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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刀客有情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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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后动第(2/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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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一黑,原先在府城潜伏的三个人先动身,以便先期与仍留在府城的人联络。

    笑面无常带了十余名爪牙一走,农舍静下来了,警卫森严,屋内屋外断绝了往来。

    太叔贞因为明天得远至老狼窝尾岭侦查,所以分派在初更守夜,笑面无常一走,她也就交了班。

    她的居室与宣大娘养伤的房相邻,以便有事时帮助留在宣大娘房中照料的程五站。

    三位舟子都睡着了,文风也蜷缩在门角的草堆中。

    灯光出现,太叔贞擎着油灯出现在门旁,跨入房俯身轻拍文风的脸颊。

    “咦!”文风一惊而醒,愕然轻呼挺身坐起。

    “是我。”太叔贞举手按唇示意噤声:“到我那里去,我们商量商量明天侦查的事。”

    “好的。”他挺身站起扑拍身上的草屑:“真该事先好好商量,以免出乱子。”

    走道幽暗,所有的厅房皆没有灯火,显得阴森森地,行家可以嗅出不平常的危险气息。

    “四位贵宾在前厅安顿吗?”文风跟在后面信口问。

    “不,在二进内房。”太叔贞毫无机心地说:“不要到前面走动,那些人都是难惹的狠家伙。”

    “他们是……”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京师厂卫派来的人。”

    进了房,太叔贞将灯往桌上一搁,坐下拍拍长凳另一端,嫣然一笑妩媚地说:“过来坐,我们先谈谈。”

    他挨着太叔贞并肩坐下,右掌先被一只腻滑温暖小手握住了。

    “我明白你的意思。”他有点不安:“姑娘,你知道像我这种混世的人,是禁不起引诱挑逗的。问题是,你们这些人让我害怕,让我心惊胆跳浑身不自在。”

    “我不会伤害你的。”太叔贞温柔地说:“请相信我,我并不是一个太坏的女人,只是我……唉!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像我这种把握不住今天,也没有明天的堕落女人,想爱一个人是不容易的。”

    “姑娘,你好像很懊丧很灰心。”他关切地说。

    “不是懊丧灰心,而是绝望。”太叔贞苦笑:“所以只希望能把握眼前的欢乐,我不在乎你鄙视我……”

    “人活着并非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姑娘,一个绝望的人,不但会伤害自己,也伤到别人,所以人必须要有希望。我承认我不是一个好人,但我渐渐在浪迹江湖中,用心地去认识人生,去体会众生的喜怒哀乐,慢慢纠正自己的错误想法,找出正确的方向,不至于迷失自己,因此我活得心安,活得有意义,有希望。姑娘,世道艰难,只要你肯下决心,一定不会绝望,应该是看破了生死轮回;既然看破了生死,还有什么好怕的?”

    “哦!你的话好像有些道理。”

    “但这时你心猿意马,并不想听道理。”他微笑着拧了太叔贞的粉颊一把,因为那香喷喷的娇躯已向他作示威性的偎近,吹弹得破的粉颊正贴过来:“你如果有心做一个有希望的淑女,最好从现在就开始尊重你自己……”

    “我……我不要听希望两个字……”太叔贞说,一口吹熄灯火,蛇一样缠住了他。

    宅前面临水,两名警哨的注意力,全放在监视是否有船靠岸,忽略了两侧的丈余高芦苇。其实也不需注意,芦苇太密,连老鼠在内走动也会发出声音。

    两个黑影从水中接近,从下游二十余步芦苇稍稀处赤条条爬上岸来,取下油布包妥密封的包裹,取衣袍穿上。一个带了剑,一个带了一根山滕杖,两人都带了小包裹和百宝囊,青布袋往头上一套,只露出两只眼睛。

    两人一前一后,极小心地一寸寸往前移动,轻轻地慢慢拨动芦苇,脚极为轻柔地一寸寸探索而进。

    时光过得似乎特别慢,终于,让他俩绕到两位警哨的右后方两丈左右,伏地慢慢爬行,艰苦异常。两个警哨居然毫无所觉,目光不断向前面和不远处半搁在岸上的小船流转。

    “嗯……”两名警哨突然轻叫出声,向前一栽。两人的背心心坎部位,奇准地贯入一把狭长的飞刀,直接从骨缝透入,刺破了心房。即使是大白天,贴身攻击也不易刺得那么准。

    也只有击中这处要害,被击的人方不至于发出大叫声。

    两个人合力将小舟推入水,移至下游登岸,将舟藏在芦苇外面,用篙插住,小舟便停住了。

    宅前的警哨解决了,便可昂然直入中枢。

    厅门是虚掩着的,两人昂然通过宅前的广场,真像两位警哨回来了。

    推开厅门,一个人留在外面。

    片刻,进去的人闪出,退出门厅绕至屋右的墙角,一个窜至外侧,往屋侧的短篱下一伏。

    黑沉沉的大厅内近壁根处,有一星香火在慢慢下移。

    哗一声轻响,洒了一尺见方面积的炮竹黑药被香火引燃,火光耀目生花,然后燃着一大堆油布,火焰熊熊。

    通向后进的走道,也被火光照得通明。

    在内进贴在天井暗影处的警卫吃了一惊,飞奔而出,看到那一大堆熊熊烈火,火焰已把木壁烧着了。

    “失火了!”警卫本能地大叫,一把抓起一张长凳,上前救火,要扑灭那堆熊熊烈火。

    “轰隆!”火堆下盖着的一大包火药突然爆炸,亮光令人目眩,火焰乱飞,接着火光骤灭。

    救火的警哨胸腹血肉模糊,被震飞丈外。

    火光又在几处地方燃,也散布了不少炮药,爆炸虽然将火焰和燃烧物炸散而熄灭,但火星却将散置的炮药重新引燃,火焰又起。

    爆炸声将四周的警哨引回来了,一位仁兄从远处飞奔而来,刚接近屋角,黑影猝起,山藤杖卟一声响,把警哨的腰脊击断,人被打得飞起、抛落。

    “哈哈哈哈……”狂笑声惊心动魄。

    “杀!”沉叱声如雷,剑芒漫天,向后到的另一名奔到的警哨涌去,剑到人倒。

    太叔贞的房中,传出她急促的叫声:“文风,快躲到地下,伏倒在壁角,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出来。”

    “小贞,不要出去……”文风低叫。

    “不可能的,不要管我……”

    她冲出房外,剑已出鞘。黑暗中,传来程五姑从邻室门口传来的低叫:“太叔小妹,快来帮我把宣大娘移出去,前面失火了,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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