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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剑狂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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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夜探石牛山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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祥兄,咱们既然置身事内,些少辛苦理所当然,不必埋怨了,小心在意,咱们别说话。”

    “咦!开明兄的胆子小了哪!”

    “不是胆子小,而是四海游神艺业可怕。得了这百十两金银,如不小心,可能送掉老命哩!”开明兄有点感慨地说。

    “哈哈!人为财死,送掉老命理所当然,不送命就是咱们好运气。”永祥兄毫无顾忌地说。

    “永祥兄,你怎么啦?想挨骂是不是?”开明兄紧张地低喝,语气极为不满。

    蓦地,开明兄“嗯”了一声,身躯一震,摇摇晃晃向下挫倒,像是见水的泥人。

    永祥兄一惊,伸手急扶低叫道:“咦!你……哎呀!”

    他扶出的左手挽在开明兄的胁下,倏觉掌心碰上了冰冷的物体,掌心突发奇痛,赶忙抽手,一抽之下,掌心已被冰冷的物体割裂,痛彻心脾,难怪他失声叫痛。

    开明兄无人相扶,砰然倒下了。

    永祥兄发觉掌心已裂,鲜血泉涌,吃惊地俯身再向开明兄的胁下一摸,摸到了寸长的锋利刀尖。

    “柳叶刀!”他本能地叫,悚然火速出刀转身。

    柳叶刀两端开锋,双面开刃,贯入胁下另一端仍留在体外,不小心碰上,同样可以伤人,因此被击中的人,不易自行将刀拔出。永祥兄是行家,发觉开明兄被柳叶刀所伤,赶忙出刀自卫,戒备着用目光搜寻发刀暗算的人。

    他紧张地旋身回望,扬刀护身,同时伸手在腰间掏示警的芦哨。

    岂知不等他吹动芦哨示警,刚在眼角的余光中发现身后有物移动。打击已猝然光临,没有机会自卫了。

    秋华先用飞刀射倒了开明兄,鬼魅似的掩近,到了永祥兄的身后,悄然地下手袭击。这次他前来救人,早已经过深思熟虑,对方人多,他不得不采取暗袭的激烈手段对付。

    “噗噗噗”下手如电,两劈掌击中永祥兄的左右耳门,再在脊心来上一记痛击,着肉声如连珠炮响般,可怜的永祥兄一声未出便鸣呼哀哉,脑骨碎裂,脊骨震断仆倒在地渐渐气绝。

    他从开明兄扭动着的身躯中拔回飞刀,两指压在开明兄的咽喉上,帮助对方断气,然后将尸体抱入树丛中藏好,大踏步从容推开了农舍的大门,顺手掩上,悄然用火折子点燃了神案上的神灯,举着灯盏向里走,脚下声息俱无,轻得宛若无形质的幽灵。

    房屋共有两进,前进是厅,后进是内室和厨房。内室里住的不是农舍的主人,而是前来设伏的江湖好汉,主人一家子已被赶到柴房住宿,好汉们鸠占鹊巢反客为主,霸占了两间内房。

    进入了第一间内房,大床上四仰八叉睡了四名中年大汉,夜间气候凉爽,但四大汉皆用不着被盖,和衣睡倒,刀剑放在身旁,鼾声此起彼落,睡得正甜。

    灯盏中只燃了一根灯芯,光线微弱,丝毫不影响沉睡中的人。

    秋华到了床前,逐个审视床上的人,发觉没有一张熟面孔,自语道:“看来都是些见利忘义的小辈们,不杀他们情理难容,杀又于心不忍,给他们留些纪念好了。”

    他在每人的耳门上给了不轻不重的一击,将人击昏,然后用飞刀割下他们的鼻尖,割断右手大筋,从容地到了第二间内房,依样葫芦整治了另四名壮汉,方从容回到厅中,放下神灯吹熄了火,向另一家农舍摸去。

    在此地埋伏等候他的人,没料到他来得这般快,除了派几个人守卫之外,其他的人毫无戒心,被他将守卫逐个放倒,登堂入室将沉睡中的人一一击昏,最后方将两位好汉带至僻静处,逼问此地主事人的下落和毒谋。可惜的是,他发觉姑娘并未囚在此地,真正的幕后主事人,也不在此地,下落不明。

    在这儿主持大局的人,并非无名小卒,而是横行大江水域的猪婆龙沈瑞、水妖沈徵兄弟俩,是自成都至下游重庆府一段水域的霸王。

    沈家兄弟并不是强盗,也不是水贼,是靠水吃水的好汉。拥有百十艘快船,和上百名好吃懒做的亡命弟兄,沿江建了八座水舵,两处水寨,和一座主窟,专向走水路的客商勒索保护费和常例钱,美其名叫规费。谁要是敢拒交,那么,猪婆龙只消向弟兄们点点头,后果和结局不问可知,做得干净利落,决不留丝毫痕迹。

    沈家兄弟的主窟,建在黑水尾。嘉定州城的东面,有九顶青衣两山。青衣山也叫乌尤山,又称乌牛山,雄峙水中像一头犀牛,山下即三江会流处。九顶山面对大渡河处,是唐朝海通和尚建下的三百六十丈大佛,镇压着江水,利于行舟。乌尤山下,则有一座小洲,那就是黑水尾,目下是沈家兄弟的势力范围,主窟的所在地,四川的群豪,谁不知沈家兄弟的大名?白道英雄和官府中人,都知道他兄弟俩不是好货,可是抓不住他俩的犯罪证据,无可奈何,更不愿打草惊蛇,以免多生意外。其实,从嘉定以下的大江,虽说水势足以容纳大船,但险滩处处,覆舟的惨剧经常发生。沈家兄弟拥有为数甚众的水中高手们,弄翻三五条船可说不费吹灰之力,想抓住他们的犯罪证据,谈何容易?难怪白道英雄和官府中人无奈他何。

    总之,沈家兄弟虽是声名狼藉的不法之徒,但没有人敢指证他俩是罪犯凶手,在各处往来,赫然以一方英雄霸主自居,连成都的五家镖局,也买他五分帐,轻易不敢得罪他们,兄弟俩在各方面都吃得开兜得转。

    兄弟俩自然有不少仇家,曾经多次受到仇家狙击,但他俩艺业奇高,而且身畔经常带着一批保镖打手,想近身狙击十分困难,成功无望。吃水饭的江上朋友,敢怒而不敢言,称他兄弟俩为四川双凶。

    秋华上次到四川,曾经听说过这号人物,只是不曾见过面,仅止于闻名而已。

    他清除了附近的守卫,和击昏了其他沉睡中的帮凶,然后走向祠堂。

    祠堂门口站着一个守卫,在核心地带,警卫反而稀少,担任警卫的人也比外围疏忽大意,看到人影出现在月光下的广场,仍然毫不在乎地喝问:“谁?有事吗?”

    秋华已从俘虏口中问清了一切,信口答道:“鬼叫什么?天色不早了,二爷起来练功了么?”

    沈家兄弟的爪牙们,皆称两人为大爷二爷。大爷猪婆生得矮胖痴肥,沉迷酒色,从不在早上练功的。只有二爷水妖沈徵仍苦练不辍,因此二爷的艺业,比大爷高明得多,管的事也多,可以说,近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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