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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汉屠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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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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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楼梯响,先上来了两个穿羔皮外袄,辫子缠冰,佩了长剑的精壮中年人。

    两人在店伙的陪同下,占住了国华右首的一副座头,两双怪眼仅向国华投过一瞥,嗣后便不再注目。

    第二批登临的是两男一女,占住了左首的一桌。

    第三次楼响,楼门口首先出现一名美丽的侍女,手中捧了一具精致的暖匣。接着出现的第二名待女,则挟了一把装饰华丽,宝光四射的宝剑。

    两位侍女也佩了剑,是短了六寸的狭锋饰剑。

    最后上来的年轻女郎面庞美得出奇,身材搁娜。外穿貂裘,内穿黑缎劲装,黑披风搭在左手的臂弯上,右手轻拂着从头上取下的貂皮风帽。

    美艳绝俗,官员气息逼人。

    年轻女郎的目光首先投注在国华脸上,似乎一征。

    国华已喝了一壶酒,傻脸白里透红,一双大眼反面更黑更亮,那自得其乐悠闲写意的潇洒神采,具有充分吸引异性的魁力。

    三女所占的一桌正在前端。现在,四副座头都有人了。

    国华已受到三面封锁,他唯一的退路是大排窗。

    他认识这三位女郎,面三女卸不认识他。

    片刻的宁静,暴风雨终于光临。

    八名劲装大汉,拥簇着一位面目阴沉,佩着沉重阎王今的中年人,大踏步到了国华的桌前。

    八大汉佩着清一色的雁钢刀,这种刀比阂王今重量稍轻,但是属于重兵对,用在战场硬砍醒劈的狠家伙。

    机灵的食客纷纷走避,店炊也惶然开田。

    国华放下酒杯,眼神平和地抬头注视着中年人,中年人站在他对面,那双充满阴森鬼气的怪眼狠盯着他。

    他对中年人那慑人心魄的眼神毫不畏缩,相反地,却比往昔更为平静,更为沉着,丝毫影响不了他的精绪,更没有丝毫戒惧的念头。

    他是个生具慧根的人,短短几天工夫,他已从员理的殷姑娘那得到启示,领梧出定静慧生的不二法门,进而完全彻悟静如处子,动如腿兔,外因不理,剑神自在的化境,对方摄人心魄的眼睛,与切森可怖的无边杀气,丝毫撼动不了他。

    大眼瞪小眼,久久,谁也不肯输气先发话。

    局势对他有利,因为对方是来找他的,以静制动,对方不可能和他大眼对小眼干耗。

    果然不错,动的人受不了这种密云不回的沉重气氛了。

    “你叫王一鸣?”中年人忍不住发话了。

    “整座得回老店的店东伙计,都知道我叫王一鸣。”他微笑着说。

    “从京师来?”

    “对。”

    “夏天,你也曾经到过武昌?”

    “也对。”

    “与武昌的三霸天有过纠纷?”

    “对,他们谋夺本公子一笔财物。”

    “结果县你毁了三霸天?”

    “很抱歉,本公子养伤去了,未能看到结果。这次本公子游历庐山之后,就会前往武昌,讨回被他们豪夺而去的财物。”

    “好,只要你是在武昌出现过的王一鸣,在下就找对了。现在,你要跟我走。”

    “跟你走?到何处?”

    “你应去的地方?”

    “本公子不懂?”

    “你该懂的,你走不走?”

    “如果本公子不走呢?”

    “在下就会始你走。”

    “哦!好像旧事重演,你们也是要向中公了抢劫豪夺的人了。”

    “混帐!你在武昌的事发了,在下是办案的。”

    “办案的?你像吗?”

    “闭嘴!你……”

    砰一声大震,他一掌拍在桌上,健然而起,虎目怒睁,玉面含威。

    “狗东西你给我拉长耳朵听清了。”他用满语大骂,“本公子出京游访,各地方面大员在本公子面前,也不敢大声说话,你们这些吃闲饭的狗腿子,竟然一而在本公子面前胡作非为,作威作福,该死!”

    中年人不懂满语,听他叽哩呱啦一阵吼叫,感到莫名其妙。

    当然,听不懂是一回事,听得出是满语又是一回事。

    平时住在城守营,听惯了八旗兵的满语,所以一听便知,只是不知道他说些什么而已。

    狂龙是汉军旗人,祖先是早衔关外朵颜三卫的汉人军户。朵颜三卫弃守,三卫军户成了满人的丁户,改说满语,这就是汉军八旗子弟的骨干,他们已不承认自己是汉人。

    狂龙的儿子玉树公子,当然也会说满语。

    汉满禁止通婚,但汉军旗的子弟,也不可以与满清八旗子弟通婚,汉军八旗人可说里外不是人。

    玉树分子的妻子,自然也是汉军旗人,当然会说满语,甚至京师附近的汉人,也有许多会说满语。

    中年人一怔,转间向后面一桌的三个年轻女郎,送过一道询问的目光。

    年轻女郎悄然离座,顺手接过侍女递来的长剑,向桌旁走去。

    中年人欠身问在一旁,态度恭顺。

    “你说了一大堆唬人的话。”年轻女郎用汉语向国华说:“但是武昌的档案上……”

    “小姑娘,武昌的档案,并不能证明什么。”国华淡谈一笑:“本公子的身份,往往随人、时、地、物而有所改变,你在旗?”

    “你不必问我……”

    “我知道你是谁,而你并不知道我是谁?”

    “你…”

    “我告诉你,狂龙陈协委这次出京,携有步军统领衙门的便令行事命令,但他只能在缉拿逆犯上便宜行事,他还不配管本公子的事,‘你知道吗?”

    “你……你在旗?你到底……”

    国华在腰间精巧的荷包里掏,掏出一些盖有关防博叠得好好的文书,身份证明,银制的腰牌……”

    这些玩意数量还真不少,往桌对面一推。

    “你可以仔细查验。”他脸一沉:“看你们敢不敢在本公子面前放肆。看了以后,给我滚!”

    年轻女郎查验了一半,脸色大变,最后手在发抖,终于将各物双手奉还,欠身说了几句满语,举手一挥,领了两位侍女狼狈下楼走了。

    片刻间,该走的人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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