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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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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6/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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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回复孑然一身,重新浪迹天涯,为自己的复仇大事而奔波。

    千幻夜叉也是年青貌美的姑娘,天生丽质决不下于郑、郎两位浪漫千金。可是,他一直对千幻夜叉保持距离,感情始终不能选一步融洽,虽则他已感觉出千幻夜叉对他的情意。

    也许,他的潜意识中,对夜叉的绰号,隐藏着不以为然的排斥感。

    与一个绰号叫夜叉的女人亲近,很可能影响心情。世人都知道夜又是可怕的、丑恶狰狞的妖神,人人都敬鬼神而远之,唯有他敢与夜叉亲近,很难让世俗的人所接受。

    或者,他在逃避挟恩要胁的可畏人言。

    怀着不稳定的情绪,他动了找完全不相干的朋友相助的念头。

    朋友的种类很多,有好有坏。

    有知己的朋友,有酒肉朋友,有患难相共的朋友,有随时可以出卖或被出卖的朋友;有肝胆相照义薄云天的朋友;有相互利用可以在背后捅一刀的盟友……

    人不可能真正离群索居,所以多多少少有各式各样的朋友。现在,他要找可以利用的朋友。

    这天傍午时分,他出现在江对岸的江宁镇。

    这是南京外围三大镇之一,距南京约六十里左右,设有巡检司衙门,是颇有名气的大市镇。北面甘余里,便是扼南京上游咽喉的大胜关。

    大胜关本来没有税务司的衙门,江宁镇也没有。但十余年前朝廷派出税监直接抽税之后,这两处地方都加设了税站,一竹一木都要加倍征收税。结果,大胜港与江宁镇码头,客货船都不敢停靠,市面萧条,已成了快死了的市镇,人丁大量往外流,百姓们都到南京混口食去了。

    结果,江宁镇附近成了走私亡命的活动区。

    踏入镇口,便可看出这座大镇,已非昔年风貌,冷冷清清街上行人稀稀落落,码头上没看到几艘船,四条大街商店十之九关门大吉,大半镇民已到南京大都市谋生去了,南京的人口这几年增加了一倍。

    禹秋田扮成小商人,青衣小帽风尘仆仆,胁下挂了一只大包裹,大踏步到了西街丰源栈的店门前,剑眉紧锁,讶然打量店堂冷冷清清的光景。

    他记得,两年前曾经在店堂出入,那时,丰源栈并没因生意清淡而关门大吉,仍然保持开张营业的局面,虽则事实上于最近五、六年内,并没做过三两笔像样的生意,几座仓房早已空了五、六年。

    其实,丰源栈的确仍能维持,只是货物进出已不在本镇交易,改在南面十里左右,江边的一座小村落暗中吞吐。也就是说,舍公就私。

    与私枭打交道,所冒的风险虽大,但赚得更多,值得冒风险。

    “看情形,招牌虽然没取下来,实际上已经关门大吉了。”他心中喷咕:“可能出了纰漏,被官府抄了买卖。可是,店为何没被查封充公?”

    他早就知道丰源栈与私枭做生意,东主四海苍龙武元魁于面广,为人四海慷慨大方,与大江吃水饭的江湖朋友关系密切。

    这也是此来的目的,希望暗中打听出一些风声。

    他与武东主并元交情,却与丰源钱的二管事周五爷周世权,是谈得来的朋友,也是丰源栈的小买主,透过前后两次三四百两银子的交易,而攀出意气相投的交情。

    在武东主眼中,他只是百十个小客户中的一个,对他的印象颇为模糊,见面很可能记不起他是谁。

    踏入店门,宽大的五间式大店堂,总算还留有一个无精打采,靠在柜旁打瞌睡的店伙。

    “喂!醒一醒。”他拍打着柜台高叫:“怎么店堂冷清清,人到哪里去了?”

    “哦!”店伙一惊而醒,猛然跳起来:“你……你是……你找谁?”

    店伙不认识他,就算是老店伙,也不可能记得两年前的客户是谁,惊讶是意料中事。

    “找二管事周五爷。”他将包裹放在脚下:“我姓禹,禹九州,你们的客户。两年前,我在贵宝号买了一笔南货,运往湖广岳州,周五爷知道我的来历。他呢?”

    “税站三天两头来查账,没有生意好做啦!”店伙计懒洋洋地说:“周五爷闲着无事,每天都回家陪老婆抱孩子,你可以到街尾他家去找,保证可以找得到他,要不要派一个小厮替你带路?”

    “不必了,我知道他的家。”他不再多说,提着包裹出店走了。

    他前脚出店,后脚便进去一个青衣大汉。

    先前打交道的店伙本想再睡片刻,看到闯入的大汉脸色一变。

    “江爷,你……你好。”店伙赔笑卑谦地打招呼。

    “我当然好,你恐怕不太好。”江爷靠在拒上,语气阴冷:“那个人是谁?说!”

    “回江爷的店。”店伙更卑谦了,毕恭毕敬回答:“是小店的老主顾,来贩货的。”

    “胡说!分明是你们东主找来充场面的人。”江爷拍着柜面大叫。

    “小的天胆也不敢胡说。”店伙吓了一跳:“小店这两年已经无货进出,所以他片刻也不肯逗留。”

    店伙表面上惶恐卑谦,骨子里却有意敷衍。

    “等我查出真相,我要活劈了你。”江爷凶狠的面目十分可憎:“哼!我相信你一个店伙,还不配接待请来的各路混混,给我放乖些,哼!”

    江爷神气地出店,店伙冲江爷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以表示心中的憎恨。

    二管事周五爷家在街尾,是一栋小三合院住宅。但大门深锁,禹秋田叩了半天门,里面毫无声息,显然家中没有人逗留,店伙说五爷在家陪老婆抱孩子是错了,周五爷根本不在家。

    禹秋田颇感失望,只好先找客店投宿,等候机会与周五爷见面,无法采取进一步的行动。

    假使他早些碰上周五爷,了解丰源栈的情势,结果将完全不同,这一错过,引发了莫测的变局。

    被称为江爷的大汉,进入对街的一家店铺;是一家小食店,食客稀稀落落。

    这一桌已有三个食客,全是些拳头大的好汉。江爷径自入座,桌面有他原来使用的筷碗杯匙。

    “怎样?”坐在上首的彪形大汉问。

    “一个贩货的。”江爷说:“颇为雄壮,但确是丰源的顾客,看不出特色,听店伙说没货就走了。”

    “有进一步调查的必要吗?”彪形大汉颇为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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