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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虎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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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四 节第(3/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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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果也动手,万一失败,岂不暴露身分,前功尽弃么?”和尚冷冷地说。

    戌山西南麓一带,有一片绵绵无尽的槐林,林中建了一座槐园,那就是槐园主人宋成梁的家。

    高翔与笑如来经过黄天荡一场恶斗,笑如来与吴文贤精疲力尽,出了黄天荡便坐下休息,等候后到的人。此后即不再赶路,二十余里路程,整整走了一个时辰。

    未牌末申牌初,他们说踏入槐园的院门石阶。

    吴文贤一成当先,飞起一脚,“嘭”一声大震,院门应脚而开。

    “咦!”后跟的笑如来失声叫。

    这是一栋杳无人迹的废园,静悄悄鬼影惧无。高翔一怔,领先跨过天井,伸手推动厅门,厅门应手而开。

    “唉!”他也讶然叫,怔住了。

    大厅空阒无人,厅正中两条寿凳上、放了一口质料甚佳的棺材。前面的香案上,神主牌上写着:“显考宋公讳成梁之神位。”

    上没有年号,下没有子孙的具名。香炉上有香脚、地下有金银灰,显然焚了不少冥锞蜡烛。

    “咦!宋成梁死了。”笑如来讶然叫。

    高翔不住打量四周,冷笑道:“他没死。”

    “什么?这棺材,这神位……”

    “棺中可能有人,但不会是宋成梁;庄主曾经说过,他并未娶妻,练太阴手的人也不宜成家娶妻。神位上写有显考二字,他既未娶妻,何来儿子称他为显考?”

    “恐怕是他的宗侄继子……”

    “也许他们认为是凶宅,所以……或者今天是回煞之期,人都走避了。”

    “各处纤尘不染,说不定坐凳尚温,人走了不久,总之,太不合情理了。”

    “高公子,咱们下次再来。”

    “不,小可要揭开此谜,进内厅去看看。”

    “好,老朽带人到东厢、吴总管带人搜西院,公子带人搜内堂。”

    “庄主可带走贵属下,小可一个人四处走走。”

    笑如来眼中掠过一道喜悦的光芒.说:“也好,等会儿在大厅会合。公子小心了,有警可用啸声知会。”

    “好,小可先走一步。”高翔一面说,一面转入内堂。

    内堂后还有一座穿堂,那是三尺小童也须止步的地方、里面是内眷居住的内院,只有主人方可进入。

    高楼大厦光线不够,内堂已经光度不良,门窗紧闭,连流动着的空气也是凉飕飕的。

    穿堂更是幽暗,大白天也是阴森森地,另以宅中无人,空茫死寂,一个人在里面走,令人感到有点毛骨悚然。

    高翔胆大包天,他无畏地踏入了穿堂,眼观四面耳听八方、从空向里走。

    蓦地,他感到鼻中嗅到一丝淡淡的异味。

    “毒香。”他悚然地想。

    他屏住了呼吸,不能向后退了,立即奋身倾全力向前飞撞,不退反进。

    “嘭”一声大震,他撞倒了内院门,背部着地奋身滚转。

    人影入目,钢刀临头,刀光耀目,天井的阳光令他精神一振。但昏眩感也在这瞬间降临,感到似乎头重脚轻。

    危机至矣!生死关头已到。

    他扭身而起,“呔”一声沉叱,“噗”一声就是一掌,有着肉声传出。

    是一个年约半百的大汉,一刀落空,反而被他一掌劈在左肋下,肋骨与腰脊齐折,狂叫一声.抛掉刀仰而便倒,飞跌丈外叫不出声音了。

    几乎在同一瞬间,另一名大汉从他的背后冲来,剑出“长虹贯日”,身剑合一急冲而至。

    他虽有些昏眩,但因发现毒香甚早,中毒不深,剑因此尚无大碍。人在危急中,求生的本能如激发,便会出奇地冷静镇定,感觉更为锐利,潜能候生;但如果有丝毫恐惧,便会完全瓦解,束手待毙。

    他是个初生之犊,年轻气盛,气血方刚,未经艰难、困苦、失败、绝望等等痛苦的磨炼,却有一股大无畏的猖狂勇气支持着他,生死关头,他的感觉更是锐利敏感。

    他向左一闪,急退两步,大喝一声,一掌疾劈。

    出剑偷袭的人一剑走空,从他身右擦过,尚来不及变招、腰背便挨了一掌.大叫一声,向下一仆。

    四周屋顶与院墙皆有人影出现,大敌齐至。

    他毫不考虑地向内院门纵去,飞撞院门。

    门先一步拉开,像是有人在内开门迎客。

    他飞撞而入,院门砰然而关,只感到眼前一黑,耳中听到有人叫:“都给我滚开,没有你们的事。”

    这里是第三进内厅,厅门沉重结实关得死死地。两侧的明窗外还有木窗门,也完全关闭了,厢门也密不透风,通向内室的廊门闭得死紧。上面是楼板,下面是巨大的,形式奇古的叠石所铺设的地面。

    唯一的光源是门与窗,但门已闭,只有几条窗缝透入的微弱光线,仅可概略看清厅内的形态。

    怪!厅约中文见方已经够宽大了,可是空荡荡地,没有任何家俱与陈设,空无一物。

    堂壁下坐着一个人,门两侧也盘坐两个人.三个人成三角形端坐不动,只可看到依稀的身影,不言不动形如死人。

    在微弱的光线下、他已看出三个人都是白发老人,三双凌厉的怪眼,皆向了不转瞬地注视。每位老人的身旁,皆横搁着一根盘双杖。三人一式打扮,如银白发梳成道髻、黑袍、草绳为带。

    不同的是,三人的打扮,正中那人身高约有八尺出头。最矮的是左壁角的人,高仅四尺左右。

    昏眩感未退,但也不曾加重。

    “我得等毒香消散后再说。”他想。

    当然他明白自己身陷险地,必须先找到无人地带以便等候毒香药力消散,或者干脆行功驱毒。

    他的第一个念头是脱身,突围。

    他的目光落在左厢门,使沉静地向厢门举步。

    一步、两步、三步……迈出第五步了。

    左壁角的矮老人突然大喝一声,一掌拍出。

    相距约一丈,即使是劈空掌力已练至化境的人,掌风在一丈左右,已无力伤人了。

    但这位老家伙的掌力吐出,蓦地风雷呼啸,暗劲潜流排山倒海似的压倒,直迫内腑,令人如中电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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