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娘子一把抓住他,惊叫道:“原儿,你怎讲此话?你要离开妈了?你……”
中原凛然地说:“妈,孩儿本不该远离膝下,但又不得不离……”
“你……你……”
“孩儿有两事待办,其一,杀尽禽兽,家鸡犬不留。
其二,孩儿要远走边塞。父亲定然遭遇困难,不然在大赦之后;为何仍未返家?孩儿必须前去边疆一走。还有公公,他老人家风烛残年流落江湖皆是为了爹爹,孩儿绝不能束之不顾,妈不会阻止的。”
“可是,孩子,你该知道妈不能再失去你……”
“孩儿伴随妈几日,八月中旬启程。此次远行,孩儿必自己保身,天下茫茫,恐怕三年五年之内,不可能承欢膝下,尚请雯姐姐多费心了。”
“少爷请……”小雯凛然接口。
“雯姐姐,请叫我原弟。”他抢着接口。
“小婢不敢。”
中原突然跪了下膝,肃容道:“雯姐姐如不见怪,请认我为弟,****侍奉重任,全在姐姐身上,有你在妈身边,我也就安心了。”
小雯慌得跪伏在地。祝娘子道:“原儿,从入洞幽居之后.妈和小雯已情同母女,小雯大你一龄,你可以姐待之。小雯你该叫他原弟。”
“原弟,愚姐大胆。晨昏奉侍之事,尚请放心,愚姐当尽全力,她垂着头回答。
他亲热地挽起她,两人偎在祝娘子的身畔,重新拾起话题,已是悲喜交集。
不久,门外起了敲击声,小雯奔前推开石门,亮声叫:“老师父驾到。”
母子两趋前相迎,中原重新叩谢惠安大师周全之德。这儿是佛堂,没有木橙蒲团拜座,老和尚就蒲围坐了,先向祝娘子祝贺一番,再听取中原陷身古窟地经过。
他静静地听完,最后说:“孩子,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事,玄阴书生虽名列两邪之一,其实正好相反,只不过他才华过人,平生不结交俗流,而且嫉恶如仇。路见不平必将对方置之死地而后已,因之得罪了不少人,被人名为邪道。你能拜他为师,这是你的缘份。明晚,可带我前往拜会,我和他也是旧交,多年久违了。其次,宫老儿不是姓宫,他正是中原双侠的老大,武林浪子上官罡,他已正式剃度,佛名是惠宁。
他的师弟笑阎罗甘弘,已与两正之首笑判官花云结盟暗中胡为,所以他伤心之余远走他乡远眼不见为静日的机会,你该尽力替他化解,担甘弘跳出是非场,你有心万里迢迢出塞寻爹爹,孝感定可格天,老衲预祝你成功,令堂之事,你大可放心,雯姑娘已随我学艺,行将有成这石窟内的道路她已摸清。即使老袖应佛祖之召西返灵山.她亦可当大任,只是你年事过轻,一生足迹未离紫阳山,今后切记你师父的话,多向忍字下功夫,必有履险如夷。”
“原儿定然永名于心”中原虔诚的答。
“还有,宋五湖那儿,最好暂动不去为妙。”
“原儿绝不放过那人面兽心的畜生。”中原咬牙切齿在叫。
惠安大师说:“其一,日后你爹爹回家,必须要仗他村衙门里周全,如果他继续来使王府的人向你爹为难,平冈的将永无宁日,其二。他已知罪恶极大,去岁浪迹江湖一年,已请来不少可怕的凶魔势力庞大,不可轻侮,别说是你,即使是他师兄闪电手亲来,也讨不了好去。
“那不是便宜了那恶贼了吗。”
不然,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迟来,日后你功力到家,再制他于死命并未为晚,天快亮了,老衲须行早课,明晚再见。
老和尚起身告辞,出洞别去.
幌眼七月中旬已到,这期间,母子姐弟乐聚天伦,并也准备好了行装。
为免麻烦,老和尚夜入州街,盗来了十来张空白路引,以便通行无阻。同时给了他一把防身小剑告诉他非必要不可带剑,免得引起麻烦,最好能以平民身份平安到达边塞,免生无谓闲气,阻滞了行程。
八月十五夜,拜祭了祖先,背起了包裹,母子两含泪而别,小雯姑娘成了个泪人。
惠安大师亲送他下山,玄阴书生早在外面等了。中原向两人大拜四拜,硬起得肠颤声告别,三步一回头,一声珍重,向武冈州如飞而去。
夜色茫茫,皓月当空,他向紫阳山颠频挥热泪,走上了险恶的万里征程。
小路绕过紫阳村,紫阳村的灯光吸引了他,他只觉血溢沸腾,目毗欲裂,怒从心上起,恶向胆边生,他毕竟还是个大小孩子,修养有限,面对毁家仇人,如果他竟能无动于衷,他的算不了男子汉大丈夫,定然是个木石人.
他将包裹紧了紧,小剑靶出现在腰襟绊纽缝中,取块手帕将鼻口掩住,打散了发给,折向紫阳村。
接近至村后果林,狗吠疏落,他折下一把树枝,折成三寸长的小段,在腰带上插了一二十根,向村中赴去。
满地银光,他竟敢深入虎穴,幸而将五更正,村人正在酣睡中,警佣亦松懈了,五更不是夜行人活动的时辰,因为如被发现,走开不易,天一明可跑不了啦!
他的轻功极佳,无声无息迫近了林旁。
黑影中,窜出两条大狗,咆哮奔到。
他两手齐扬,树枝去势如电,不偏不歪击中两犬肩胛之中,进入胸腔,一声不吭扑倒在地。
击毙双犬,他闪电似藏入屋角,运缩骨功贴上屋檐,一听村中没有动静,便悄然翻上屋面,藉暗藏身,走顶越脊向村中掠去。
紫阳村他来过,村中的八进大宅院,就是宋五湖的府第,最高一栋大楼是议事堂,两侧是仓房马厩。宋五湖的宅第,八进宋?楼却在近北村前。
他是初生之犊不怕虎,绕过议事堂扑奔前面内院。
内进院是奴仆的居所真正的内院在第三进,小时候他到过第三进拜见过宋五湖的元配夫人,和那些大姨小姨们,知老贼定然住在第三进众香国中。
他小心翼翼,到了东房,悄然贴入屋下,轻灵的翻入廊。
院中栽满了盆景,大概是放在外面吸露水,庭门外是两盏乳白色灯笼,光暮强烈,绝不能由庭门进入,大门也不易弄开。
唯一进入之路,是从厢房进入,他运耳为贴在窗下细听,里面呼吸声甚低,可知人已熟睡未醒,是女人。
他越近门旁,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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