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好么?”
“你要找的到底是些什么人?”哈布尔机警地问。
“一个姓谢,一个姓金,一个不会武艺姓沈的人,还有三位一姓高,一姓夏,一姓云,都是三四十岁武艺高强的人,他们是去年到达西宁的。”
哈布尔沉吟良久,问:“是朋友而不是敌人?”
“你问敌友有何用意?”柴哲反问。
“我要知道你是不是撒谎。”她沉静地说。
“你知道他们的行踪?”柴哲问非所答。
“秋初,有几个人经过本旗的地境,杀伤了我们几个人,沿河上行逃脱我们的追踪。他们是汉人很可能逃到乌蓝芒奈山投靠。”
“共有几个人?”
“六个。
“他们的相貌……”
“他们来去匆匆,骑术甚精,看不真切。如果他们是你要找的朋友,请转告他们,除非此后不经过本旗的地境,不然便得偿回血债。”
“如果那六个人是我的朋友,我会转告的。”
“你要去找他们?”
“也许。”
哈布尔凤目一转,笑道:“乌蓝芒奈山是西番地境中,专收容从中朝遁出的亡命之徒的汉人巢穴,人数已超过两百,你去找他们,恐怕凶多吉少。”
“为何会凶多吉少?”
“他们会和你拼命,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寻仇而来的么?”
柴哲不得不承认这位蒙女精明过人,笑道:“你很聪明,佩服佩服。”
她明媚地一笑说:“你如果对我好些,我会帮忙。”
古灵见他俩有说有笑,不明所以,问道:“柴哥儿,你们谈些什么?”
“小侄向她打听沈裹的消息。”柴哲用苗语答。
“有眉目么?”
柴哲将所知道的说了,最后说:“目下我们有两条线索,一是利用哈布尔姑娘,北上蓝鹃旗找那八个汉人,看看是不是咱们要找的人物,一是西到乌蓝芒奈山,那儿是到西番亡命的汉人收容所,人多势众,方足以在西番自保并生存,沈襄那群人也许到那儿请求庇护。听哈布尔所说,并不能证明秋初经过此地的那六个亡命,是咱们要找的人。因此,向北或是向西,请灵老决定。”
古灵低头思量许久,苦笑道:“不谋其事,不知其难,在未出国门之前,我还以为在西番追踪几个汉人,该无多大困难。想不到这一带食宿不易,人地生疏,而且也有汉人在此盘据,咱们所遇上的人皆敌视咱们,看来,这不啻是大海里捞针,并非易事。不管怎样,咱们万不能轻易放弃线索,何处较近?”
“蓝鹃旗北距八十里,有马的话半日可到。乌蓝芒奈山就在咱们来的方向,不足四十里。”
“乌蓝芒奈山。”古灵断然地说。
“明天双方的人都会到来,咱们……”
“咱们袖手旁观,乘机看看是否有咱们要找的人。”
“好,就这么办。”
柴哲不再多说,转向主人客套,询问此地的风土人请,并刺探有关乌蓝芒奈山的人物和形势。
这顿番人的盛筵,在宾主并不尽欢的情势下结束。就寝时,番目梭宗达什总算不敢多事,并未在众人的身畔放置流于形式的木棍,众人围绕着高灶,-一就帐。
帐中有高灶,灶下不分昼夜有木柴在燃烧,帐中倒也温暖。番人不用棉被,睡时把皮祆向上一拉,本来就长一两尺的皮袄,掩住了脑袋,连衣带也用不着解,往下一躺,便酣然入睡。
帐中不设灯火,只有灶口的暗红色光芒透出,视线模糊。帐外风雪交加,帐内鼾声渐起。
柴哲与古灵睡在外侧,中间是杜珍娘与哈布尔姑娘。哈布尔的左方是柴哲,两人并头同睡。
柴哲已被帐中的腥臭味,和番人身上的膻具熏得头晕脑帐,不敢将皮袄拉起蒙头睡。他身侧的哈布尔姑娘最后躺下,未躺下之前,从怀中掏出一个布包放在枕畔,布包内是一个木碗,包巾也就是她的面巾。然后手按着怀内的菩萨;哺哺不绝虔诚地诵经良久,方躺下就寝。
约莫三更初。一个黑影从里面向前爬。
杜珍娘难以入寐,她发觉来人是番女梭宗藏布,不由火起,将预先藏好的一枚小骨头向梭宗藏布射去。相距不足八尺,梭宗藏布突然趴伏在地。
哈布尔似乎已经睡熟,这时突然呼吸一阵紧。
柴哲不做声,丝纹不动。他发觉杜珍娘并未制梭宗藏布的麻穴,也就不加干涉。
可是、他并未发觉哈布尔姑娘并未睡熟,更不知哈布尔被杜珍娘的神奇打穴术吓了一跳。
不久,他听到轻微的爬行声。为了谨慎起见,他暂时不动声色,暗中运功戒备,准备应变。
光线太暗,番人的穿着大同小异,人已爬近,但难以分辨这人是谁。
“也许这人要出外如厕哩!”他想。
黑影到了密闭的帐门旁,悄悄拉开了帐门。
这瞬间,他扭头看去,心中一跳,暗叫道:“是他!”
他不假思索,挺身而起。
身侧不及三尺的哈布尔姑娘,突然奋身一滚,抱住了他,居然力道奇猛,出其不意将他掀倒。
他猛地滚转,将哈布尔翻倒按在下面。
哈布尔不肯放手,反而伸脚猛勾。
他不能不重手,急切间抽不出手来,猛地一叹气,双手一崩,崩开了哈布尔的双手,“噗”一声手起掌落,劈在哈布尔的左肩上,解除了束缚,一跃而起。
帐中一阵乱,古灵和杜珍娘皆挺身站起。
“梭家僧格逃掉了。追!”他叫,冲向帐门。
三人冲出帐门,风雪茫茫,雪光朦胧,外面哪有梭宗僧格的人影?
柴哲循足迹急走,足迹进入不远处的一座帐篷。
三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向里便闻。
帐中正在乱,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马嘶。
柴哲向外抢,一面叫:“找坐骑,快追!”
门外站着一群人,其中掩住左肩的哈布尔姑娘说:
“追不上了。他的坐骑早已备就,等你们备好坐骑,他已远出里外去了,雪花可将蹄印掩没,你们人地生疏,不必白费劲了。”
柴哲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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