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梁文。”
话出人到,两支判官笔挟苍劲风,疾点而至,另外那两名青衣汉子也挥刀砍下。
倏然之间,只见白影一晃,那九幽判官的双笔刺了个空,一个收势不住,竟然刺向了张晓霞。
张晓霞用手中筷子一拨,一对判官笔却改变了方向,点向那四名青衣壮汉。
四柄大刀也正好砍下,被那判官笔一点,“呛”的一声,有两柄大刀被点得抛飞,一飞窗外,一飞邻桌,“叭”的一声,砸碎了刚送上桌的菜肴,盘碎,菜散,汤溅。
那一桌上的客人,是个猎户打扮的少年,衣裤全是兽皮制成,他被汤汁及了一身,站起身来,转向那幽冥判官梁文冷喝一声道:“你这是干什么?”
梁文气势汹汹的道:“我们在捉拿本宫叛徒!你最好少管闲事。”
那少年猎户道:“冤有头,债有主,你怎么找上了我,我这是管闲事吗?”
张晓霞一打量那猎户少年,心中一动,忙走了过去,道:“老兄,何必和这些疯狗计较!”
幽冥判官梁文一听,勃然大怒道:“你骂谁是疯狗?……”
张晓霞俊面一沉,朗声道:“我说的就是你……你……你……”
经他们这一闹,楼上客人那个还敢逗留,刹时四散而去。
幽冥判官梁文一顺手中判官笔,喝道:“小子,你是找死!”
他手底下还真不含糊,一上手就使出“泰安魁星”笔法,舞起来呼呼生风。
张晓霞一顺手中青蛟剑,横着一格,“呛”的一声,双笔齐断,九幽判官倏觉手上一轻,吓得他翻身后纵,一脚踏空跌下楼去,引起了一阵大笑。
张晓霞走近窗口,向下一看,已不见梁文踪影,就是刚才闪身躲走的尤彩练也不见了影儿。
正惊疑间,忽见靠北一个巷子口上,白影一晃而没,张晓霞心中一动,那敢怠慢,纵身而出,快似飞鸟投林般,直向北巷口扑去。
张晓霞一直追出了城外,见是一座土岗,岗上疏林掩映,料那人必然隐身疏林之中,忙即施展上乘轻功,几个起落已跃上土岗,只见土岗上树影摇曳,山空岑寂,树后荒坟垒垒,白杨箫萧,那有人影。
她静静的凝视了一阵,忽然想到了猎户少年,心中一动,忖道:“她不是明姊么?我怎么这样笨……”
心念一起,转身回奔,很快的奔上汉英楼,因为楼上方才闹过事,酒客全散,楼上冷清清的,除了一名伙计在伏桌而睡之外,没有一个人影。
张晓霞失望的回到客栈,方一进房,眼前一亮,尤彩练人已在房中,好整以暇的在慢慢饮茶,仰头望着天花板出了神,连晓霞进房,她都没有看到。
晓霞走近过去,抬手一拍她的肩膀,笑道:“你怎么回来了?”
尤彩练冷不防之下,倏觉被袭,本能的闪身纵起,就势甩起大袖,一式“倒打金钟”斜斜扫向了张晓霞。
张晓霞乍然被袭,翻身滚在床上,躲开了她这一袖,喝道:“丫头,你疯了!”
小幽灵尤彩练到这时,方始回过神来,惊叫一声道:“霞姊,你……”
张晓霞娇叱道:“我怎么啦!没被你打死呀!”
尤彩练粉面一红,歉意的道:“人家没有看清是你嘛!好姊姊,不要生气了嘛!”
张晓霞笑道:“不要我生气,可以,但你得告诉我,方才你在想什么?该不会有了心上人吧!”
尤彩练伸了一口道:“亏你还是姊姊呢!你心里一直想着杜大哥,也认为人家和你一样么?”
张晓霞笑道:“那你想些什么?……”
尤彩练悠悠的叹了一口气,道:“我在想玄宫那批人,竟然会帮着赤发斑禅来对付我?那是为了什么?”
张晓霞笑道:“能为什么,玄宫那点力量,已在赤发班禅控制之下,他们敢抗命么?”
尤彩练又叹了一口气道:“那该怎么好?玄宫党羽遍及大旱南北,我们连想躲都难!”
张晓霞冷冷一笑道:“躲?你躲到什么地方去?除非能躲在阴曹地府,否则就难有安静的一天。”
尤彩练骇然道:“那我该怎么办呢?……”
张晓霞笑道:“有两条路,看你怎么选择了。”
“那两条路?”
“第一条路是乖乖的回去,当他的小老婆。”
“我宁可死!”
“第二条路是我们开始反扑,先从玄宫下手,先给他造成一个震骇,然后再请珏哥号召武力,直捣赤城仙馆。”
尤彩练闻一言之下,沉思了一阵,猛地一咬牙,坚毅的道:“好,我放手和他们拼了!”
张晓霞点头道:“咱们今夜就去一探三才峡。”
接下去,两人又商量了一阵,叫来饭食吃了,就各坐床上运功调息,约莫二更左右,两人穿扎停当,穿窗而出,直奔三才峡。
三才峡在秦岭南延之末,无相谷之东南三百里,恶狠坪之东二百里,滨临汉水,乃秦岭木材之惟一出口。
出了汉阴城三十里,过了两河口,就进入山区,沿途虽是山岭纵横,尚有道路可循,只是人烟稀少,以两人的轻身功夫,不到一个更次,就进入三才峡的地界了。
为了隐蔽身形,她们分为两路,张晓霞走西,尤彩练循着东面谷中荒径,约定在峡口会面。
且说尤彩练施展开轻身功夫,沿着荒径两侧纵跃,约有大半个时辰,眼看已进入峡口,仍不见晓霞赶来。
进入谷口,是一处数十亩大的平地,既无树木,又不生杂草,只是堆着有数十个石堆,小路就在石堆问错综曲折,她也未细看,便顺路穿入石堆群中。
那知,方一进入,忽然一阵微风骤起,月光上,似有一层薄雾升起,她初时并未注意,因为秦岭多云,是人所周知的事,山岚轻雾又何怪之有。可是,她越向前走,觉着那雾气越浓,山风也越大,她这才蓦然惊觉,忖道:“难道自己误入了九天迷踪阵……”
她心念方起,陡觉狂风大作,刹时间飞沙走石,遮天盖地,又见周遭怪石嵯峨,嶙峋似剑,横沙立土,垂叠如山,再想寻路出阵,已然晚了。
好在她曾经跟着阿罗冰蕊白隐学过这些名堂,所以,一时还难不倒她,但是,她也费了很久的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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