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雁萍当年并没有听白龙神君说过有关此旗的事,显见旗主在那时白龙神君便以为他已不在人间了,因为凡是江湖上有名之辈,白龙神君都会一一为季雁萍——这个他唯一的传人,一一详细的说过形貌武功。
骷髅招魂旗,迎着沙漠中吹着的强风,飘忽摆动,红底白骨,刺眼之极,就是在此光天化日下,仍使人触目有一种胆战心惊,毛骨悚然的感觉。
不错,它代表的就是一种神秘恐怖,因为早年它突然出现江湖上,以至它最后的悄然而逝,就没有一个人见过它的主人是谁,也许有人见过,但却没有一个见此旗而生还者,见过也是枉然。
季雁萍长长的吸了口气,沉声道:“我得去会会它的主人。”
“天魔女”急得拉着他的手,惶恐的道:“萍弟,我们可以想想对策,不可冲动。”
老太婆此时盛怒已全消了,其实,她刚才的怒火也大部份是急出来的,因为她初见季雁萍时就觉得周燕玲没有选错人,只是因为季雁萍扑朔迷离的态度,她会错意罢了。
目前大敌当前,同仇敌忾之心,使她不自觉的袒护起季雁萍来,她身随心动,飞身拦在季雁萍身前道:“萍儿!不要冲动,骷髅旗主的武功,已达不可思议之境,我们先决定动的对策!”声音除慈祥关切之外,没有半点方才的敌意存在。
季雁萍朝老太婆望了一眼,暗然一笑道:“季雁萍并非好杀之徒,假使可能的话,季雁萍总愿给人以自新之路的,除非他们是为了……”话题戛然而止,星目中冷电如双般的一闪而逝。
那老太婆睹状心中不由一震,脱口道:“除非什么?”
凤玉娇二女已猜知季雁萍未说的下一半,她们担心的也正是那一件事。
恰在这时,前方旗飘之处,又传乘一声阴冷的大笑,笑声一落,话语突出道:“季雁萍,你怕了吗?哈哈……”,怪笑一停,随接道:“骷髅招魂旗之定律,见旗者亡,永不改变,今天尔等是死定了,除非……”
老太婆,与“天魔女”闻言一齐变色,老太婆急忙震声接口问道:“除非什么?”
那声音缓慢沉着的道:“把季雁萍怀中的秘图交出,旗主言出必行,放尔逃生。”
二女不由自主的都“啊!”了一声,她们怕的事情终于出现了。
老太婆并不知道什么秘图,竟然对此人如此重要,她挺过头去望着季雁萍道:“萍儿!什么图?”
季雁萍心中激动无比,他强提一口气压下激动的心情,沉声道:“季家血海深仇的唯一线索!”他如电般的星目缓缓移注在老太婆脸上,坚决无比的道:“晚辈今日也许会战死沙漠之上,但在亲仇未报之前,季雁萍战到最后一口气,也不让此图离身,前辈可与两位姊姊乘翼手龙离此”!话落转身缓步向前走去。
他坚定的目光,沉重悲愤的语气,令老太婆觉得惭愧,因为她刚才确实曾想叫季雁萍把那图交出,唯有这样才有脱身希望。
二女纵身扑在季雁萍身上,泣声道:“弟弟,你把姊姊当成了什么人了?”责备中充满了辛酸,凄婉,令人闻言心动。
季雁萍拍了拍她俩的肩胛,淡然一笑道:“你们的心我知道,但是……”
“知道就好了,不要但是了。”二女齐声应着。
突然,那老太婆大笑道:“季雁萍,我‘漠野神姥’已活了这大把年纪死已不算短寿了,今天咱们就一齐会会这神州之上,人人谈虎变色的人物好了。”豪气凌云,不亚少年。
“天魔女”神色一变,突然转身一福道:“我等有眼不识泰山,原来老前辈就是名震一方的神姥老前辈!”
“漠野神姥”心中受用,嘴上却连忙笑阻道:“免了免了,老身担当不起,那边有人来了。”
季雁萍一回头,果见二十丈处,两个黑衣胸绣白骷髅的大汉,飞一般的奔了过来,心中不由暗自狠道:“你们两人就先死吧!”
两人来势好快,一闪已到季雁萍身前五尺处,左边一人傲气逼人的问道:“哪个是季雁萍小子,与大爷滚出来!”
季雁萍冷然跨出一步,阴沉沉的回道:“小爷就是!”
“你?”右边那人,先是一怔,显然他不相信这文弱的少年人,能使中原群雄个个为之寝食不安。
季雁萍冷笑道:“不错,是我!”
右边古板的脸突然一沉,伸手道:“识时务的拿来!”
二女闻言粉脸登时透煞,凤玉娇冷叱道:“你要什么?”
“他们要这个!”季雁萍接话时,手中已扬起那张羊皮图,朝两人一抖道:“只要两位自信拿得动!”
季雁萍“动”字才离嘴唇,两个黑衣人已同时暴喝一声道:“小子,你也太狂了。”
只见黑影一闪,两个黑衣人已一左一右,同时出手向羊皮图抓到,左手同出一招“帝旗舞风”飘飘摇摇的向季雁萍胸口拍到。
双手出招相异,动作之急,纵是江湖一流高手,也难出其右,令人无法不信,骷髅招魂旗下没有高手。
“漠野神姥”没见过季雁萍真实的武功,见状不由大惊,暴喝道:“狂徒敢尔!”招化“风起云涌”腾空以雷霆万钧之势向两个黑衣人拍去。
“漠野神姥”身子才起,两个黑衣人爪已到离季雁萍手中秘图不满五分处了,那凛冽无比的掌风也已到季雁萍脸口。
千钧一发,生死一瞬之间,季雁萍眼中突然暴射出骇人的寒茫,他紧闭的口中只绽出一个“死!”字。
手中羊皮图突以使人不可想像的速度,闪电般的一动脱出两人的掌握,自上而下,向两人腕上划下来。
两个黑衣人一抓抓空,“不好!”两字尚未脱口,突觉双腕一阵剧痛,两双右手已同时坠落尘埃。
快!快得令人难以相信,奇,奇得令人瞠目,好像他们两只右手本来就断了似的,因为季雁萍那张软软的羊皮图只不过闪电般的碰了一下而已!
两个黑衣人木然的看着地上那两只已不属于自己的右手,好像连他们此来的目的也全忘了。
突然——
猛无伦的掌风罩向两人头上,与那两只手断的时间只不过是眨眼间的事,两个黑衣人本能的一抬头,连念头都没转过来。两声凄厉的惨号声中,两人已脑浆迸流,亡魂沙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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