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翔不假思索地说:“首先,得见到江南浪子吴兄再说,然后在下要设法捉一个活口,源山砦的一切底细便可摸清了。”
山区已尽,一条小径沿小河南岸西南行,远远地,八源山在望。小河会合九源山的支流,流入赤山湖,湖水西南流汇合奏淮河的三源之一是茅山。
山岭虽尽,但丘陵仍然甚多。九源山远在十余里外降下一处凋林四布,枯草萋萋的坡底,降下坡底便看不见山头。一阵金风刮过,残留在枝头的枯草簌簌作响,耳力大受影响。
“吱利利……”前面突然传来一声鬼啸,凄厉刺耳,令人闻之毛发森立。
林中一声厉啤,窜出两头豺狗,在前面百十步的坡中段小径中,人立而起橡两个鬼怪。
已经是未牌末申牌初,小径中鬼影俱无,前不见村后不见店,胆小的人胆都会被吓破。
天罡真人一怔,说:“邪门,可能这一带往昔是乱葬冈,所以有豺狗在附近扒坟。”
了了神尼拂尘向前一指,讶然叫:“瞧,真是邪门,秋尽冬来,竟然在黄昏时分起雾,怎么回事?”
高翔心中一震,低喝道:“诸位伏下,切记不可出面,如见到任何异象,切记不可大惊小怪互相惊扰。”
天罡真人也脸色在大变,懔然地说:“这一带不干净,可能有妖魅鬼怪。”
小绿大惊,脱口叫:“老天!有鬼怪?这……”
女孩子谁不怕妖魅鬼怪?她脸都吓白了。高翔将她向路旁的草丛中一摁,低声道:
“可能是白莲会的妖孽来了,不要怕,一切有我,一些幻术只要见怪不怪,不自乱心神,便不能为害。”
他命三人伏下,独自站在路中举目四顾。
前面的山坡确是雾气蒸涌,那两头豺狗已经被灰雾罩住了。
向后看,百步外也是雾气蒸腾。
两侧鬼声四起,凋林中鬼影幢幢。
他从容地将袍快掖在腰带上,沉着地向前举步,先吞下了一颗避毒丹,防患于未然。
他在十余步外停下,严阵以待。
一阵雾气顺风飘来.有点刺鼻。
一声鬼嚎,草声沙沙,随雾冲来两个高大的无常鬼,挥动着哭丧棒抢到。
四面八方鬼声啾啾,妖魔鬼怪八方汇合。
他不慌不忙,沉喝道:“谁是会首?高某求见。”
两个无常鬼已到了眼前,一白一黑,黑无常照例不开口,由白无常发话:“你死期己至、本使者奉命要勾你的魂。”
“且慢!”
“纳命……”
他取出白玉符令,举起叫:“诸位认识这块符令么?”
两无常一怔,白无常举杖一挥,已冲至二三十步外的无数鬼怪,同时止步。
白无常举步走近、说:“让我看看。”
他将符令伸出,两面转动让对方验看。
白无常吃了一惊,讶然问:“谁给你的?”
“天地神巫教主。”
白无常退了三步,跪下俯伏着说:“江南使者听候令旨。”
他收回牌,叫道:“众弟子速退出南京地境,应天府附近绝对不许逗留,退。”
“弟子遵命。”
“慢!谁叫你们出面拦截的?”
“禀教主,那是护坛太岁所差。”
“他现在何处?”
“即将到来。”
“好,你们速退。”
“遵命。”
白无常膝行而退,退出三丈外方一跃而起,发出一声怪啸,黑无常也左手一挥,掷出一颗红色大珠,轰然一声大震,绿光四溅。
雾气不再续升,片刻便被风吹散,鬼怪纷纷退去。片刻间便形影俱消。
“属下告辞。”白无常行礼说。
“不送了。”
“不敢当。”
两无常刚起步,不远处山坡上人影飞射,六个人势如电射星飞,领先那人一身白衣,看得真切,赫然是那位白衣青年人,远远地便厉声大叫。
“使者为何下令撤走?”
两无常脚下一迟疑不决。
高翔哼了一声,喝道:“两位使者快退,交给我。”
“是。”两无常同声说,迳自走了。
白衣青年人脚下一紧,不久便到了切近,怒吼道:“姓高的,你弄什么玄虚?”
他将玉符牌举起,叱道:“护坛太岁,认得玉符令么?”
护坛太岁先是一怔,接着脸色一沉,厉声问:“你把教主怎样了?”
“你应该知道。”他答。
“你说不说?”
“你该知道玉符令的权威。”
“教主下落不明,本太岁已不受玉符令的约束了。”护坛太岁恨声说。
“你敢抗拒今旨。”
护坛太岁冷哼一声,阴森森地说:“本太岁奉弥勒教南天总教主之命,派在神巫教主身边的人、今天即使是神巫教主在此,也差遣不了本太岁,呔!”
声落手出,一声霹雳,异象倏生,蓦地风声起云涌,电火流飞射。
高翔身形一晃,蓦尔失踪,无畏地锲入重重雾影。
另五名青衣人,左右一分,各自行法。
火光雾影中,突传出护坛使者厉叫,白影突出雾影。
草丛中绿影暴起,光华乍现,是小绿,她恰好截住了受伤而遁的护坛使者。
其实她并末看到真实的人,只看到一道白光,如不是她觉得白光逸走中会发厉叫有点古怪,她也不敢挥的打幻电神匕截击。光华一闪,白虹中断。
护坛使者不知草中有人突击,冷不及心无法自救,血光崩现现出原形,一双脚膝而折。
“哎……”他叫。
“哎……”他摔倒在地。
小绿大骇,是人哩,不假思索地补上一匕,无坚不摧的匕锋划过护坛太岁的脑门,她无意中除去了强敌。
这瞬间,八名蒙面人到了。
了了神尼念了一声佛号,一跃而出。
天罡真人长剑一挥,怒啸着暴起。
不远处,高翔已和五名青衣人展开了生死斗。这五名青衣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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