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一条缝,牙床外露,鲜血泉涌状极可怖,发出一声透风的痛极怪叫,左手掩住创口踉跄而走。
“我也找个人玩玩。”甘锋拔剑向飞龙剑客一指:“你,江右三剑客之首,飞龙剑客,在下领教阁下威震武林的飞龙剑术,看你配不配吹牛妄自尊大。”
颇负盛名的霹雳剑一招受创,飞龙剑客已惊得心胆俱寒,信心全失勇气全消,狂妄自大的气焰,像被一座冰山压熄了。
连人家一个随从也如此高明,主人那还了得?
指名叫阵,还能不拔剑为维护声誉而斗?
飞龙剑客向三才剑投过求助的目光,脸色难看已极。
三才剑也心中发毛,但不得不有所表示,手按上了剑靶,迟疑地迈出一步。
古媚冷冷一笑,也迈出一步。
“我只是一个仆妇。”她向三才剑招手:“向你这位高手名家挑战,你不会害怕吧?”
一触古媚阴森慑人的目光,三才剑感到自己心跳加快了一倍,掌心在冒汗,不由自主打一冷战。
“在下不与你们这些下人计较。”三才剑硬着头皮说:“咱们只要与乔公子打交道,他既然不在,咱们下次再来。古兄,咱们走。”
飞龙剑客也不笨,徐徐后退。
“仆人已经如此嚣张,可知逍遥公子这个主人是如何狂妄了。”飞龙剑客为自己的怯懦找理由掩饰:“咱们在店里等他回来,向他讨公道。”
不等甘锋有所表示,两人转身急急溜走。
“虎头蛇尾,浪得虚名。”甘锋的嗓门大得很:“这种货色也敢来现世,简直不当人了,岂有此理。”
威麟堡的人,是在逍遥公子失踪后的第五天撤走的,他们虽然希望能把逍遥公子的随从搜出来灭口,但搜了五天音讯全无,不得不暂且罢手,整理行装打道北返,因为他们不能久留,希望回头至真定附近重新追查线索,追查阎知县珍宝的下落。
在卫辉等了三天,等从此地派出,追踪另一批人自开封过河的爪牙返回。
可是,没有一个人来回,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到,所派出的人似乎全部失了踪。
他们做梦也没料到,追踪的人没动身之前,已经被人反钉梢,过河不久,被人前后夹击,骤不及防,结果是全军覆没,连首也没有留下一具,那些人像是平空在世间消失了,怎能等得到?
第四天,留在孟县打听消息的人,派急足传来令人沮丧的消息:逍遥公子重现下孟镇。
以后的三天,消息不断地飞传而来。
范堡主不想回头,仅陆续派人赶赴下孟镇活动,同时利用途经卫辉的同道或朋友,散布于威麟堡有利的谣言,当然说威麟堡是有理的一方,希望孤立逍遥公子,候机作致命的一击,以便永绝后患。
近午时分,两个巨人大踏步进入北关大街。大官道自北关伸出,伸向淇县,车马络绎于途,但通常午间没有长途旅客就道,府城是宿站,只有一些不在意住荒村野店的旅客往来。
两个巨人是五丁力士和狂彪,他们是不理会途中有危险的亡命旅客,随时说走就走,说留则留。
他们的坐骑真可怜,是普通的蒙古马,高不过四尺余,却要驮那么一个八尺高重吨位的巨人,似乎随时都可能被压垮,鞍后还得加上一个长卷马包。
这么两个巨人小马走在街上,其引人注目的情景是可想而知的,当然没有胆大包天的人,敢上前拦住指责巨人虐待畜牲。
偏偏就有两个不知死活的人,劈面在街中心拦住了。
“喂!往这面走。”那位獐头鼠目,身高不足五尺的汉子伸手往街右的广场一指。
那是本城颇有名气的河内客栈,广场停了不少车马,有五间门面,规模不小。
五丁力士怪眼一翻,双脚一伸便踏落实地,坐骑想走也走不了啦。
“小辈,你找太爷认老爹吗?”五丁力士一张乌鸦嘴,出口伤人:“干什么?”
两人一比,有如小鬼拦金刚。矮汉子居然没生气,嘿嘿一阵阴笑。
“有人要找你。”矮汉子说:“就算你是我老爹,也并不见得光彩。你这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混球,除了吃得比别人多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好骄傲的。”
“至少,你他娘的只配替太爷提鞋。”五丁力士瞥了河内老店一眼,看到三个粗壮的大汉不住狞笑:“谁找我?女的?”
“浊世滔滔,威麟称豪。”矮汉子不再斗嘴。
“你他娘的别放那么大的嗓门叫魂,太爷不吃你们那一套。”五丁力士的嗓门其实比对方高三倍:“要不是太爷查出你们不是逼死严知县的凶手,太爷岂育和你们干休?
让开!太爷不屑与你们打交道。”
“阁下……”
“去你娘的蛋!”五丁力士大骂,突然从马头飞越,金刚似的笨重身躯,动起来灵活如猫。身材高大的人,通常笨拙迟钝,但如果练成灵活的身手,矮身材的人万难岔及。
矮汉子一惊,老鼠似的窜至街边,稍慢刹那,便会被五丁力士抓住,好险。
另一位仁兄身材也相当高,但没有五丁力士雄壮,一看同伴矮汉子不敢接招,有点不以为然。
五丁力士一扑落空,这位仁兄便不假思索地补位,跨一步便已近身,迎面就是一记小鬼拍门。
五丁力士大手一抄,毫无顾忌地抓住了来掌。
一声怪响,两人马步一沉,浑身骨节克勒勒怪响,四条腿飞快地移动发劲,随即同时沉叱,人影倏分。
五丁力士挫退了三步,脚下相当沉重。
那位仁兄则斜颠出丈外,几乎冲入街左的屋檐下。
“无常拘魂手,难怪你敢撒野。”五丁力士怪叫,一拉马步双手一阵伸缩,全身的肌肉开始抽动:“太爷就陪你玩玩,你如果拘了太爷的魂,算太爷命该如此;不然,太爷要撕裂你这浑蛋。”
人影掠到,二堡主神剑劳修武从中插入,另二名大汉左右一分,拉开马步戒备。
狂彪跨下马背,随手抽出大板刀的刀匣。
“好哇!咱们来松松筋骨。”狂彪怪叫:“看曹某的刀利是不利。”
“朱兄,咱们并无恶意。”劳二堡主采取低姿势陪笑说:“两位从渡口来,咱们希望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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