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不来找我们?也许他在中原武林出人头地,把我们忘了哩。”
披发老人脸上益寒,说:“不许提他,那家伙承受了五毒阴风掌之后,比往昔更狂妄,定然在为祸江湖,孩子!”
老人脸上突又涌起一朵慈和的微笑,往下说:“咱们顾家隐世避尘,就为了不和武林人物往来,人不犯我,我不害人……”
“爷爷,你老人家忘了去年南昌嘉宾居轻易放过那些下流贼的事了。”少女撒娇地倚在老人怀中,抢着接口。
她那清丽出尘的秀容上,现出了甜甜的微笑。
“呵呵!“丫头,爷爷并没有忘了,不是让你放手去干,宰掉了追魂剑那几个坏蛋么?”
“那是倩儿偷偷溜去做的。”
“呵呵!孩子,爷爷当然不能当面鼓励你去杀人,你蒙面拦截,爷爷就在附近,扭鬼惊走另一群要胁司马英的人,让你放心宰那七名老少哩。”
情儿脸上出现了愁云,岔开说:“爷爷,我们又该出山一走了。”
披发老人饱含深意地看了情儿一眼,笑道:“爷爷知道,你对那狂妄而侠骨虎胆的小伙子念念……”
“爷爷!”姑娘高兴地叫,粉须泛上了红潮。”
老人面色一怔,说:“那小娃娃仇人满天下,必将掀起狂风巨浪,爷爷老了,不想和人争强斗胜拼老命,所以不许你介入,提前返山,免得误了你,当然啦!你今年已经十七岁了,爷爷不能不急,自会替你留心,过了下月端阳,便可拾摄再次出山,这次爷爷不再装瞎子了,这年头怜悯孤寡残废的人不多见,不必自寻苦恼。”
“爷爷,不谈这些了。”倩儿羞涩地叫,又遭:“那次他教情儿奏《安魂曲》,偏偏挑倩儿不会的来说,真气人,这次如果再遇上了他刁难。”
说完,取过皮囊仔细地解系带,取出一具月白中透着淡淡红晕的精美琵琶。
“不要调弄琵琶。”老人插手止住她,向对面奇峰一指,道:“入山的人已摆脱佛狒群,却闯入狒窟中去了。”
清儿火速藏好琵琶,站起眺望说:“爷爷,可看清来人么?”
“太远了,爷爷的目力也差了,无法分辨那人的形影,但确是一个人。”
“一个人怎摆脱得了佛狒群?不可能的。”
“怎会不可能7你忘了昨日的张邋遢么?如不是爷爷用金蛊瘴熏他走路,可能被他侵入万毒园哩。”
“张邋遢已修至半仙之体,当然可能。”
“武林中奇材异能之辈多着哩,狒狒根本拦不住一流高手,走吧!咱们回去防范有人入侵。”
祖孙俩注视对面山峰片刻,转身飘然而去。
这被发老人和扶琵琶的少女,正是在南昌府嘉宾楼卖唱的老瞎子和卖唱姑娘,在江湖隐姓埋名,游戏风尘一名宾楼遇上了司马英。
司马英先给了一锭黄金,又在祖孙俩被人欺负时,塞给他们一把银钞叫他们离开。真是有眼不识泰山。
后来,祖孙俩打听出司马英的身份。
小丫头动了心,暗中在南下官道树林中以蒙面人出现,惩了追魂剑和七名老小,留字退去。
她一走,雷家堡的爪牙去而复来,钉死了追魂剑。另七人也遭同样厄运。
老人家带孙女云游四海,确是想替孙女儿找一个配得上她的孙女婿。
可惜,她竟然对司马英动了真情。
老人家既知道司马英的身世,怎肯让可爱的小孙女嫁一个仇人满天下的小伙子?日后有罪受哩,说不定还得守望门寡,怎成?便匆匆提前回山,想打消孙女的爱念。
人世间,绿之一字奥妙无穷。
小丫头竟然一见钟情,愈想拆愈拆不开。
老人家苦心孤诣,却无法将司马英的影子,从孙女儿的脑海中撵走。
幸而小丫头是个温柔似水的小姑娘,心中不愿却又不愿伤了乃祖的心,默默的回山,但对司马英却念念不忘,他的影子更深映在他的脑海中,心扉正为他悄然地打开,正在等他闯入呢。
老人正是八荒毒叟,一个好毒如命的怪人。
灵蛇山之南灵蛇谷,谷底是一处极为神秘危险的小天地,参天古杯围绕着一处平原。
平原中异草奇花遍地开,奇异的香风混和着腥臭,在花木中向四周散布,在奇花异草怪木中,分开为四个方位,和九环奇木丛莽。
每一环中怪石如林,用无数巨木排成四丈高木栅,内中豢养着来自天下各处的奇异毒虫奇兽。
中间,是一座两楼三进院木屋,古朴扎实,不事雕饰,显得。
幽暗阴森。
上楼,是主人一家大小的居所。
下层,是三二十名从琼州府带来的黎人住处。
每一个人都精于技击,也都精于豢养和培植有毒的动物。
最后一进,则是提取毒物炼丹青丸散之处,前接挂了一块火红的大匾额,上面雕了三个斗大黑字:万毒国。
这就是八荒毒叟的居所,世民还没有人能进入他的禁园。
假如用火攻。也伤不了万毒园片瓦一梁。
因为外面的九道环,每一杯中隔二十丈左右,中间除了怪石沙土之外,只有一些野草……
火无法烧入九道环栅,而谷中各处全是奇毒的蛇类和毒瘴,想闯入太不可能了,即使是千军万马,也到不了谷中的万毒园。
八荒毒叟一家子人丁不下三上名,他们的艺业和玩毒技能皆已出神入化,加上三十名剽悍无比的黎人。任谁也休想打万毒园的主意。
司马英向右侧急掠而过,摆脱了狒狒,却掠上了奇崖处处的峰头,进入狒狒的生息处所了。
这是一座崖壁处处的奇峰,奇岩怪石如林,似屏若门,楼岩叠嶂,一丛丛古树罗布其间,身入其中,四周景况难辨,腥膻之气,令人欲呕。
司马英飞掠而至,后面数百头狒狒疯狂的追逐而来。
经过这许久的狂奔,他感到虚弱的感觉逐渐蔓延至全身,伤口隐隐作痛,再被腥膻臭气一熏,有点头脑昏眩,他想:“不好!我得找个地方歇歇,不然将会躺下了。”
左侧,厉哮乍起,三五十头老拂拂从崖壁缝隙中钻出,急奔而至。
右侧,也有数不清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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