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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啸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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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第(5/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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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我们到登封去找他。”

    “去登封?”“是的,他必定先到登封去。从河南府过黄河进入山西,任何阻碍,均不能阻止他出塞去寻父的。”

    “他不一定会由孟津渡河哩。”

    “会的,他人地生疏。定然依华容渔隐所指示的路径从孟津渡河,不会由别处走的,黄河渡口不多哩。”

    “好!走吧,”

    祝中原在昏昏迷迷中醒转过来只觉内腑翻腾头痛若裂,而且口干舌燥,他挣扎推开压在他身上的尸体,吃力地坐起,便开始运气吐纳,并解百宝囊取出一包归元散吞下许久才将身上的疼痛止住。

    凤凰夫人赠的奇药,确是灵光,一个时辰之后,便可以开始走动了。

    他走到了泉边,喝满了一肚子水聊解饥渴换下了一身衣塞入枯草中藏了,洗净身上的血迹换上了青衣,将龙箫掩在衣内,心说:“这支龙箫确是宝物,竟然可作为兵刃使用。可惜短了些,不然可当剑使哩。”

    他抬头打量四周,看到了横七坚八的尸体,只觉心中惨然,同时,他脑中想起了昏厥前的刹那间景况。

    首先,他想起了在武昌客店内哧走王秀春,神态极不友好的两个怪人,他清晰地看到他们惊叫着扑来抢救,三道金芒几乎毙了老乞婆,他想“怪!他们好像也跟踪我哩!那天他们对我极不友好。为何又前来救我?那一声惊叫,声调与在武昌大为不同。像是出于女子之口!”

    接着,他依稀想到耳中似乎听到小弟海文的唤声,而后便人事不省,他想“小弟似乎来过了,怎么又不见他?”哦!杀声震天,来救我的人不少哩,定然是小弟请来的朋友。”

    他在尸堆叫走了圈,所看到的全是贼尸,他们的装束一看便知,他想“我晕倒尸堆,他们定然以为我失踪,所以走了,哼!不知图谋我的是什么人?苦苦迫我又为了什么”

    他回到泉边,举目向尸堆扫了一眼,突然眼中凶光外射。切齿道:“人无害虎心,虎有伤人意。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祝中原也不是好欺负的。”

    他一哎牙,拾起一把长剑,愤怒地在石上留下了四句心腹之言,狠狠地将剑插入石中,强抑心神觅路走。

    他本想拾一把剑带上。但怕惹人注目,思之再三,仍然赤手空拳上路,他走后不久,两位姑娘也赶到了,山区里各走各路,双方都没迂上。

    他没到登封,却向北岔出阳城山。到了开封至洛阳的官道,找一家农舍暂住养伤,一留五日,至内伤大痊方上道走巩县,他不敢走官渡,便上巩县设法渡过黄河。

    那时,洛河并不在汜水流入黄河,那是嘉靖年们的事,目下是在巩县北面与黄河,会合,会合之地叫洛口,也叫洛水。

    他在洛口花了重金,用十两银子雇了一条小船偷渡过河。说偷渡,确是偷,如果被官府查出,要被扣留打屁股,判徒刑一年半,要过河,必须从官渡秉船。

    他的船是在晚间偷渡。河水滔滔,风急浪险,端的险象横生,像是在鬼门关上走了一躺。

    船上不仅是他一个人,还有两个黑衣劲装的黄鱼。

    这两个家伙高坐前舱,口沫横飞,高声谈活,天黑如墨,看不清面目。反正声如洪钟,口语粗野即是便好人,也如不到那儿去.

    有一个说:“他****!太行山主那一群人,全是浪得虚名的毛贼,只会欺压咱们这些吃四海的苦哈哈。”

    另一个嘘了一声,说:“老四,别胡说八道好不好?你怎知他们是浪得虚名的毛贼?”

    老四哼了一声,说“事实如此,看了云楼逸萧,便成了丧家之狗,要是我,哼!管他娘的什么萧,也要砍他三五刀我不信诸葛明有三头六臂。谁真止见过诸葛明?恐怕那老家伙早就见了阎王爷啦?用得着怕?”

    “老四,你为何不收敛些?乱说话对你没好处,万一让太行山主的狗腿子听去,你即使有九条命也保不住,你知道那天救祝中原的人,是些什么来路?”

    “你知道?”老四问

    “我是在许州探得的消息,不会有假,那天来的人,有凤凰夫人五个婆娘有芦州岳家的一群娘子军……”“芦州岳家的娘子军?”老四讶然问。

    “是的,岳家就是散花仙子的娘家,但近三十年来已经稳起踪迹,但仍有人认识他们,那老丑怪叫天下第一狠人顾大娘就是散花仙子的奶娘,那小鬼正是诸葛明的小孙孙,精灵古怪难缠得紧,想想着,这一群人加上少林的贼秃,太行山主和夜游鹰怎敢招惹?腿下抹油溜得比兔子还快。直逃了十余里方能脱险哩!”江湖鼠洋洋自得地说。

    “呵呵,所以我说太行山主是个浪得虚名之徒。狗娘养的才只会欺压咱们这些小混混。”

    这时,船已到了河心,风浪更大.船上本来有四个人操桨,这时船速忽然减低,船头两名大船夫放下大桨,低头揭开一块舱板,各取出一把单刀,突然回身叫:“相好的,脱下衣衫来。”中原知道不妙,火速背起包裹站起了.“怎么,了?老兄。”老四问,两人也站起来了.船夫挺刀边说:“怎么了,呵呵!小意思,你们是咱们的财神爷,把身上剥光,太爷一生专做好事,今晚大发慈悲,留你们一条生路,河水怪冷,留一条裤子算啦!跳下去是死是活。凭你们的运气,祝你们好运,没被龙王爷招去做隧身,脱!别劳动我爷爷大驾。”

    江湖鼠哈哈大笑,“铮”一声拔出一口钢刀,笑道:“老兄,大水冲到了龙王朝……”

    “呸!”船夫打断了他的话,又道:“太爷招子未黑,不必多说。你这小混混怎配与咱们称兄道弟.冒充自家人?你跳不跳?不跳太爷给你一刀干脆。”

    “老兄,有话好说,尊驾是那条线上的?”老四叫。

    “太行山是咱们的垛于窑,黄河是咱们的衣食父母,你才毁低咱飘把于,早已该死,但太爷不为已甚,念你们也是江湖人。所以留你们一条生路,看你们的异数,可算得上情至义尽了。”“没有商量了?”

    “没有商量,除非你们自己抹脖子。”“来吧!朋友”江湖鼠狂笑扬刀待敌。

    中原伸手去舱墙上摸到两棱四角船钉,他一听水贼竟然是太行山的爪牙,无名火起,便悄悄向前移,他本方暗中下手的人,但这时已顾不得许多了?决定毙了这几个水贼,出出心头恶气才能甘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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