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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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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第(4/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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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作用,仅脸上出现红晕而已。

    已经是二更将尽,夜市将收,小街行人稀落,偶或有几盏门灯,散发出暗红色的光芒,大部分地段是黑暗的,有些人提了照明小灯笼走动。

    两个轿夫脚下利落,速度甚快。扶轿的一名中年仆妇,也轻快放松,不时扭头察看禹秋田是否跟来了。小姐吩咐过要将禹秋田请至郎二少爷家中安顿,不再返回客店,仆妇怎敢卜尽职?

    这是一条半边衔,金斗河的河堤栽满了垂柳,如果有人防身在屋角或河堤,走动的人是很难被发观的。

    禹秋田毫无戒心,四个男女都波他灌醉摆平了,心中暗自高兴,进入郎家大宅的机会终于来临啦!他等这一天等得够长了。

    他却不知,豪少浪女们早有安排,事先早就通知健仆使女,宴后将他带往郎二少爷的家,而非郎老太爷的郎家大宅。

    所走的小街方向是对的,所以他心中高兴。

    乐极生悲,半点不假。

    走了半条衔,街两侧暗沉沉,左是街舍家家关门,右是河堤柳丝摇曳。

    一家屋檐下,突然飘落一个朦胧人影。

    “阁下小心!”喝声传到。

    是传音入密绝技,一种聚音传语极难练成的秘学,入耳清晰声浪却不大,旁人如不恰好站在传音的通路上,是听不到声音的。

    他一怔,小心却慢了一刹那。

    噗一声轻响,打击随语声之后到达。强力的指风打穴术并不稀罕,练至真气已可发于体外的高手不难办到,但要在丈七、八外制住穴道,大概得在练气上花一甲子苦功,是否有此火候,还得看这人的天资与恒心是否够分量,不然练一百年也是枉然。

    他总算修为精纯,超尘拔俗,心意神一动便生抗力,而且激起本能的反应。

    强劲的指劲,击中他的左期门穴,人在两丈外,黑夜个认穴之准骇人听闻。

    按理他该在一震之下,斜身摔倒的,却被凶猛的打击力道,震得斜飞而起。

    一声惊呼,他飞越河堤。一声水响,酒鬼落水。

    “咦!”袭击的黑影讶然轻呼,身形一闪即没,贴在大柳树上像是形影俱消。

    惊呼声不大,但引起扶轿仆妇的注意,猛然回顾,恰好看到禹秋田向河下掉,却没看到黑影消失。

    “哎呀!”仆妇大叫:“秋公子失足掉到河去了,快救人,他醉了……”

    轿夫急急停下轿,奔近堤口,四丈余宽的金斗河盛夏水满,水流相当急,没发现有人浮沉挣扎,如何救人?河下漆黑,有人也看不见。

    轿内的郎秀英,一惊之下酒醒了一半,摇摇晃晃钻出轿,也向堤口奔来。

    “抉跳下去救人呀!”她向两轿夫尖叫。

    “二……二小姐,恐怕人已经沉下去漂走了。”一名轿夫苦着脸叫苦:“怎么救?跳下去也是枉然哪!小的委实不知如何救……”

    “不跳下去你就死……”她愤怒的叫,突然闭嘴打一冷战,酒又醒了一半:“你……女鬼……?”-

    个人影幻现在丈外,轮廓依稀可辨,是个女人,定然是在荷风阁白昼出现的女鬼。

    “对,女鬼。”少女说,向前飘滑。

    一声娇叱,她一掌虚空拍出,这次,她不敢再大意,上一次当一次乖,用绝学突下杀手。

    庐州的人,都不知道她是身怀绝技的女英雌,这一掌拍出阴风乍起,寒涛勃发汹涌而出。

    少女冷哼一声,一挫马步双手招发如封似闭,不闪不避硬接袭来的阴寒冷涛,一推一拨之下,冷涛一涌而散,化为阴风掀起少女的裙袂,有飘飘如仙的神韵。

    郎秀英大骇,还真以为是女鬼呢,不然这一掌必定得手的,知道不妙,身形一挫,例退滑走,一声水响,滑出堤外跃下河去了。

    两轿夫不是傻瓜,仆妇也够聪明,小姐都见机逃走,他们怎敢与女鬼对抗?小姐在逸园白昼见鬼的事,早已传遍朗、郑二家了。三人不约而同,向河下飞跃,希望女鬼不是水鬼,河下脱身定可捡回性命。

    秋公子也是跳荷池逃走的,保住了老命。

    “这妖女的九曲摧枯掌很可怕。”少女悚然地自语:“我几乎上当,料错她的造诣。”

    柳树下出现袭击禹秧田的黑影,是少女的姨爹。

    “庐州竟然卧虎藏龙,小冰,今后你千万不可大意。”少女的姨爹心情沉重,语气严肃:“这姓秋的小子,真的具有功参造化的玄功,被击令穴道,居然能借指劲的余力,飞退两丈入水逃命。江湖上具有这种火候的人,屈指可数,连你爷爷和你爹,未必能臻此境界。

    很糟!咱们追凶的事必定极为棘手。”

    “会不会是被姨爹的指力震飞的?没击中穴道都会有此现象。”

    “不可能,我相信我以神御指的境界。”

    “我不怕他……”

    “算了,你比他差了那么一点火候,走吧!”

    “我到客店去等他,哼!”

    “不可鲁莽,小冰。”

    小秋明睡得很警觉,其实她并没真的睡了。

    她的床在外间,桌上的菜油灯只留下一根灯心,一灯如豆,洒出满室幽光。

    她一点也不担心禹秋田的安危,扮一个尽职的书童奴仆,不过问主人的来去,那不是她一个奴仆该管的事,只耐心的等候变化,她早知道有人在暗中侦伺。

    房门悄然而开,房中多了一个人。

    她是清醒的,和衣而睡,像一般的童仆,尽职的等候主人返回,必须随时听候使唤。

    她感到诧异,今晚监视的人为何等不及了?必定是出了意外,监视的人不惜暴露意图,迫不及待采取行动,在她身上打主意了。

    房中幽暗,但她眯着眼装睡,已经看清房中的动静,看清悄然走近床边的不速之客。

    不是她所知道的监视眼线,是一个瘦小的,像貌干枯毫不起眼的老人,山羊胡全白了。

    房门半掩,她心中疑云大起,这不是夜行人的手法,不掩门决不是为了便于逃跑,更不是为了让在外策应的同伴便于跟人,不管为了何种目的而进入,都必须将门虚掩避免被经过的旅客或店伙看到。

    “是一个不懂规矩的笨眼线。”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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