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为,脸色一沉,冷笑道:“血流成河,解决不了贪心顽固者的难题。我警告你,如果令尊仍然贪心觊觎梭宗家的牧地,想要奴役他们,办不到。柴某将说服乌蓝芒奈山与巴罕岭的人,联合对付你们蓝鹃旗。不错,我承认你们蒙人冲锋陷阵勇冠群伦,但要用中原武术,夜黑风高偷营劫寨,取令尊的人头并无困难,不信且拭目以待。”
古灵本来走向黑虎,被梭宗僧格的奇怪大拜礼所吸引,驻足而观,对双方的对话一句也没听懂,这时问道:“柴哥儿!你们说些什么?”
柴哲摇头苦笑说:“梭宗家的人,求我们替他们解决纷争,希望与汉蒙两方和平相处。
这位蒙旗公主大概不甘心,所以出言讽刺,不愿和平相处。”
“这恐怕很难处理呢?”古灵老眉深锁地说。
“请灵老给小侄三五日工夫,寻求解决之道。”
古灵沉吟片刻,额首道:“也好,只要咱们力所能逮,帮帮忙并无不可。”
“谢谢灵老。只等双方的人到达再作打算,目前急待解决的事,是撵走巴罕岭的两路人马。小侄歇息片刻,等会儿再作计较。”
“好,你确是需要好好歇息了。”古灵一面说,一面走向昏倒在地的黑虎。
他俯身拉开黑虎的皮帽掩口。摘下帽信手一丢,“咦”一声,突然叫:“喝!这家伙我很面熟呢?”
柴哲走近,略一打量笑道:“这家伙生得脸如锅底,可能是巴罕山的二寨主黑虎林魁;他的锏十分沉重,臂力惊人,可惜怕死,穿了护身甲,举动笨拙,被小侄用机智擒住了。”
“咦!确是黑虎林魁这恶贼。”古灵说。
“巴罕山的三位寨主,原是终南山的土匪,叫终南三猛兽,黑虎是老二。”
“咦!你怎么知道终南三猛兽的名号?”
“是听他们向黄山三魔吹牛,所以记得。”
古灵脸色一变,骇然问:“你见过黄山三魔?”
“是的,而且几乎丢掉性命。”
古灵抽口凉气,变色叫:“黄山三魔在巴罕岭三猛兽处。咱们惹不起,快走,咱们立即离开上道西行。”
“黄山三魔不在三猛兽处,他们要找乌益芒奈山的人。”柴哲急急接口,将被押解途中,遇上三魔的事说了。“原来如此,柴哥儿,千万不可招惹那三个魔头,他们的艺业奇高,剑术通玄,惹了他们大祸立至,千万要小心谨慎。我和少庄主将黑虎带下去拷问口供,你也下去到帐中歇息进食。走!”
己牌末午牌初,蓝鹃旗的人马到了。
巴罕岭的好汉不敢妄动,腹背受敌妄动不得,而且彼此之间尚未正式翻脸,因此立即召回进攻谷后的人马,退至谷右的小山下了列阵以待。
蓝鹃旗的蒙人顷巢而至,声势浩大,共不下男女近三百人,在谷左的平原上筑起了驼城。
鸵城,必须有骆。蓝鹃旗的人带了三十余匹健驼,分为四组,两驼为一组,中扎驾架,安设了一具可远及五百步的大弩,走动时两驼并行,抬负着弯架,架上坐着两名弩手。可一面走一面发弩。
列阵时,用雪堆成一道弧形雪墙以挡弓箭,两驼跪伏在内,刚好露出管弩。
每方有四组,形成四四方方的鸵城,人马在内安顿,架起蒙古包便成了宿处。进可攻,退可守,十分厉害。
蒙人天性剽悍,男女老少皆可弯弓盘马玩刀,每一男女老少都是战士,逐水草而居,游踪所至,号称无敌。
十座蒙古包架设停当,中间竖起了一面绣着蓝鹃徽的黄底牵穗大旗,一面蜈蚣走穗认军旗,一面黑底绣红刀盾的战旗,旗杆高有三丈,迎风招展猎猎有声。
与巴罕岭的人比较,巴罕岭的好汉显得微不足道,偷营劫寨黑夜骚扰还可派用场,攻打鸵城不啻飞蛾扑火。
乌蓝芒奈山的人,始终不见踪迹。
梭宗达什族主带了柴哲一行六人,站在谷口的山颠观阵,一个个全变了颜色。柴哲摇头苦笑,说:“难怪蒙人西拓大荒,南下番藏,所向无敌。再看看梭宗家这些番人,像是一群乌合之众,凭几张皮盾几把劣弓和几柄番刀,怎能和蒙人相抗?可见得梭宗家的人要求和平,确是出于诚意,也是迫于无奈的。””
“你作何打算?咱们可不能卷入漩涡!”端木长风问。
柴哲沉吟片刻说:“等会儿他们必会派代表前来问罪或谈判,我打算先虚与委蛇。
临机应变。等见过乌蓝芒奈山的人再说。’““如果他们立即进攻……”
“这倒不会,他们投鼠忌器,有哈布尔姑娘在咱们手中,不到绝望关头,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正说间,驼城驰出三匹乌骓,三位穿皮祆的骑士不带兵器,前面那人擎着一面绿旗,向谷口驰来。片刻,另三骑同样打扮的人,驰向巴罕岭人马所占领的小山。
柴哲向梭宗达什招手,用番语说:“梭宗旗主,我们下去接待来使。”
梭宗达什带了两名亲信,梭宗僧格则跟随着柴哲,五个人到了谷口,三位蓝鹃旗的使者亦已到达。
蓝鹃旗的使者见有人迎出,在五丈外勒住坐骑,领先的骑士高举右手,拉掉皮帽掩耳露出本来面目,高举着右手策马独自走近,在两丈外勒住坐骑,用番语叫道:“请梭宗头人答话,我,蓝取旗旗主麾下使者,奉命前来向校宗头人致意传信。”
梭宗达什硬着头皮说:“我,头人梭宗达什。请使者入谷相商。”
使者瞠目而视,冷笑道:“本使者奉命传活,就在此地说明。昨日我家哈布尔姑娘带人前来贵地,被你们的人所擒,鄂济尔总管与两位蓝鹃勇士,皆被你们的人捞走……”
“擒哈伍尔姑娘的人,可不是我梭宗家的人。”梭宗达什急急分辨。
“我们的人,亲见他们被你们的人迎入谷中。”
“他们是过路的人,在本谷投宿。”
“你敢强辩?”
梭宗达什打一冷战,说:“这……这是实情。”
“哈布尔姑娘目下怎样了?”
“她很好,现在谷中。”
使者重重地哼了一男,厉声说:“旗主有命,日落之前,你们如不将哈布尔四个人安全送到,明天日出时,本旗大举进攻,屠谷。”
-->>(第4/10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