算了她们。”
“这……这……”
卟一声响,老门子的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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