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且……”
“你们男人呀!”秀姑媚眼水汪汪,春意上眉梢:“像是馋嘴的猫,进了厅就想进堂,
进了堂就想进房……”
“进了房就想上床。”他邪笑着接口:“我有点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秀姑腻声问,右手抽回,挽住了他的颈脖,整个胴体倚在他怀中,饱
满的酥胸压在他的广阔胸膛上。
吴玄不是坐怀不乱的鲁男子,他也不想做鲁男子,亲了秀姑的粉颊,色迷迷地邪笑说:
“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因为目前我还没想到床,也没想到床上的美娇娘。上了床,玉环飞燕
都是一样的,西子无盐并无多少差别,差别的是上床前的气氛和情调,这方面你应该比我懂
得多,你这内堂布置得有如闺房,可见你定是这方面的能人高手,任何人进了堂,不色授魂
予者几稀。但今晚我的心情不一样,我要和你秉烛清谈。”
“什么?你……”秀姑扭着小腰肢挣扎。
“不要起来,就坐在我怀中闲聊。”他抱紧不放:“我不会放你走,因为……”
“哦!你总该让我宽宽衣……”
“该宽衣时,我会替你宽。”他抱得更紧:“不管你的身世如何,那一定是古往今来,
千篇一律的陈旧老故事,我不必提,我要提的是你的现在,和将来。”
“现在?你决定金属藏娇了?你……”
“那是将来的事,现在要谈你的处境。听癞龙说,早几天有人在你这里争风打架,有人
被丢出门外,被打得头破血流。”
“有这么一回事。”
“那是一些什么人?把人打了丢出门外的人是……”;-
“哎呀!你揉痛了我的腰。”秀姑突然娇笑着叫:“放开我,我要站起来喘口气……”
“我又没呵你的痒。”他到底仍是放了手:“争风吃醋事情虽然平常,但处理不好,可
能会出人命……”
“你想知道那人是谁,对不对?”秀姑用手掠着鬓脚,信口问。
“我是不放心你……”
“替你自己耽心吧。”
“你的意思……”
“要你死!”
死字声出,秀姑的玉手下移,电芒一闪,三枚原先藏在发内的牛毛针,奇快地射向吴玄
的胸口。贴身而立,一站一坐,手一伸便可触及身躯,一个无心一个有意,大罗金仙也难逃
此劫。
吴玄的右手,这时刚抬起轻抚下颔,他首先发现秀姑的衣袖出现不正常的波动,等看到
几乎肉眼难辨的芒影;已无法闪避了。
“哎……”他惊叫,仰面便倒。
牛毛针长有三寸,如果全部贯人胸膛,那还了得?不可能当堂毙命,但决难走动,一动
便痛入肺腑,可以把人痛得全身发软。失去活动意志。
秀姑随发针的退势,轻灵地飞返丈外,飘落在内房门,飞快地掀帘而入,出来时左手有
一把精巧华丽的尺二匕首,站在通向厨房的通道口,冷然注视着在地上挣扎,被痛苦所折磨
的吴玄。美艳的面庞变得又冷又僵硬,那双勾魂摄魂的媚目冷电森森泪不转瞬地注视着吴
玄,像一头已吃饱了金钱豹,冷然漠视着死僵了的小鹿,眼中虽有杀机,但已经没有胃口;
豹通常不吃残剩的隔宿猎物,因为它猎食太容易了。
吴玄蜷曲着身躯,强忍痛楚慢慢地、一寸寸地挣扎着坐起,片刻,他成功了,左手按住
胸口,右手抱着锦礅支撑,屈右腿半坐,总算坐稳了。他脸色冷灰,脸上每一条肌肉皆崩紧
得变了形,脸型扭曲相当怕人,牙关咬得死紧,可知他所受的痛苦是如何可怕了。
他的目光极为怕人,焦点向秀姑集中,燃烧着怨毒之火,黑得怕人,冷得怕人。
远远地,传来了三更三点的更柝声。
“毫……芒丧……门……针……”他浑身颤抖着说:“你……你……你是……”
秀姑眼神一动,似乎对他还能挣扎着坐起颇感意外,更被他还能说话所惊。
匕首无声地出鞘,冷电四射,锋刃之利不言可喻。
“你是……是那神……神出鬼没的针……针魔……”
秀姑迈步轻移,一步步走近,步度极为缓慢,眼中有极度警戒的光芒。
吴玄身形一晃,几乎伏倒,但终于以手支地撑住了,颤抖着一寸寸向后挪动沉重的身
躯,以臀挪动双脚吃力地后撑,每一撑动,脸上痛苦的线条即加深一层。
身后不远处便是堂门,外面是黑沉沉的天井。
秀姑接近的速度,比他挪动的速度快。
他已经说不出话来了,身躯的颤抖愈来愈激烈。
电虹飞射而至,人影冉冉压到,秀姑已迫不及待用匕首进击了,劲风压体,香气袭人,
森森刃气直指胸口,快逾电光石火。
他坐在地上,秀姑的匕首指向他的胸口,身形必定前倾,而且必须贴至切近。
一声低叱,他在锋刃及体的前一刹那,向后躺倒双足行迅雷的一击,剧痛令他失去应发
的力道,但攻势依然猛烈。
“哎……”秀姑惊呼,右足挨了一脚,斜撞出丈外,砰一声大震,撞得墙壁窗户撼动不
已,人亦摔倒在壁根下。
他仰起上身,但堂中一暗,一对银烛已被秀姑击倒,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显然,秀姑知道他的幻刀可怕,很可能有余劲发射幻刀,熄灯是最好的防护。
黑暗中,传出秀姑一声怪啸。
前面有了响动,老苍头鬼魅似的冲出天井,手中有那枝斑竹箫,但比用来演奏的箫要长
四寸,两尺二。
“他在门下!”秀姑急促地叫。
门内下方有物移动,藉天井的星光隐约可见。
“击中他的胸口,但他竟然挺得住。”仍是秀站的声音,但换了方位:“他踢中我的右
脚,短期间无法活动
-->>(第4/7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备用站:www.lrxs.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