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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龙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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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第(1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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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足足练了近半个时辰,中海身上大概挨了百十几次打击,他感到浑身火辣辣地不是滋味,但他毫不叫苦。可喜的是,愈往下练,挨揍的机会愈少,证明他的进境惊人,心领神会,获益匪浅。

    两人停手坐在树下歇息,天玄剑额上见汗,中海则浑身上下全湿了。

    天玄剑丢掉手上的树枝,笑道:“教你这种人,十分吃力费劲,一点即会,简直要将我压箱底的货色全掏出来才应付得了你。你很聪明,但内力太差,气功的火候不够,震不开江湖一流高手的剑,你很难和一流高手争长短,取胜的机会不多。因此,你必须在气功上痛下苦功。你的气功基础打得不够好,虽是正宗练气术,也难望练臻炉火纯青之境。你听,天宇中琴音缥缈,老家伙意兴未尽,还有些少时刻,我指点你练气的心诀,怎样?”

    中海顾不得擦汗,连忙整衣下拜。

    天玄剑一把将他擒住,笑道:“我不许你行重礼,我是个不重世俗的人,而且年未半百,不敢妄言收徙,更不好为人师。我之所以指点你,只因为发觉你的为人值得指点而已。

    坐下啦!听,琴声中充满杀伐之机,老家伙已有所发现了。”

    天宇中,缥缈的琴音逐渐清晰可闻,三两个凌乱的音符跳动,令人闻之悚然发冷。

    “那是……是什么人?”中海悚然自语。

    “六指琴魔杜元坤,在下面的魔湖草庐隐居。”天玄剑若无其事的说。

    “哦!难怪琴艺如此玄奥。”

    “别理他,定下心神听我指点你的练气心诀。你必须排除杂念,不为外魔所侵,练气最忌分神,定力不够会岔气伤身,不残即废。”

    许久,天玄剑一跃而起,匆匆地说:“不错,你值得爱惜。今后务必持之以恒,必能日有进益。只要功夫深,铁杵也能磨成针,好自为之。走!我带你去看看元老。”

    元老,是指六指琴魔杜元坤。中海火速结束,将针盒藏入汗水淋淋的怀中。

    “带上剑。走!”天玄剑说,领先便走。

    两人从高峰向下面攀降,天玄剑一面说:“六指琴魔是位受人尊敬的世外高人,可是,这次恐怕难逃即将到临的江湖大劫。下面那座大湖叫做魔湖,据说中藏异物鬼怪,但元老却爱上了这儿的幽静清雅,在湖旁建了一栋草庐,每年夏间都在这儿消磨大好光阴。小心了,切记不可暴露形迹。”

    魔湖临峰角一面,水滨山涯的丛林中果然有一栋茅舍。一座石嘴伸入湖中,石顶的隙缝中,一株伞形的巨松盘虬如怒龙长鬣,枯技如向天空腾搏的巨爪。松树下,一个灰袍老人正襟危坐,石案上置了一张古琴,一个石香炉中升起了袅袅轻烟。

    天玄剑和中海到达了屋右的湖滨,距石嘴不过五七丈,琴音刚好悠然而隐。但天宇中,似乎音符仍在隐隐跳动荡漾,余音袅袅。

    六指琴魔双手置在膝上,并未转头,端端正正的面湖而坐,冷冷地说:“你们可以出来了,幸而你们不曾拔剑。”

    中海吃了一惊,正想从隐身出站起,却被天玄剑一把按住了,示意不可出声。

    茅舍两侧,掠出三个青影,全是青劲装背了剑的武林人。一个灰发挽结,一个白发挽了一个道士髻,一个光头,额顶有戒疤。虽则他们全穿了青劲装,但从他们的头上,可看出一俗、一僧、一道。

    三人距六指琴魔身后两丈左右便站住了。

    六指琴魔方泰然振衣站起,从容转身。

    中海与他们相距不足七丈,在草丛的空隙中全神向众人打量。

    六指琴魔身形修长,像貌清瞿,一双老眼依然明亮,三绺白髯拂胸,站在那儿显然有出尘之概,仙风道骨,不沾人间烟火味。

    “来了这许久,诸位有何见教?”六指琴魔冷冷地问。

    “晚辈传信来了,打扰前辈的清兴,罪过!罪过!”老道稽首朗声答。

    “传信?哼!老朽早已发觉隐藏在诸位心中的重重杀机。传何人的信?”

    老道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说:“晚辈奉敝长上手谕,替前辈带来令甥的家书,请前辈过目。”说完,上前双手将书信呈上。

    六指琴魔接书拆开,片刻间脸色大变,厉声问:“贵长上是谁?老朽的外甥目下在何处?”

    老道悚然后退,说:“敝长上是谁,晚辈迄今仍未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呸!什么话?你松风道长在江湖中大名鼎鼎,竟甘心受人驱策又说不知驱策你的人是谁,谁能置信?”

    老道退回原处,急急地说:“前辈不信,也是无法辩解的事,事实确是如此。”

    六指琴魔向前举步,阴森森地说:“老夫留下你们,贵长上自会来向老夫解说的。”

    和尚挺胸上前一步,呵呵大笑道:“前辈不须动手,贫僧三人俯首听候处治,但话可不得不讲明,敝长上功臻化境,出没宇内宛若神龙,只接见贴身的少数亲信,供奔走的人不但难获一见,连谁是自己人也毫无所知。贫僧与松风道长和红砂掌骆施主,凑巧被同时召见,受命一同前来传信,所以互相认识,不然咱们三人还不知道是同道呢!老实说,敝长上已有交代,说是前辈如果不肯按令甥书上所陈说为敝长上效力,著贫僧三人找机会提头回报。咱们三人有自知之明,自问不是前辈的敌手,如何处治,悉任前辈卓裁,咱们三人书是传到了,如果在期限之内无法返回覆命,那么,令甥的人头,便不会安稳地留在脖子上了。据贫僧所知,敝长上召见时虽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从声音中可以猜出敝长上的为人。他语音尖厉,每一字皆有逼人的威势,定是个无情而冷酷的人,令出如山,心狠手辣。前辈如不以令甥的安全为念,尽避将咱们三人凌迟碎剁,咱们无力反抗,也用不著反抗了。”

    六指琴魔呆住了,久久方问:“老夫遨游天下,孑然一身,知道老夫有亲眷的人少之又少,谁将敝甥掳走的?”

    “贫僧一概茫然,毫无所知。”

    “你难道甘心让人驱策?你一心和尚岂是甘心受人驱策的善男信女?”

    一心和尚括头苦笑道:“贫僧不敢多说,说来也难令前辈相信。可以说,即使将我分筋错骨,五刑相逼,贫僧也不能吐露片语只字。”

    六指琴魔将书信纳入怀中,咬牙道:“你们可以走了,愈快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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