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应该是安全的,三个女人不会动手向他突袭。
“似乎这名震宇内的女剑客,并不怎么坏。”他心中嘀咕:“狂龙陈家威加宇内,成功不是偶然的,不但本身一门老小都是人才,而且也能用人才。”
“喂!姑娘。”他一面烤衣一面问:“你们到这人迹罕至的地方有何贵干?搜冻僵了的死人吗?”
“搜活人。”紫衣少女说:“人一死百了,活的人才有用,才有麻烦。当然,有些人虽然死了……”
“死了还有麻烦。”他接口:“甚至麻烦更多。比方说,黄宗羲,吕晚村,他们都死了,留下的麻烦仍然汲完没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你懂不懂?”
“懂,所以要斩草除根。”
“可惜、你们除不了万里江山的根。”
“你到底是哪一种人呢?”姑娘的口气柔柔地:“你不像是雷霆剑的人,他没有你的超人气概和才华。也不像山东谋逆案柳家的朋党,他们的胆小如鼠只知亡命逃匿。”
“你以为我是哪一种人?”
“不知道,所以我要问你蚜!你真是花拳张奎?”
“花拳张奎又有什么不好?”
“你不应该是花拳张奎,那是一个只能聊算二流的江湖混混。”
“你看我的穿着,我的打扮,我的气概,我的风标,要说我二流的江湖混混……”
“所以你要冒充王一鸣?”
“王一鸣有什么不好?”
“不好,王一鸡是在武昌搜捕逃逆案的重要嫌犯,罪名不小,你又何必白充他呢?在九江日下的混乱情势中,没有人介意花拳张奎,除了我那宝贝嫂嫂。而王一鸣,却是全力缉捕的对象,众所瞩目的目标,势在必得的猎物,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呢?你也不介意花拳张奎?”
“不错。”
“好吧,你就把我看成花拳张奎,你我之间,岂不是没有敌意了?”
“可借我不认为你是花拳张奎。”
“王一鸣?”
“我必须带你去求证。”
“悉从尊便。要不了多久,衣裤快干啦!”
久久,气氛惭紧,因为国华已将内衣裤烤干了。
你的衣裤穿好了吗?”紫衣少女问。
“别急别急。哈哈!让别人听到,似乎天快亮了,偷情的人必须跳窗爬墙开活似的。”
“不要俏皮。哼!你知道我是谁?”
“狂龙的女儿,江湖三大女剑客之一,魁剑三绝陈紫凤陈姑娘,没猜错吧?”
“猜对了。所以,你应该明白我为何要带你去求证的理由。”
“你们这些人,做每件事都有自己的理由,而没有别人的理由。你有把握带我走吗?”
“有把握,不论拳剑,我都是最好的一个。”
“呵呵!你倒是十分自负呢!不过,你并不是最好的一个。”
“你不相传?”
“从前相信,现在,不相信。”
“理由何在?”
“因为我曾经亲眼目击你嫂嫂凌云燕的身手,她才是最好的一个。”
魁剑三绝一阵娇笑。
“你笑什么?”国华问。
“我哥哥发誓要获得天下第一剑的荣衔,我那嫂子嗤之以鼻,不以为然,她就不服气,因此两人不时拔剑较量,半真半假相当热闹,有时也打出真火。”
“结果怎样?”
“我那嫂子从来就没赢过。在江湖行走期间,我那嫂子也从来没打过一次漂亮的仗。她那两手奥剑术。不客气地说,难登大雅之堂。”
“真的?”
“千真万确。”
“好,咱们走着瞧,假使在生死关头,你有幸看到令嫂因保命而大发雌威,你千万不要大惊小怪。”
“你的意思……”
“令兄决不是她的敌手,你也差了一大截。”
“什么?你……”
“我说的是最保守的估计,夸张些,令尊狂龙威震天下,未必能胜得了她。”
“胡说八道。”
“信不信由你。喂!你可以转过头来了,说不定我要跑啦!”
“你跑不掉的,这小猎屋没有后门,小窗已扣牢了,唯一的出路是这座门。这种木垒的墙,决不怕有人能破壁飞去,人毕竟是人,不是可变化的妖怪。”
“真的呀?”
“自从你出现在门口的一刹那,你已经注定了要跟我跑一趟地守营。不是我夸口,你插翅难飞,信不信?”
除了木柴燃烧的毕剥声,不见国华回答。
“你怎么不说话?”魅剑三绝追问。
仍然没有声息。
三个女人虽说转身向外,不好意思转头看一个赤棵的大男人,但为了提防意外,不时用眼角的余光,暗中监视在火边烤衣的人影。
国华穿了内衣裤,她们是知道的,当然不可能看得真切,仅看到一个依稀可辨的人影。
魁剑三绝忍不住了,猛然扭头转身。
“咦!他……他他……”她骇然惊呼。
国华不见了,一根木柴插在地上,上面接着国华的玄狐外袄,水气蒸腾,这玩意是不易烤干的。
眼角余光通常靠不住,真会误将这个撑张起来的外袄,看成一个人。
小屋四壁萧条,屋无长物,哪有地方藏人?
“人呢?”一位侍女惊呼。
唯一的小窗仅一尺见方,即使不扣死,也不可能钻出去,除非是一个三岁小娃娃。
她们守在门角,不可能有人进出而不被发现。
“到外面搜。”第二名侍女,扭身拉门向外一窜,反应甚快。
三个女人在急怒之下,行动未兔显得冲动鲁莽,假使人已经出去了,还能追得上吗?人在屋子里尚且无法可施,出去了更不用说了。
结果不问可知,空山寂寂,鬼影惧无,附近古木参天,怪崖奇石猿蹲虎踞,三个人想搜也力不从心。
她们最后回到猎屋前,你看我我看你发愣。
“这怎么可能呢?”魁剑三绝终于说话了。
“他是个鬼。”一位侍女悚然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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