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老,小侄也是迫不得已……”
“我知道,这可以看出你的为人。唉!可惜。”
“可惜什么?”
“可借你……唉!别说了。我无法举步,得麻烦你了。”
“灵老放心,等会儿小侄会照料你的。”
“赶走三魔的老人是谁?”
“不知道,只知是个白髯老人,三魔见了他就溜,小侄没有机会向老人道谢哩!”
“我们该走了。”
“请稍候,小臣要救醒那两位姑娘。”
柴哲将古灵安顿在树下,首先将最近的毓青姑娘抱在树下放平。毓青胁下中掌,伤势不轻,他探手人姑娘的皮祆内,用推拿术疏导淤血,取出一颗丹药塞入姑娘口中,一扣牙关丹丸人腹。
推拿片刻,毓青吁出一口长气,“哎”一声尖叫,浑身痛得打抖,醒来了。
“姑娘不可妄动,请稍待片刻。”柴哲低叫,掌上力道渐减,道:“掌力震损内腑,姑娘今后得好好调养了。”
他的掌隔着一层内衣,推动中幽香阵阵,他毫不在意,姑娘的体温和腻滑的感觉传到手上,他似乎并无异样的感受。他毕竟还是个未成年的少年,在救人中心无旁骛,无暇去想男女的事。
毓青想拒绝推拿也力不从心,事实上她发觉柴哲的推拿术极为高明,疏经活血的手法十分纯熟老练,她正需要及时疏经活血,以免日后留下后患。
她闭上双目,羞态涌上苍白的脸颊,说道:“那个陌生人好霸道的掌力,我的肋骨断了么?”
“姑娘请放心,肋骨未断,只是内腑受震,体内淤血,必须用疏经培本的药物调治,万勿疏忽,我已给你眼下一颗培本丹,两个时辰之内,伤势不至恶化。”
“谢谢你,你贵姓。”
“小姓柴,名哲。”
“你……你是梭宗家请来的……”
“小可与五位同伴来自四川D,自古尔板昆多仑西行,昨日在梭宗家借宿,途经贵地而已。”
“那……那为何追踪我们?”
“小可希望与裴大寨主商量要事,并无恶意。”
“哦!倒是我家小姐误会了。”
柴哲停手,替她掩好皮袄,系好腰带,扶她倚坐在树下,笑道:“姑娘必定对练气极有成就,不然老魔这一掌,最少也得骨折防裂。如果可能,姑娘且试用真气疗伤术试试,将大有神益。”
“我……我不会真气疗伤术,修为太浅。”
“那就好好调息,小可去看看裴寨主。”
他走向二小姐,毓青讶然叫:“柴壮士,你认识我家小姐?”
“不认识。”柴哲答,扶起二小姐,先察看双目。
“我家小姐被点中鸠尾穴。”毓青叫。
鸠尾穴在胸正中下方近蔽骨处,最保险的是用真气导经解穴术。柴哲的修为未至炉火纯青,还不能用真气解穴术解重要大穴。对一位陌生姑娘,即使会用也不宜使用,他只好用封穴震解术。
他扶起二小姐,默运神功力聚掌心。看准背脊部位,慎重地一掌拍下。
小姐浑身一震,肌肉一阵抽搐。
柴哲的手移向脑门徐按,捏住了人中。
糟了,操之过急,二小姐醒得快,人仍在惊惶中,眼中人影入目,不暇思索地一掌登出。
柴哲一手挽持住她,侧身相向几乎贴身蹲着,掌发得大突然,反应再快也躲不掉,“噗”一声正中右胸,仰面便倒,猛地倒翻一匝。
二小姐飞跃而起,脚下因初醒不稳,身形一晃,仍向柴哲冲到。
“二小姐,住手!”毓青惶然大叫。
二小姐已拔剑出鞘,霜华剑冷电四射,剑尖指向柴哲的心坎,闻声住手,但并未收剑,扭头向毓青看去,神智一清,问:“毓青,那三个人呢?”
“他……他是救我们的人。”统青指着柴哲,挣扎着站起道:“小婢受了伤,这位柴壮士和同伴及时赶到,救了我们。”
柴哲吃力地站起,脸色泛灰,深深吸入一口气,盯视着指向胸口的剑尖说:“在下柴哲,昨晚是梭宗家的客人,路见不平,助他们击退巴罕岭的匪盗,擒蓝鹃旗旗主的女儿哈布尔,挟人质要与蒙人谈判。本来在下要在校宗家等候贵山的人前来,以便三方相商梭宗地区的和平要事,希望彼此保持和平,共谋生计。大寨主过谷而不人,在下心急了些,借同伴赶来,希能与寨主开诚恳谈,别无他意。击伤你们的人,是中原大名鼎鼎的黄山三魔,不是在下的同伴,寨主幸勿误会。在下来时,三魔正要向那位姑娘下毒手,在下与同伴只好挺身而出,拔刀相助,贵同伴双胁挨了一剑一掌,受伤甚重……哇!”
他吐出一口鲜血,吃力地退后两步。
二小姐丢掉到,急急伸手抢上相扶。
柴哲又退两步,拒绝道:“在下挺得住,寨主的这一掌好重。”
二小姐凤目发酸,颤声说:“柴壮士,我……我该死,请原谅,我……”
“错不在寨主……”
“我带有上好的丹药……”
“在下也有,不要紧。此非善地,三魔可能卷土重来,且先离开此地再说。”
远处隐隐传来马蹄踏雪声,二小姐说:“不要紧,灵驹一笏墨业已带着本山的人赶来了。”
“在下的同伴受伤甚重,亟需调治,必须赶回梭宗家。寨主是乌蓝芒奈山的主事人,在下有一不情之请,尚请寨主俯允。”
“这……”
“在下只是途经贵地的人,人微言轻,本来不该多管闲事。只是,在下仍不揣冒昧向寨主晋言。西番本是我天朝的国土,早晚得划归我天朝版图,今后前来开拓边疆的汉人,势将日渐增多。先来的人如果太迷信武力,以侵占残杀劫掠为能事,与番人结下誓不两立的仇垠,那么,后来的人必须为先来的人付出惨重的代价,或者裹足不前,非我汉人之福,在下不久将返回中原,无意在西番创业,按理这些事与在下无关,在下只是于心不忍插手管事而已。尚请寨主伸出仁慈之手,放弃奴役梭宗家……”
他感到气血翻腾,人有点晕,说不下去了,强忍住向胸间涌的鲜血,沉着地调息。
二小姐不住点头,说道:“其实,我们并不残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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