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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刀客有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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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而后动、吓毙游龙第(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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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哎唷……”

    左耳掉下来了,鲜血淋漓,剑换在右耳上了。

    “说!”蔡智冷酷地沉叱。

    “哎唷……在……在下是受麻面彪邀来的,饶我!”

    “他怎么说?”

    “说……说要替……替咱们汝州武林同道出……出一口气,来……来赶你走……”

    蔡智移到中间的麻面彪面前,冷笑一声,剑尖搭在对方的鼻尖上。

    “你练了几年镖?”他问,语气奇冷。

    “十……十二年。”麻面彪心惊胆跳地答。

    “你有几个儿子?”

    “这……两个……”麻面彪惊出一身冷汗,几乎在迟疑间丢掉鼻尖,真没料到他会问这种不相关的问题。

    “他们活得怎样?”

    “很好。”麻面彪不再心慌了。

    “谁主使你来的?”

    “是……是我……哎……”

    鼻尖剖成两爿,鲜血泉涌。

    “谁主使你来的?”剑尖搭在左颊上:“快招!”

    “是……是旋……旋风单单大风。”麻面彪绝望地说。

    “去年八月,陕西咸阳的退职霍巡检途经此地,五个埋伏行刺的人中,有没有你?”

    天香姹女一惊,霍巡检三个字令她脸色一变。

    “我……请慢!我……我只负……负责把……把风,在……在前廊口。”麻面彪只好招供,因为剑尖已顶破面颊,再晚一刹那那颊肉便会绽开。

    “谁是主谋?”

    “真的是单大风,他……他握……握有我的把柄,我……我不敢不听他的。”

    “他为何要刺杀霍巡检?”

    “皇天在上,我……我真的不知道,饶我!这次他要我找几个人来,不然……”

    “不然怎样?”

    “他要揭发我三年前在河南府犯案的事,我……我不敢不听他的。前晚我们就来了,一是雨太大,二是你房中的灯光令我们犯疑,所……所以……”

    “单大风的毒药镖是向谁学的?”

    “郑州的毒手魁星郑雄,这是我无意中知道的。”

    蔡智不再多问,制了五人的昏穴,吹熄灯火,跳上庙门跳窗而走。

    四更天,城北五里亭东面半里地的北乡双槐树单家。这条路进入山区可通登封,虽说是小径,其实可通车马,只是旅客不多,白天只有四乡的人进城,天一黑便鬼打死人,不时可以碰上到村落冒险猎食的狼。

    蔡智已从金刚勇那群地棍口中,摸清了本地群雄的一般状况,尤其对几个不时出外闯荡,声誉不见佳的人留了心,所以对双槐树单家的旋风单不算陌生。

    单家是一座仅有二十余户人家的小土寨,全是单家的族人。旋风单在此地辈份不大,但却是最富有的一家,在江湖颇有名气,与人交手不论拳脚兵刃,攻势颇为快速猛烈,所以绰号叫旋风。这位仁兄不时到江湖走动,结交了不少不三不四的朋友,钱财愈来愈多,地也愈买愈多,十余年来,赫然成为本地的财主之一。至于饯是怎样赚来的,他没说,也没有人敢问。至于这家伙会用毒药镖,知道的人就没有几个了。

    旋风单早些年新建了一座大宅院,家中经常接待一些过境的武林豪客,也经常有些来路不明的人留在家中寄食,族中的父老兄弟历来不加过问,也不敢过问。

    四个人影飞越丈余高的土寨墙,引起一阵疯狂的犬吠,寨中大乱。

    远远地,传来了州城钟鼓楼发出的五更初更鼓声。

    前厅与后面二进内厅之间,有一座大院子,两厢外有回廊。院子里栽了一些盆景,中间可以当作练武场,旋风单天没亮一定在院子里练功,而且练得很勤。

    当众犬狂吠时,单家已有了动静。

    蔡智鬼魅似的出现在天井,也轻咳了一声。

    “朋友夤夜光临,有何贵干?”黑影一边慢慢接近一面问:“单家虽是小地方,难道接待不了朋友吗?好像屋上还有人,何不下来谈谈?”

    “旋风单该起来了吧?”蔡智阴森森地说:“好朋友来了,他该出来迎客的。”

    “朋友是……”

    “蔡智。当然,这只是平时的姓名。对真正的同道,另有名号。”他手中的剑往地下一插:“在下为何而来,他应该知道的。”

    内堂有人降阶而下,前进的后厅门了出来了几个人,两厢也有人陆续出现,布下了重围。

    对面,六名高高矮矮的人,拥簇着鹰目炯炯,虬须戟立的旋风单,腰间佩了一把狭锋单刀,威风凛凛杀气腾腾,长像和气魄都相当吓人。

    “你来干什么?”旋风单厉声问:“该死的狗东西!你好大的胆子。”

    “麻面彪五个人完了。”他眼中有令人心悸的冷电:“在下来通知尊驾的,他们都招了供。”

    “你……”

    “他们说,你旋风单是很有种的,敢作敢当,在江湖名号响亮。”

    “你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在下的意思,不会狡赖吧?请明白见告,你与霍巡检有何不解之仇,看你杀他的理由是否充分,在下不是不讲理的人。”

    “没有什么理由好讲,杀就杀了。”

    “你承认是你杀的了?”

    “不错,你也得死。”

    “好,那就没有什么好说了,血债血偿,来吧,我等你。”

    一名高瘦的中年人举步出列,三角眼厉光闪闪。

    “你是什么东西?”中年人拔出所佩的护手钩,用沙嘎的嗓子说:“小杂种,看我断魂钩应宗棠能不能钧散你一身贱骨头?”

    “但愿你的钩很利。”他拔出所佩的剑:“上吧!你等什么?骂得痛快,你是嘴上逞英雄……”

    一声冷叱,断魂钩疾冲而上,护手钩走中宫吐出,虚招中隐含杀着,诱他出剑封架。

    他丝纹不动,剑垂在身侧屹立如山。

    钩在他身前尺余突然止势,见他冷然屹立浑如未觉,可把断魂钩激怒得愤火中烧,钩招不变,加了五成劲猛撞他的胸口,速度似乎增加了十倍。

    “铮!”金鸣震耳,护手钩以更快的眩目奇速,向上崩飞三丈高,翻腾着飞向右厢的瓦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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