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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江湖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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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七 章 逢危遇援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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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经过清江镇。

    这一带山区,绵亘二百里,没有太高的奇峰,但近南一面全是古老森林,人迹罕至,乃是奇禽怪兽的乐园,蛇虫的天堂,是一片未开发的处女地。北面官道所经处,方有人烟。

    司马英找到了官道,向东急走。

    只有两天的时限,他必须在这两天中尽可能拯救自己生命,虽则希望极为渺茫,但他怎能停下来等死。

    同一时间内,赴袁州府的雷家堡主,已得到了亡魂碑上有人留下姓名的消息,立即带着他的儿子狂生雷江,和风云八豪的六豪,狂风骤雨似的回奔临江府。

    在临江府城中,会合了风云八豪的老二地煞星。

    暴风雨快来了,看来雷家堡主极为关心亡瑰谷的事,因为柬帖已从临江府发出,通知了各地与雷家堡有交情的黑白道朋友,要求他们火速打听一个身材魁伟,穿着落魄,面色略带古铜,带着一枝斑竹萧的青年人的下落。

    四面八方有人向这一带集中,来历不明。

    这条官道不太宽阔,不通驿车,甚至有些地方是石缀路面,有些是羊肠小径,经过无尽的丛山古林,行旅不多。

    三十里之后,官道进入一条河谷,小河从南面丛山中奔腾而下,向东一折,绕山脚东行五里,再往北流。

    官道有一条小木桥架在湍急的河流上,过了河沿河右岸东行,从木桥往东,极少看到村舍,也不易看到平地田畴了。

    司马英从丛山中奔出,进入了河谷,向木桥疾射,他要赶赴麻姑山碰运气,尽可能争取时辰。

    木桥的这一端,有两个人影刚踏上桥头,看背影,便知是一个身材修长的中年人,右面是手执方便铲肩披袈裟的中年走方僧,走方僧的左腋下,还挟了一个缘钵。

    两人用牛步在桥上并肩而行,走一步停顿一次,像在争论,木桥宽不过四尺,两人并肩而行,已经够挤了。

    两侧没有栏杆,假使其中一人稍一晃动,准有人掉下去,虽则水不深,掉下去也不好受。

    司马英向木桥急冲,势如奔马。

    远远地,便听到走方僧洪亮的喉音大声说:“废话!咱们少林的禅功怎能算是外家?内练一口气,精气神三花聚顶,外练筋骨皮,打熬筋骨刀枪不入,你小子说,怎算是外家?”

    修长中年人哼一声,慢条斯理地说:“和尚,你说得不错,可是你们的百步神拳攻招时,鬼叫连天,乱叫乱吼,自诩是至刚至猛的绝学,既不心神内敛,且又摆出要吃人家的鬼相,那不是外家又是什么?”

    说完,伸手向前虚晃了两次,勾腕向侧一带,又道:“瞧!出招神定气闲,六合如一,以意驭力,顺势利导,这才叫做内家,多用掌少用拳,变化万干,惟有本派才敢称得上是内家宗师。”

    “可笑极了。”和尚站住说,哼了一声,又道:“诡辩,自欺欺人。拳本无内外之分,任何练武的人,都可以告诉你练武必先练气,由内而外循序渐进,勉强可分内外的是练功的顺序,而非指武功本身。”

    “依你说,怎样勉强可分内外?”

    “所谓内,是先练气筑基,再练拳掌兵刃,所谓外,是先练拳掌后练气。练武的人,因天资不同,且因生活奔忙,练期短暂,仅练几手防身拳脚便心满意足,无暇深造钻研,根本不知武功的门径,半途而废;这种三脚猫勉强可列入外家,其实不算是练武之人,小子,你满意么?”

    “废话,强词夺理,本派的门人子弟,即使初学乍练的人,也知借力打力,调和呼吸的窍门,这才是不折不扣的内家,你不信?”

    “别吹牛。”和尚不屑地答。

    中年人扭头冷笑一声,说:“绝不是吹牛,以目前景况来说,咱们并肩站在这条小桥上,如果想将对方击落桥下,哼!阁下定然用贵派的绝学,全力用肩扛出,硬碰硬着谁的牛力大。但在本派武当门下来说,却旋身斜撞,借力引力将人撞落……”

    话未完,和尚扭头大叫道:“小子,你何不试试?”

    “秃驴,有何不可?”中年人也大声叫。

    和尚的左肩一引,正待撞出,桥西端已履声急响,司马英已狂风似的卷来。

    两人挡在桥中,仅用眼角瞥了司马英一眼,不但没有让路之意,更没有往前走的打算,和尚的左肩还未使出,司马英已到了。

    司马英急于赶路,大叫道:“争什么鬼内外?让路。”

    中年倏然转身,怒叫道:“好小子,你在我武当陆文远面前叱叫?站住!你的轻功变像回事,像是有两手儿哩。”

    和尚顿了顿方便铲,怪叫道:“这是一个练了两天的三脚猫小毛孩,咱们可用他试试拳脚,看看谁是外家内家,揍他。”

    司马英一时火起,功行右臂向前冲到,从两人之间狂野地猛撞而入,身形突然加快了许多。

    两人未料到司马英的身法会突然加快,吃了一惊,闪避已力不从心,只好硬撞。

    中年人勃然大怒,左肩前迎,作势便接,沉声大喝:“小子该死。”

    “打你入水。”和尚也同时叫,右肩也移出了。

    司马英在行将撞入的刹那间,突然仰身便倒,双脚插入下盘,左右一分。

    “噗噗”两声,两人同时中了一腿,骤不及防,桥也太窄了些,自然无法站牢,同声惊叫着向外飞跃。

    “哎……”右面的和尚惊叫一声,双手丢了方便铲和缘钵,身躯急扭,向左斜倾,双手抓住了桥板,悬吊在桥面下。

    司马英不等他翻上桥面,一脚踏向和尚抓住桥板面的八个指头。

    “噗通!”中年人变成了落水狗。

    “噗通通!”方便铲和缘钵也沉入河底。

    “哎……”和尚狂叫,赶忙松挥,手指被踏,痛得他忍不住狂叫起来,“噗通”一声掉下河中。

    司马英站在桥上,向河下两个人说:“好好练,高手们,不管是内家或者外家,不下苦功是无法出人头地的,凭嘴皮子逞强,有屁用。”

    说完,举步如飞过桥去了。

    河水不深,约有丈余,幸而一僧一俗都会些少水性,狼狈地划到桥下抓住了一根桩木,手脚并用向上爬,上了桥面。

    “追!活剥了这小王八蛋。”中年人武当陆文远怒叫。

    “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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