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枫虽然怒火攻心,但他也知道这种形势,他攻出八招之後,撤招後退三步,矛尖斜斜上指,缓缓迫来。
他这矛式,一似老僧入定,稳稳如万古磐石,又如金刚侠魔,神-深奥莫测,看似迂缓,实则极快地变招换式。
这时已认出秋枫的矛法来历,陆暖尘心神大震,後退三步喝道:“你的师承是谁?快快说了出来。”
陆暖尘在此刻那付慈祥威严的脸容,已变为一片寒霜冷冰。
恨恨的,秋枫轻哼了一声,虎目饮蕴了泪水,叫道:“毒妇,我已经在古刹中认出了你的真面目。
你这魔头受了清廷支使,杀害了多少武林同道!哼哼……
你这万恶的毒妇,你还记得三年前,被你刺杀十七剑的孙先矶吗?我便是他的传人,我今日要替师雪仇!”
他这一番言语,听得“野狼神偷”和西门玉兰、陆暖尘等三人,内心震惊已极。
西门玉兰知道那夜在古刹中,自己恩师伪装“飞花醉月”的面目,去杀九位武林红巾杀手。
原来秋枫却乔装红巾杀手,误会了自己师父乃是“飞花醉月”。
西门玉兰突然扑了过来,叫道:“秋相公,我师父不是‘飞花醉月’,你误会了,赶快收矛,一切原因慢慢跟你解释。”
陆暖尘沉声-道:“兰儿退下!”
这时睑容上露出一片凛然的杀机,她冷冷的向秋枫问道:“你当真是武林罪人孙先矶之徒?”
怒极而笑,秋枫喝道:“我师父是罪人,但不比你这等淫恶。”
他突然一挫腰,闪电般直冲过去,短矛左刺右扫,刹那间攻出三招。矛势怪异,似点似劈。
但见寒芒流动,分袭陆暖尘十几处穴道。
冷笑一声,陆暖尘道:“你既是孙先矶之徒,那么我杀了你也不会违背我的良心。”地突的纵身跃起,直向秋枫扑去。
陆暖尘这一跃避过秋枫诡异三矛,身子带着衣袂飘风之声,右掌凌空落下,势子有如雷霆万钧。
秋枫右脚向前迈进一步,反身振腕一矛,迎刺上去。
陆暖尘皓腕疾吐,一拂矛脊,立时有股潜力把矛逼开,左手一探,扣拿秋枫握矛右腕,但她人已落地。
秋枫心头一惊,疾退三步,矛势突变!
但闻矛上铮铮急响,寒光闪动,势如狂-卷去。
陆暖尘衣袂飘处,投身在秋枫凌厉矛风之中,左手封矛,右手攻敌,倏忽之间,两人又已交拆五招。
西门玉兰此刻芳心一片混乱。
她无法阻止师父杀他,只见两人的身手。快得令人眼花缭乱,竟看不出师父和秋枫的身法、矛招。
万分惋惜的轻叹一声,“野狼神偷”易中物道:“可惜可惜!这种大好英才,却投身在邪派。”
陡然间,听得一声闷哼!
倒提短矛,跃退了一丈多远,秋枫睑上肌肉一阵阵痛苦的抽搐,虎目射出一股怨恨的寒芒。
陆暖尘一纵身,如影随形般追上。
秋枫反手挥矛一扫,左手伸缩间,已搭上陆暖尘右臂之上。
陆暖尘一错步,左掌划袭秋枫左臂。
秋枫力道还未及用出,左肩已被“仁慈圣母”指风扫中。他琅抢退後几步,一声厉笑道:“我秋飒若是不死,定要毁灭你们‘红心帮’。”
陆暖尘也没有再追赶,望着秋枫背影,脸上神色十分惊奇。
两人几招交接,快如电光石火!
“野狼神偷”与西门玉兰都看得目瞪口呆。
“野狼神偷”易中物,转头见陆暖尘右臂斜垂,似是受伤,嘿嘿一声道:“我纵横江湖数十载,这个小娃儿可说是我所仅见最厉害的角色。”
陡然轻叹一声,陆暖尘道:“不要紧,他只拂伤我右肘间‘曲池穴’……”说着,潜运真气,自行活了穴道。
西门玉兰轻声间道:“师父,你已重伤了他……”
轻嗯了一声,陆暖尘道:“他大概活不过三日了。”
西门玉兰一听,脑中恍似一声晴天霹雳,娇躯微微的晃动了一下。
陆暖尘慈祥的语音,问道:“兰见,你在那-?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身躯抖动了一下,西门玉兰道:“兰儿在二十日前和他认识,那时他和我父亲火拼,我父不敌,而他却放了我父一命。”
“仁慈圣母”低声道:“兰儿,你定说师父太过手辣吧?”
西门玉兰默默不语。
突然一叹,陆暖尘道:“兰儿,你若知道昔年他师父残害过多少武林同道,你便不会感到师父对他心狠手辣。
那厮确实得了他师父的真传,若再经过十年岁月,那么定要威胁整个江湖武林,所以为师狠心除他,以免日後为害武林。”
西门玉兰此刻芳心伤痛,她虽然和秋枫没有极深厚交情,但她对秋枫却是比通常人有着好感。
虽然西门玉兰并非倾心爱他,但见他惨然身死,未免心中有种莫名的伤感、悲哀。
她耳际又听到师父的语音,说道:“兰儿,我知道你和他不会这样快就有着深厚的情谊,纵然是有,你也要忘记他。
你父亲曾经向我问及杨环的为人,可能你父亲会将你许配杨环。
杨环品貌双茂,我看还不错,不久的将来你们二人并骑江湖武林,真是一对壁人,不知要羡煞多少人哩!”
西门玉兰听得芳心一震,杨环在她心目中虽然不坏,但她对他并没有爱情的存在,这点她自己也无从知道是什么原因?
如今乍闻师父谈起终身大事,不禁默然沉思,她自己也不知在想什么……
口口口口口口
秋枫连吃“仁慈圣母”指风扫中二次,已知自己万不是她的敌手,再打下去,势必溅血当场。
他想何不再等待一些时间再去寻地,而且他听了西门玉兰的话,内心也起了一阵矛盾,难道她真不是“飞花醉月”?
所以秋枫在陆暖尘第二次指风扫中他右肋之时,立刻而退,他狼狈落荒疾驰,穿过这片荒野,直向群山峻岭奔去!
奔了十余里後,突然觉得左肩、右肋,被陆暖尘指风扫中之处,微微作痛起来,心中吃了一惊,暗道:“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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