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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虎云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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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壮志始得伸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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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点苍弟子,飞星剑谢家骝,本陪侍掌门人来此履约,不料在下流遇着一自称虎雄的少年,一言不合,那虎雄竟而暗下毒手,将鄙掌门人击毙江中……”

    说到此处,已然语不成声了。

    在座诸人,一听这谢家骝提起“虎雄”之名,不由都是一震。

    皆因,虎雄乃华山天机真人的俗家弟子,出道江湖,未及两载,已然薄有了名声。一年前,巢湖白石山上,夺蛟之会,虎雄更曾大出风头,因是之故,名声更是不胫而走。

    如今,锁沉一载,又忽的在长江之中出现,杀却了点苍掌门,点苍剑客谢家骅,乃是谢家少一辈杰出之人物,至今也不过四旬出头,便自夺获掌门的重任,其功力可想而知,而今虎雄从一个华山俗家弟子的身份,将之击毙,其功力之雄厚,岂非列是惊人。

    千面夫人,千面书生与风兰等,对虎雄甚是了解,此际骤闻他在此出现,不由亦十分诧异。

    尤其是化装掩去了本来面目的龙渊,因当年虎雄误食“紫金蛟脑”功力虽则骤增,却也恶根未除,须要化二年的静坐之功,以三昧真火将之炼化。

    如今,时间末至,虎雄竟然在期前出现,则不由令他大费猜疑。

    皆因,这一年之中,可能虎雄得有奇遇,已将那恶根加速炼化。但另一个可能,则是他已为恶根所制,改变了性情。

    若是前者固然可喜,便若是后者,则前途便不能乐观了。

    他这种思想,在心中电闪而过,在座的掌门人,一听了谢家骝一番禀报,一震之后,皆不由向那华山掌门天机真人身上望去。

    天机真人双眉一皱,缓缓的道:“谢少侠先请节哀顺便,至于所言之虎雄,若果是贫道孽徒,则一等此间事了,贫道必擒缚送往点苍谢罪,以慰谢掌门人在天之灵,如何?”

    说罢,星眸中闪闪放光,游目四顾,瞥见众人一脸不解之色,微一停顿沉吟,又道:“小徒虎雄两年以前下山,便未再回师门,一年前,他在巢湖出现,曾有鄙门下弟子瞧见,但自那次以后,则不但鄙门未得获他的消息,便是江湖之中的友好,都说没有见到他。”

    他顿了一顿,见诸人疑色稍去,又道:“这一次谢少侠骤然说出小徒之名,又作下这等卑鄙的行为,贫道非敢不信,实因小徒失踪年余,一切事迹,实有从详考证之必要,但不知诸位道兄以为然否?”

    圣愚大师为此会的半个主人,一听这话,再不能推托不理,立即高声朗宣一声佛号,道:“天机道友之言有理,谢少侠暂请节哀为是。”

    至此,一瞥千面夫人,又道:“此间七门均有人在此,夫人之事,正好做一了断如何?”

    千面夫人目现千面书生,见他颔首示意,先请谢家骝一旁坐下,而后缓缓的站起身来,声中略带沙哑的道:“此处游人如炽,官府耳目众多,为免惊世骇俗,可否将此舟暂时移往湖心?”

    圣愚大师望望众人,正待开言,五柳道人朗声一笑,浓眉一轩,道:“好极!好极!水域广宽,飞渡不易,正是那地狱之门,不过,我辈即有胆履此约会,即便是刀山剑林,也要一游呢?”

    千面夫人面色一寒,笑面跛丐却霍地露出了笑容,

    只是,他们都没有发作,千面夫人,却遁身击掌通知船夫,启锭开航。

    船缓缓的荡开了,片刻之后,已来到了一片烟波浩瀚的水域之上。

    舱中千面夫人,已然又开了口,她道:“贱妾幼蒙天下第一剑孤独客收养,恩比天高,不意贱妾之恩师,因性情高傲刚直之故,竟被诸位误为奸人,群起而攻,令贱妾恩师,重创而毙。贱妾见恩师死得凄惨,立誓报雪师仇,那知步入江湖以来,所见所闻,除少数主谋外,在座诸位长者,竟多半由受愚之故。因此,少林圣愚大师,既然相许,定今日邀请诸位长者来此,向贱妾做一交待……”

    舱中诸人,除了武夷婆婆,仍然是垂眉合目,状如入定之外,均注视着千面夫人,听她说话……

    少林寺主持圣愚大师,一脸慈蔼庄严之色,状颇嘉许,此际不待千面夫人,再往下说,顿时宣着佛号,道:“夫人虽属方外之人,但却有一付菩萨心肠,实在令人感动,鄙门二十余年前,参于劳山观日崖一幕,老衲归来不久,便自省悟,立即发下号令,凡我少林弟子,均皆潜踪隐迹,闭门思过。如今转瞬二十几易寒暑。夫人幸临鄙寺,明以教正,老衲恍悟之余,决心邀请诸位道兄,共同做个交代……”

    说至此,他忽然叹了口气,又道:“鄙门祸首玄法,已于年前作古,另外圣土师弟,早年已捐躯观日崖顶,至于圣火师弟,近中亦死于其弟毒叟王大有处。想我少林一脉,历代祖师,兢兢业业,锐力经营,却不料传在老衲手中,竟连番遭遇大变,此实乃老衲识人不明,领导无方之过故,此在来此之前,已然留下遗言,而老衲本身,愿以待罪之身,听凭夫人之处置。”

    这一番话,可以说坦白之极,完全没有替少林或他的本身留一点面子。

    故此,不仅在座的各派掌门人,大为诧异。便是千面夫人,千面书生,笑面跛丐,武夷婆婆风兰等人,也觉得意外。

    千面书生一挺而起,首次开言,朗声道:“大师开诚布公,已然令人钦佩不已,至于说到待罪之身,则未免言重了,试想贵派门下,败类已除,正是重镇声威之时,大师怎可轻言过谦呢?故此,区区以为,贵门元凶既除,当年之仇,就此一笔勾消如何?”

    他最后一句,问的是双方的当事人。

    千面夫人缓缓点头,圣愚大师却连连低宣佛号,合十喃喃不已。

    一旁诸位掌们人,多半是一脸钦敬之色,但只有那崆峒的五柳道人,与站在他身后的于珩,面带不屑之容。

    武当掌门人空灵子,此际站起身来,朗声道;“鄙门不幸。亦出了两名孽徒,贫道却一真蒙在了鼓里,半年前接得圣愚大师传柬,知悉往事真象,既悔且惭,今特地将两名孽徒,携来此地,当面正以家规,以谢往日不察之罪。”

    说到此处,他忽的双眉一轩,面对舱门,叱道:“飞云,驰月,还不进来……”

    原先跟他上船,却一直立在舱外的两名全真,应声推门而入,“扑通”一声,跪在了中央,叩头齐声道:“弟子在……”

    武当派掌门人空灵于,此际一脸坚毅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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