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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海情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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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三 章第(4/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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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所练的是邪道内功心法,怪事!如果他没练过武功,正是天生异材,日後必为武林大放异彩,落在叁尼手中,真是可惜,我年已八十,在世时日无多,难道这一身绝艺,真的要带入土中去麽?若得此子为徒,吾愿足矣!”他略一沉吟,便对文俊说:“老朽年已八十了,隐居荆山,正想找一身後传人,传授平生所学,你可愿意麽?”

    文俊摇摇头,恭敬地答道:“老爷子盛情,小可心感。小可曾答允叁位师姑,同隐深山修练九如心法,势难追随,乞长者见谅。”

    荆山老叟含笑点头,连称“难得!”便又肃容对叁尼说:“令师法空老尼,卅年前曾与老朽有一面之雅。贤师徒之所为,固然情有可原。但江湖智者不多,众口铄金,难免不为世人所谅,举世滔滔,奸恶邪淫之徒多如牛毛,杀不胜杀,且多杀未免有伤天和。佛说自作若教他作,都是罪孽。愿诸位今後万事退一步想,倘非万恶之徒,尚请留彼一条生路,苍生幸甚。”

    叁尼同时合什道:“小尼等谨遵前辈钧谕。”

    老人家又说:“俊扮儿资质奇佳,乃武林难得奇材,如与诸位同隐深山,究多不便。老朽欲收为弟子,不知诸位可肯割爱,一念之私,尚请见谅。”

    笑面观音躬身道:“当初小尼确有私心,欲传他本门心法,今九如心法练成尚需时日,有误俊扮儿前程。前辈既盛意垂青,此乃不世奇缘,小尼亦自欢慰。”便对文俊柔声说:

    “老前辈乃武林隐世奇人,功臻化境,能拜在老前辈门墙,真是天大造化。我叁人究是女流,且身入佛门,同隐深山,实是不便。你……你还是追随老前辈去罢!”文俊犹在迟疑,玉面观音走近他身边,庄严地说:“文俊,速叩拜师尊!”不由他不拜,将他推至老叟身前。

    文俊无奈,推金山倒玉柱跪下,叩了叁个响头说:“弟子梅文俊,叩见师父。”

    荆山老叟受了他的全礼,正容说:“为师无门无派。半生行道江湖,虽则满手血腥,但自问无亏於天地,无愧於师亲鬼神。你须仅记道义二字,以忠恕行道江湖,无愧无怍,不失侠义之风切记切记。”

    文俊再叩首,朗声答道:“徒儿永志心坎,不负师父厚望,恕徒儿冒渎,请赐师父圣讳。”荆山老叟笑道:“为师自称荆山老叟,垂叁十六载,半生潜隐,名号早失。你知道为师姓沈就是。”一把将他挽起,又对叁尼说:“此地不宜久留,两天前宇宙神龙门人就侦悉到休们的行踪。那宇宙神龙为宇宙内双凶之一,老朽亦难匹敌,就他那最小门人摧花郎君功力亦不等闲,挨了老朽一记摧心掌,仍能从容远??。假使这些恶贼卷土重来,後果不堪设想,还是早些离开吧!”

    叁尼合什一拜道:“小尼等即赴大巴山隐修,就此首途,叁年後所学有成,定到荆出恭聆教益。”

    老人回礼答道:“荆山已成是非之地,老朽亦将远离。日後有缘,或许仍能一见。”

    笑面观音又同文俊叮当一番,互道珍重,依依而别,文俊靶动得热泪盈眶。

    荆山老叟直待叁尼身影消失,方与文俊合力将十馀具??体丢入破手中,放了一把无情火,直待火舌冲霄,方泰然离去。

    师徒俩刚下抵山村南麓,荆山老叟突然寿眉轩动,拉起文俊向南狂奔,一面说:“快,前面是荆门官道。宇宙神龙定然派有人向这儿赶,要被他们追上叁位师姑,将是天大祸事。”展开轻功如飞而去,真快!文俊只觉头晕目眩,一列列古林黑黝黝地向後闪去,连看也未看清。他只感到耳畔风声呼呼,黑影乱幌,端的快极!

    第二天,荆门至当阳官道上,在清河桥东五里左右的一处山谷中,横七竖八的倒卧着十二名大汉,身穿黑色劲装,刀剑撒了一地,每一具??骸都僵了,鼻孔中略沁血迹。经官府中公人检验的结果是:十二人来路不明,并无苦主认??。死因离奇,每人背心或胸前,均有一灰黑大掌印,不肿不坟,似非致命之伤。现场兵刃散处,似为斗殴致死,但十二人中,无一人是刀剑之伤,刀剑亦无损坏现象,死因扑朔迷离,无法判定云云。

    在同日晨间,荆州府到了一名獐头鼠目的大汉,身穿对襟劲装,脸上灰白无半点人色。

    他仓隍地在南门买舟入川,一上船便病倒了。舟子只听可他喃喃自语:“那不是人,是鬼啊!一掌一个便已了账,我…怎麽回堡禀告呢?他们都走了,鬼见愁邱爷坑得我好苦!”

    在荆山以西,香溪以东,南面是大江,北面是粉青河。这里是一山绵亘起伏的丛山峻岭,数百里渺无人烟。再往西,便是巫山之脉,紧接着大巴山。端的是山连天,林连天,似是上天之梯景色如画。

    这一带全是绝壁飞崖。远古森林不见天日,走上叁五百里,找不到半个人迹,奇蛇怪兽遍地皆是,要想和这些畜牲打交道,除非你不要命。土民叫这一带穷山恶水为东巴山,除了那些身手超绝的猎户,和那些要钱不要命的采药人,胆敢进入兴山县左近百十里之外,再也没有人敢吃了豹子心再往里走。

    这里也是入蜀的大门,除了水路的长江,贯通楚蜀的交通外,陆路官道只到南津关为止,在长江南岸虽有小道入川,北岸却是寸步难行,这一带名之为绝域,并非过甚。

    在香溪上源,有一座远看像一头白鹿的险恶峻岭,采药人就叫它白鹿岭。奇峰高插,矗立云表,平日云雾缭绕,奇蛇异兽,比比皆是,人们相戒不敢进入。

    这天凌晨,归州至兴山小道上,来了一老一少,每人身上都背着包裹,手中拖着竹杖,沿着湍流的香溪直上。日色近午,两人已过了兴山,向白鹿岭一阵紧走。这一带的猎户和采药人,足迹仅抵白鹿岭南麓廿里。但这一老一小,却敢昂然深入。未牌时分,两人已抵岭下,道径早已迷失在林木荒草里了,两人手足并用,分藤攀葛直向上爬去。

    这一老一小就是荆山老叟和梅文俊。看看山势愈来愈峻陡,古木参天不辨方向,荆山老叟蔼然地说:“这里叫做白鹿岭,为师早年曾在这儿盘桓。由这儿到白鹿岭主峰,还有百里左右,你已经无能为力,为师抱你登山。”左手挽住文俊腰背,喝声“起!”身形像只大鸟,凌空直上林梢,向白鹿主峰如飞而去。

    入暮时分,已到了主峰之下,老人家仍挟着文俊,向东峰驰去。不久,到了一座险恶森林旁穿林而入,林中黑漆漆地不见天日,这林真够壮观,好在林密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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