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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华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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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初露峥嵘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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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失去重心向前一仆,便神动意发,双掌一撑地,脚已闪电似的斜扫而出。

    “哎……”少女也骤不及防,被扫中后腿弯,失惊尖叫向后仰面便倒。

    “不许顽皮!”中年美妇笑叱。

    少女坐倒,立即飞跃而起,像弹簧般跳起来,手脚箕张向他飞扑。

    但美妇随着叱声,一闪即至,伸手挡住了,少女不得不一按美妇的手,翩然落地。

    “厉害!”他由衷地喝彩,少女的身法快得不可思议,小小年纪竟然练至身轻如燕,速度惊世骇俗境界,的确让他有点心惊。

    他向人丛中一窜,溜之大吉。

    美妇前面的一位剑眉虎目,穿了一袭青衫的中年人,盯着他的背影哼了一声,手伸出了袖口。

    “他只是一个大孩子。”中年美妇低叫。

    中年人正欲虚空抓出的大手,闻声收回。

    “他怎么啦?”中年人问。

    “丫头才知道。”中年美妇说。

    “那是一个色鬼,他说好香。”少女凶霸霸地说,双手握拳叉在腰上,摆出大人像,说话没遮拦,“他那双贼眼,贼亮亮乱瞟。”

    “不害躁。”中年美妇笑骂,“说香也没错呀!你不乱瞪他,怎知他乱瞟?看不顺眼,你就用腿绊人?真不像话。”

    “娘……”

    “好啦好啦!”中年美妇挽了少女便走,“我看你是愈来愈皮了,以后不带你在外面走动,免得你到处惹事生非,这一次出来你赔了多少银子?你像个大扫帚,不知扫坏了多少家具,替你赔人家打坏的东西,赔都赔烦了,你到底累不累呀!”

    住店的手续已经办妥,店伙们领他们一行八男女往后进上房走。

    张文季住的不是上房,住在第三进东客院,那是一排二级简单客房,单间只有一张床、一桌两凳,洗漱入厕都得上水井和公用茅房。

    自食其力自己闯天下,他必须省吃俭用,住简单那是不得已,也无法的省几文住大统铺,毕竟他出身富裕之家,一时无法适应困苦的生活。

    其实,他睡草窝的日子甚多,但彼一时此一时,那时他在山野草莽中非露宿草窝不可。

    一而再碰上麻烦,,他弄不清为何麻烦会找到他头上。

    回房歇息了许久,躺在床上就唯一的小窗看书,心中有点乱,对生活惶然的无形压力压得他心中惶恐,像在心头压了一块铅。

    书是尔正的漕河总考,有关运河的丛书之一。

    “去他的!纸上谈兵。”他烦恼地把书一丢,干脆闭上眼睛假寐养神。

    有多人的脚步声,到了他的房门外。

    房外是走廊,经常有店伙或旅客走动,与他无关,谁也不会理会房门外的脚步声。

    但门闩折断声传出,不能不理会了。

    决不会是店伙,店伙不会撞断门闩入室。

    他一蹦而起,知道有事发生了。

    五个人一涌而入,领先的是一个鹰目勾鼻的中年人,跟着年约半百的一僧一道。

    最后两个,是驿馆码头上三大汉中的两个,其中一个,正是被他用指尖拂过脉门,把他误认是鬼手柯永福的大汉。

    他手一抄,便抄起床边的长凳。

    “是他。”大汉叫,“长上,就是他,没错。”

    中年人不住打量他,粗眉紧锁,看到他持凳的暴虎冯河神情,有点好笑。

    “你混蛋!”中年人扭头向大汉大骂,“你说他是鬼手柯永福?”

    “这……”大汉有点失措。

    “鬼手柯永福在江湖名号响亮,十余年来手下很少失风。这小伙子多大年纪了?”

    “属下不……不曾见过鬼手柯永福。”

    “他是吗?”

    “他的手真的不可思议。也……也许他……他化了装易了容……”

    “你是见了鬼了,我就是化装易容的专家,难道看不出谁化了装易了容吗?滚到一边去。”

    “是……是是……”大汉乖乖应喏着退至一旁。

    “小子,你姓甚名谁?”中年人转向他盘问。

    “我姓张,张文季。”他据实答,没有隐瞒的必要,反正他不是什么鬼手柯永福,对方找错了人,不会有事了,而且他一点也没想到造一个假名来骗人。

    “你多大了?”

    “年届弱冠。”

    “唷!还文诌诌的怪有趣呢!你的口音……”

    “我是本地人。”

    “现在,言归正传。”中年人相当满意,不再盘问身世,“你为何窥探我们的船?”

    “我只在码头走走,想找我认识的船,以便搭便船上京师,怎么可能窥探你们的船?”

    “我很相信你的话,但必须查个一清二楚。我要把你带回船,让我的人详细看看你。如果没有人认识你,而又查证实你与我们无关,就释放你回来,跟我们走。”

    “我没有跟你们走的必要,我不认识你们……”

    “带他走。”中年人沉下脸,举手一挥。

    老道冷冷一笑,举步上前。

    五个人都佩带了兵刃,中年人与一名大汉佩剑,老道的剑更是古色斑斓。和尚是戒刀,一种在山林间辟路的刀。

    那位误认他是鬼手柯永福的大汉,是狭锋单刀,一种单手使用,极为灵活的杀人利器。

    对方有杀人家伙,他油然兴起戒心,心念一动,他苦修十六载即将由神返虚境蜀的神功,就在意念一动时发生作用,体内的潜能如滚滚洪涛,在躯体内蓄势待发,在体外也形成一道看不见的劲流,以心房绛宫为中心,绵绵循环不绝。

    幸好在他的信念中,秉持的法则是人与天地为一,与大自然为一。

    也就是说: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尽可能避免冲突,避无可避则自保第一。

    自己的命也保不了,一切修持都是虚幻的。

    他目下被堵在狭窄的小房间内,避无可避。

    理论与实际之间,有一段可争议的距离,信念是一回事,做法则常因各种外界的因素而有差异。

    他与人际的关系接触相当单纯,也就是说,他的经验历练是零,对突如其来的变故缺乏应变的经验。

    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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