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洪荒巨龙出现,白妖狐抓住机会散发暗仙狐香果然被她迷昏了海惠,乘机逃走追踪火眼狻猊的去向,匆匆逃命。
中原知道巨龙可怕,背起姑娘也狂奔而遁,他左腰中了三棱镖,余毒未消,仍有点昏眩,自然没有平时快,脚下不太灵光,奔入山谷数里地,正想找地方解救海蕙,可是对面咆啸声乍起,四五头灰白的巨大人熊,已狂怒地迎面扑来,声劲汹汹。
“完了!这些怪兽真要命。”他惊叫,向旁觅路逃生。
可是无处可逃,两面都是峭壁,他要爬上去不易辩到,如果是平时亦感到困难何况目下头昏脑胀,背上还有一个人?
逃不了,唯一的法是死中求活,拼命撤下承影剑,大吼一声,向前一步步迫近,承影剑通灵,忽然光芒大盛,龙吟声震耳,白虹似在跳跃伸张。
怪!五头人熊然蹲下来了,低声咆哮,凶焰尽消,四足着地逐步后退,而且呈现颤抖形象。
中原胆气大壮,一面步步进迫,大喝道:“畜生,退!退!”
五头人熊不住后退,往巡来走咆哮低吼,想冲进却又不敢,慢慢向后退走。
天黑了,寒风凛凛,奇热消失,人与兽一进一退,竟退走了五六之遥,前面到了巨石挡路之处了。
五头人熊不敢退过巨石,相距半里地便向右让开,中原这时身上去毒已清,灵智清明,创口算不了什么,已经完全恢复了元气,他不理人熊向前接近,纵身上了巨石。
天!对面上百头巨大的妖蝠,在暗红色的湖面盘旋,八方飞舞,鼓风之声雷动,湖心,突然喷四五丈高的巨大水柱,有隆然巨物要出水上升了。
蓦地,两头巨蝠突以全速俯冲而下,翼展将近两丈,骇人听闻,翼中的巨爪如巨大的两只铁钩,向下抓到。
中原大惊,一声暴喝挥剑狂舞,人向左一滑,急冲而下,白虹过处,血雨纷飞,一头巨蝠头爪分家,皮膜四分五裂,另一头尖叫一声,冲天而起。
中原冲入一个黑色大洞,借承影剑的白蒙蒙剑光,不管三七二十一,向里急走。
他走不了百丈,后面地面似乎有点震动,一个与洞同大的庞然大物突在壁间挤出,那是一头数千斤的三足巨蟾,恰好堵住洞口,但见光华一闪,一棵巨如海碗的蟾蛛向外一卷,再飞回蟾口,一头巨蝠随珠而入,到了巨蟾口中刹时不见。
中原惊得冷汗直流,手足发软。便向里狂奔,急走三五里。好了,这洞愈来愈窄,不怕巨蟾追来,洞容不下这庞然大物。
他心胆发寒,不敢再进,恐伯前面又有怪物,暂留一宵再说,他十分小心,向后退走里余,察看四周确无异状,方吁出一口气,将姑娘放下先行调息,在这将近两个时辰中,始终在惊恐紧张中度过,如不是功力深厚,真难以支持到现在。
他调息片刻,开始就剑光检查姑娘的伤痕,身上没有任何伤痕,但在她逐渐粗重的呼中,不时可嗅到一丝极淡的幽香,十分奇怪。
她在他耳畔说:“原,感谢你………”转身穿衣,说不下去了。
中原也穿着停当,两人喝了几口水,吃的东西却没有,准备上道。
“原,该往那儿走?”她低头轻问。
“往上走,也许上面没有猛兽。”
说完,背起大水囊,牵着她的手,用剑光引路,向上面急急奔去。
到了上面洞口,中原向洞口爬上,讶然轻呼:“喊!这儿有人迹。”
.“有人迹?”海蕙跟着向上抢。
洞口,泥土上确有人爬行的遗痕,还有弓鞋印,看去不止一个人。中原指着一个清晰的小弓鞋印说:“是白妖狐这鬼女人由这儿走的,追!”两人看看天色,太阳爬起老高了,便顺着鞋尖方向,向东急追。
火眼狻猊和白妖狐,爬上了一道山梁,突然发现前面大雕渐渐向下盘旋,下面有两人影,扭抱的紧紧地,其中之一黑衣耀目。
火眼狻猊眼睛锐利,说:“是天威,这烂货仍拖着祝永春,快完蛋了。”
白妖狐仔细注视,讶然道:“咦!果然是成大姐,走,她需要帮助。”
她正要走,火眼狻猊一把拉住她。
“怎么?你不救她?”白妖狐诧异地问?”
“为什么救她?你不见昨天我们的反目么?”
“你和她不过是挂名情人,没有仇怨,何况有一段时间,你们曾经恩爱得难会难分,你不念这一段情意?”
“废话!她早已不是早年的她了。”
“不管是不是她,你也不该袖手旁观。”
“哼!我还要在她临死前羞辱她一番哩!还有那祝永春,我送他一程。火眼狻猊的眼中,燃起嫉火,说完,开始向那儿奔去。
十余头大雕见有人奔来,又升高些。有一头不怕死,突然向下欠翅疾冲。
火眼狻猊一声长啸,如飞而至。
草原黑龙的剑尖,刚移至胸骨缝,正往里送,被啸声一震,吃了一惊,火速扭头张望。
这瞬间,那雕疾冲而下,劲风厌体,她本能地拨剑一挥寒芒一闪,攻向迎头扑下的巨雕。
“铮”一声朗吟,大雕脑袋被从中砍开,砰然坠地,沉重的身体,将他撞倒在地奄奄一息的祝永春,被抛出丈外,立即昏去。
草原黑龙倒下,剑被大雕撞脱,两手空空,她并未用全力,仅是本能地挥剑,怎禁大雕全力一撞?滚跌在地几乎动弹不得。
“永春,永……”她狂叫,挣扎站起,向祝永春扑去,她有点迷乱啦!
大雕一阵翻腾,在作死前的挣扎,滚到永春身畔,方痉挛一会死去。
她向前扑,蓦地人影一闪,迎面出现了一个人腿,“砰”一声响,她的肩膀撞在人腿上。巨大的反震力,将她震得向后仰面就倒,站不起来了。
白影一闪,第二个人影也到了,是白妖狐。
草原黑龙,只感到肩上如受巨大撞击,眼前金星直冒,被饥寒交加折磨得虚空了的身体,怎禁受得住?几乎晕倒了,吸入一口气,挣扎着把上身直起。她胸前的剑创,极浓的鲜血汩汩流下。
她直起上身,定神一看,不由暗暗叫苦。
火眼狻猊雄伟的身体,像巨人般出现在眼前,火眼中射出阴狠的火花,脸上是狞恶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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