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祝中原,了不起,那次你在蛇山一举成名,江湖中对你的评价是推崇备至,嘿!你替江湖保全了许多精英……”
“尊驾可否即谈正题?”中原急急打岔。
金钢陶邑嘿嘿一笑道:“在下正在谈,别焦急,看那儿……”他用手由旁一指。
中原六神无主,心中大乱,如被催眠,顺陶邑所指的方向扭头看去。
这瞬那间,金钢陶邑以奇快的身法,向相反方向掠出,只一闪便脱身丈外之处,不再受对方的控制了。
中原一失神,知道上当,立即晃身急截,截是截住了,可是他不敢手下伤人,“站住!
你不要他们死吧!”金钢陶邑大吼,忽然又勒回原地,顺手抄起一把大斧。
中原怎敢不停?投鼠忌器,一着错,满盘皆输,他真是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了,站住愤怒地说:“你这家伙根本毫无诚意,真要迫在下豁出去啦!对你并没有好处。”
“那是你的事,我金刚陶邑根本没想好处。小子,你听着,他们的性命,在你一念之间。”
“你说。”
“其一,带咱们出死囚室。”
“在下可以办到。”
“其二,永远不向咱们寻仇。”
“在下不会与你们江湖人来往,用不着寻仇报复。”
“其三,跪到囚室前,自断一臂。”
中原怒火如焚,狂暴地叫道:“狗东西!你想把祝某也埋葬在这儿?你真做得好梦,天下的如意算盘都被你打尽了。”
金钢陶邑冷冰冰地说道:“你如果不断一手,咱们怎知你在救人之后如何不对咱们出手?这笔交易不做随便。”
中原踏进一步,徐徐举剑说:“你的狼子黑心,昭然欲揭,祝某又岂能信你?看来,你真要寻死了,阎王爷也无法拒绝,咱们只好放手溅血在此了。”
金钢陶邑一声叱喝,将手高举。
囚室内的贼人,钢刀全举起了。踏出第二步的中原,脚僵在那儿了。
“阁下请动手。”金钢陶邑阴森森地叫。
蓦时,秋菡用力大叫道:“原弟动手,不能都死在这儿。”
中原怎敢动手,他伸出左手,冷然地道:“在下断手,叫他们退。”
“不!原……”秋菡绝望地叫。
“中原,不可,我们算了什么,不能全留在这儿。”姥姥也沉声大喝。
中原不理他们,凛然再叫:“叫他们退开!”他的剑举起了。
金钢陶邑一面运气行功,准备剑下断手之时挥斧扑上,看情形,即使人全离开囚犯,中原也不可能同时冲入两所死囚室救人,何况囚笼的铁栅粗如酒杯,进不去的,他把手一挥,说:“免跪,动手!”贼人们纷纷退至死囚室一侧,作势扑上。
“不可,不……”秋菡绝望地叫。
“中原,你愚蠢,你……”姥姥挣扎地厉叫。
中原一咬牙,剑向下一落。
金钢陶邑提起大斧,右脚提起了。
在中原与云栖逸箫会合,进入猛兽谷的同时,九宫山东面三十里,一个娇小的人影穿一身墨绿劲装,晚间看去是黑色的,她是情急赶来的秦凤珠姑娘。
在她身后不到五里地,有一伙喽罗簇拥着五名黑色劲装,雄赳赳气昂昂高大的人影,蹄声得得,正往九宫山不徐不疾的走着,火把通明,甚有气势。
五人骑了五匹红色健马,意气飞扬地走在中间,中间那人年约半百,赤面虬须,须角已现小斑灰,精神却很健壮,大环暴目,朝天鼻,一口白森森狼牙般的利齿不时露出口外腰带上斜插着一柄三尺六寸长的金枪,这是一柄套筒枪。
可以令枪尖吐出两尺四寸,在激斗中,如果兵刃可以忽然吐出两尺四,试想其中情况,足以令人不寒而悴。
这人就是九宫后寨刑总管,太行山主一剑三绝史超的拜弟夺魂枪符奎,一个心硬如钢的绿林凶魔,死在他手上的人,多得不可胜数,不仅是武林中人对他视如魔鬼,太行山的大小贼也一样视之如虎。
他一面高据雕鞍顾盼自雄,一面向左首稍后半乘的中年大汉问:“余老弟,金莺山闹事的人察明了么?”
“查明了,是独山湖的金鲛伍政公母两。”余老弟答。
“哈哈!凭他们也敢前来讨野火,真不象话!”
“他们在水里闹到咱们山上来,确也不象话。”
“子母金环文老弟应该对付得了,怎么连大寨的人,也赶去作吗?”夺魂枪翻着怪眼问。
“他们跑得快,真拦不住他们。”
“咱们赶快一步去看看。”
“用不着,总管回山,后寨定然有一阵忙,一两个跳梁小丑,还用得着总管费心?”余老弟近乎奉承地说。
“哈哈!但愿能把他们擒住交我手,据说,伍水鬼的老伴泰山神女,正值半老徐娘之年,要命哩,哈哈!”
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往前走,要在天亮时赶到忠义大寨,如果他们策马飞驰,死囚室的光景可能截然不同。
凤珠单人独剑,不顾一切往里闯,这是一条直通九宫山大寨的驰道,可通至山脚下,三骑并行亦可飞驰,但因为起伏相差太大,翻山越岭,所以车轮无法通行,在这条路上,因为每隔五里便设有关卡,是接待江湖朋友的大路每一两关卡驻有上百名喽罗,实力雄厚,强弓,硬弩,滚雷……不一而足,谁也不能由关卡内人侵,只有伏路小贼暗中监视。
小姑娘鬼精灵,她不走大路,却沿路旁小沟和草丛蛇行而进,她要进入九宫山大寨再动手,在路上犯不着和伏在路上的小贼计较,慢慢往里行进。
正走间,前面路旁有一株大可三人合抱的松树,树下寸草不生,上面树枝如怒龙张鬓,枝浓叶茂的非常繁盛。
她正要闪入树下,忽然心中一动,心道:“树下寸草不生,十分光滑,可能平时有人在这儿留连的样子,晚间定然也不会没有人,我得留意。”
她在五丈外草丛伏下,从树下用目光往上搜,不错,有人,第三枝横枝上爬伏着两人,有一个正缓慢坐起,似有所见。
“唔!他们也许发现我了。”她想。
不是发现她,而是四面大道上有人马,来了两匹健马似狂风般奔来蹄声如雷,相距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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