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口气更
强硬了:“鬼剑魅刀,残戈毒箫。”
神拳罗威如遭雷击,像被人泼了一盆冰水,脸色突然变得苍白,眼中涌起惊怖的光芒,
战栗着后退,又后退,双目被那根箫所吸引,如见鬼魅。
“毒……毒箫,毒……箫……”罗大爷呻吟似的含糊地叫:“残戈追命,毒萧断……断
魂……”
“咦!这怕死鬼怎么逃跑了?”姓石的讶然叫:“他不是自诩硬汉从不饶人的英雄
吗?”
“老夫真不该露面的。”毒箫阴阴一笑说。
“他们的大援一到,会重新来找咱们的。放心啦,鱼已吞下饵上了钩,早晚会被钓上岸
来下锅的。”
“对,鱼已经上了钩,急什么呢?”毒箫往店门走:“风声传出,要来的人必定来得更
快了。”
“遗憾的是,这些小鱼小虾在大鱼未赶到之前,恐怕不敢再来送死了。”姓石的一脚踢
翻一名刚苏醒爬起的地棍:“逗这些人玩玩杀鸡儆猴,也是很好玩的。”
五个原来被打昏在店堂的地棍,已被店伙用水泼醒,恰好看到毒箫跨入店门,吓得魂不
附体,向屋后狂奔,要从后门溜走。
谭正廷就站在通向内进的堂回,急忙往侧靠让开去路。
毒箫看到了谭正廷,大声说:“小伙子,不要怕他们,今后他们如果再敢动你一毫一
发,老夫就要他们的命。”
这是说给地棍们听的,地棍们老鼠般溜走了。
店堂一静,店伙们噤若寒蝉。
谭正廷上前抱拳一礼,笑笑说:“小可深感盛情,容留后报。”
“小事一件,小伙子,不必挂在心上。”毒箫善意地笑笑,笑容依然阴森可怖:“老夫
打听过你的事,毫无疑问地,那些地棍们助纣为虐,勾结地方仕绅,谋夺你的产业。你放
心,老夫闲着无事,会替你讨公道的。”
“小可感激不尽。”
“好说好说。哦!你姓谭,老夫向你打听一个人。”
“大叔,小可离家流浪十几年,对家乡的事陌生得很,但不知大叔要打听的是什么
人?”
“你的本家,叫浪子谭彬。”毒箫说:“这人很年轻、是江湖上出类拔萃亦正亦邪,神
出鬼没的武林后起之秀,听说他是贵地的人。”
“哦!敝地姓潭的人并不多,没听说过谭彬其人,也许店中的伙计认识……”
“老夫打听过了,没有人认识这个人。”
“大叔打听这个人……”
“老夫只是好奇而已。”毒箫说:“他已经不在人世了,据说半年前死在山西,被一个
密宗刺嘛打死的,那刺嘛也在事后伤发而死。呵呵,如果浪子谭彬尚在人间,相信贵地的人
必定会把他请回来,老夫在贵地办事恐怕就没有地么顺利了。”
“哦!浪子谭彬会帮助这些地棍吗?”
“很难说。”毒箫语气并不稳定:“如果他真是贵地的人,至少人不亲土亲,对不对?
好在他已经死了,现在提起他已没有什么意义啦!”
“是的,现在提起他已没有什么意义了。”他喃喃地说,闪在一旁目送毒箫与姓石的进
入后面的甬道。
神拳罗威带了两个徒弟匆匆溜走,急急奔入南行的小街。罗家在旧南门附近,旧称楚泽
门,目下已经封闭。
他要奔返家中报讯,抄捷径急走,按去向,他得经过巴丘的东北麓,山下洪家的大厦正
好在他的经路上。
已远离市中心商业区,将接近巴丘山下,住宅不再成行成列,街道已成了有草有木的市
郊小径。
正走间,前面岔路口出现两个俏丽明艳的少妇,一穿月白色云裳,一穿翠绿罗衫,珠翠
满头,浑身绮香扑鼻。看年岁,约在二十岁出头,不仅粉脸桃腮明艳照人,那一身曲线玲珑
的喷火胴体,确可令异性失魂落魄想入非非。
她们是从树丛中踱出来的,真像狐仙白昼幻形。穿月白云裳少妇的手中,有一把相当名
贵的执扇。穿翠绿罗衫少妇,则挂有一柄帚白如银的拂尘。
神拳罗威一怔,脚下一慢。
“咦!你不是罗大爷吗?过来呀!”穿云裳少妇用又俏又甜的悦耳嗓音说,嫣然媚笑,
媚眼流波,透着亲热劲,执扇虚招,媚态横生。
“他像是失了魂呢!大概是吓坏了。”翠绿罗衫的少妇说,笑起来颊边绽起两只动人的
笑涡。
神拳罗威已听出凶兆,但并不害怕。他怕字内闻名的凶魔毒箫,并不至于怕两个娇滴滴
又媚又艳的美少妇。
“姑娘们,你们贵姓?”他拦住了两位徒弟止步在丈外:“你们认识在下,咱们见过
吗?”
“罗大爷,你大多数时间,都留在岳州称雄道霸,在江湖行走的时日有限,反而是令弟
三湘剑客,多认识几个江湖人,你当然不认识我们。”云裳少妇笑得更甜了,执扇有教养地
掩住樱桃小口,显得甚有教养,笑莫露齿。
“奇怪,你应该听说过我们的。”绿罗衫少妇笑容更迷人:“我相信令师伯双绝秀士季
德甫早该悄然到达,暗中主持大局,他应该把强敌的底细告诉你,难道本姑娘与月仙子温月
娥,就不配你们称为强敌吗?可恼!”
侧方的小径上,三个人影正缓步而来,绕过一丛矮林,便看到三岔路口的景况,一白一
绿两位盛妆少妇尤其触目,这一带极少看到打扮得这么艳的姑娘。
三人脚下一紧,快步接近。
神拳罗威又狠不起来了,两个少妇谈笑自若,不但没将他看在眼下,也没将他师伯双绝
秀士放在眼下,说话的口气真有说不出的轻蔑,再也忍不住啦!
他师伯双绝绣士季德甫,名列字内四奇之一,这两个鬼女人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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