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弟促成的……”
他将人茅山返回时,途中所经历的变故一一说了,只隐下青城逸客上助龙湫亭十日传艺的事,最后说:“一波末平,二波又起,不管缥缈魔僧是否与四大巨案有关,但他在西风岭出现,对咱们来说,仍然是不吉之兆。而对那位戴鬼面具浑身裹在豹皮内的人,更是一大祸害,将来可能麻烦很大。”
杨抡奇静静地听完,讶然道:“想不到老弟竟经历了这许多隐险,委实令人大感意外。在下返庄之后,即将此事禀明庄主。但不知老弟准备如何进行,今后作何打算?”
“根据大总管所道,小弟立即着手追查。”
杨抡奇呵呵笑,说:“敝庄主已经着手经管,追查罪证的事已告一段落,即将开始缉凶,老弟如果有兴趣,欢迎参加。”
“小弟有幸追随骥尾,深感荣幸,但不知冯前辈准备何时发动?”
“决了,老弟可否至敝庄小住?”
“三天后小弟向冯庄主请安,并听候驱策。”
“好,敝庄主当恭候老弟莅临。在下仍有事待理,告辞了。”
神枪王局主大笑道:“杨兄这不是太见外了么?酒席已在准备……”
杨抡奇离座而起,抱拳笑道:“兄弟怎了见外?委实是有在要事待办。兄弟与人午正约会,必须守时,事关个人声誉,岂能延误?来日方长,以后打扰局主的机会多差点呢。告辞了!”
众人不敢强留、恭送佳宾离店。
众人回到内厅,弹指通神不住摇头,苦笑道:“诸位,江南浪子居然涉嫌,在下委实难以置信。”
神枪王局主也慎重地说:“江南浪子怎会做下这种事?吴家是太平府的道富,为人轻财重义,侠名四播,有口皆碑的慷慨吴大爷做出这种事?委实意外,费解。”
高翔心事重重地说:“仅凭外表相人,当然不可靠。知人知面不知心,目下咱们不能武断地认定谁是真的幕后主持人,在下随玉狮前往缉凶时,会慎重处理的。”
他着手安排些琐事,要在三天后前往龙尾山庄随玉狮缉凶。
第二天三更时分,永安镖局出了大纰漏。
高翔并不在永安镖局歇宿,他晚间到兵器店安顿。
南京庄夜禁森严,子夜一到,禁止百姓小民行走,犯禁都将受严惩。
三更天,一个黑影神不知鬼不觉地侵入内堂,击昏了两名看守,放起一把无情火,烧掉了栋房舍,闹了个乌烟瘴气。要不是镖局子人多,恐怕整条街都会被烧毁。
为了追查放火的凶犯,高翔的行期被耽误了。
火救熄之后高翔返回兵器店,以觉弹指通神失了踪,不由大吃一惊。住在弹指神通邻房的居天成,也不知弹指通神是如何失踪的,反正知道火起时,救火的人不曾见过他。
高翔好细检查全房,门窗毫无异样,门尚未开,室中一切物件皆无异状,唯一可疑的是,外衣和鞋抹怎么也不见了?以弹指通神的艺业来说,不可能在穿好衣服鞋袜后,被人无声无息的掳走。
高翔心中大急,为了追寻弹指通神的下落,他不能离开,立即派人前往龙尾山庄知会玉狮,说明不能赴约的经过。
“是否与火焚镖局的事有关?”这是他第一个念头。
居天成年纪轻,但颇有见地,向他说:“高兄,这件事恐怕要牵涉到江南浪子呢。”
“居兄有何发现么?”
“罗前辈曾经对证南浪子涉嫌的事存有疑问,早想前往察探一次,会不会是他不愿惊动别人,独自前往石湖察探?江南浪子在江湖上颇有侠名,罗前辈与他曾有些许交情,当然心中存疑,前往查看自是意料中事,要不就……”
说至此地,语音一顿,欲言又止。
“居兄是否另有想法?”他追问。
“这……恐怕兄弟不该说。”
“居兄但请明言。”
“这……有两方面设想。一是罗前辈被囚黑狱之恨未消,前往找江南浪子算帐。一是前往通风报信……”
“不会吧?”
“很难说。记得往昔向江湖名宿请援时,罗前辈所提的第一个人,便是江南浪子,可知他与江南浪子定有渊源,也可能交情不薄,前往通风报信以尽友情,并非不可能的事。”
高翔心中大惊,不管江南浪子是不是主凶,弹指通神这番前往,必定凶多吉少。
“哎呀!他去石湖了?”焦灼地叫。
“是呀,咱们怎办?”
“去石湖走一趟。”他断然的说。
“我也去。”居天成自告奋勇地说。
高翔断然回绝,说:“不行,目下金刚李虹已过辽请朋友助拳,何时可以回来无从得悉,拼命五郎与神枪太保,也至各地游说水路朋友帮忙,三五天之内不可能返回,此地需人照料,居兄必须在此地坐镇。”
“你要一个人去。”
“正是此意。”
“不行,多一个人多一分照顾,目下靠你一个人掌大旗,你不能独自一人前往冒险,此地有王局主照应,料亦无妨。”
高翔一想也对,说:“好,咱们拾掇,立即动身。”
“立即动身?这……”
“救应不可迟,愈快愈好。”
他立即去找王局主,匆匆交代一番,立即带了兵刃暗器,偷越城关连夜走了。弹指通神不是失踪,确是奔向石湖,但不是自己主动前往的,而是被人擒走了。
镖局子起火是三更正末之间,三更初。弹指通神好梦正甜。突听到窗下传来了异声。
练武有成的人,警觉心特高,他从梦中惊醒,悄然穿衣下床,取了枕下的长剑。
有人在撬窗,他心中暗笑:“好一个笨贼!”
一时大意,他不再唤醒邻房的居天成,出房绕出院中,掩至窗的一面。
一条黑影突从窗下升下瓦面,好俊的轻功。
他不假思索地急起直追,并且机警地向居天成的窗户打出一枚飞蝗石。“啪”一声响,他已追上了瓦面。
怪!怎么这黑影不向外城逃,而向凤仪门?这便令人惊讶,难道这人是从城内来的?
他脚下一紧,两人沿大路向东飞掠。追得快,逃的人也快;追得慢,逃的人也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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