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一笑,道:“渊儿你也不必如此,依我看你生具的桃花命,长就是桃花相,目前虽则有点不适,时辰一到,也许就不由你自己呢?”
龙渊心中一动,俊脸上却瞬即泛起了一阵桃红。
龙致智看在眼里,暗暗点头,但怕羞了他,连忙一转话题,吩咐下人,安排早点,又对龙渊道:“渊儿你别走啦,在这儿吃了早饭,咱们就开始炼药,老九那里,我叫丫头,去知会一声,想来老九也不会见怪,要知道,目下年关已然近在目前,从速治好了大哥他们的病,也好让他们过个快活年,过了年,你成了亲,也该享受清福,对不对?”
龙渊本有意见,但一听后面话,俊脸又红,话也就咽了回去。
片刻间,细点清粥,端入书房,他二人对面坐下,一边食用,龙致智一边道:“半年前,我到威海卫去买办药材,回程经过黄河,突然在岸边林中,发现了一个受伤颇重的老人。及一个娇美的女郎……”
龙渊闻言,“啊”了一声,忍不住问道:“七伯父你说的可是秀……”
“秀”字出口,也突然惊觉,自己的神色有异,俊脸一红,顿时住口不说了!
龙致智哈哈一笑,望了他一眼,道:“渊儿你说得不错,那一老一少,正是秀梅与他的父亲,当时我见她父亲伤得极重,不由动了恻隐之心,于是将自威海卫买来的高丽人参给他吃下,这才算保住了他的性命,但内伤虽然好了过半,外伤却仍须善加诊治。于是当时便吩咐龙五他们,将他搬到车上,运到咱们家来。”
龙渊被七伯父盯了那略含取笑的一言,一赌气便不再答他的话,低头吃饭。
龙致智见他如此,又继续道:“路上秀梅的父亲渐渐醒,他发现一个弱不禁风的文士救他父女,又是感谢,又是害怕,因此在我们落店之后,他便直言,他乃是胶东的侠盗,人称胶东一鞭叶翔,看不惯黄河五蛟在共河左近,横行无忌,残害无辜,才联同其女,在下流乘五蛟的才疆,在河船作案之际,将他杀死。那知虽得如愿,另二蛟得讯赶来,竟也将他杀伤!”
龙渊此际已然吃罢,坐在对面,看着七伯父讲述秀梅父女的事遗迹,表面上虽很平静,内心之中,却不时浮现秀梅的俪影来!
他心有些激动,觉得那黄河五蛟,当真是万恶之徒,他暗想,一月后非到梁山泊去,将贼巢踏平,替秀梅父女出气不可!
龙致智边吃边谈,此际又道:“叶翔当真是条汉子,他因见我非是江湖人物,不愿连累我插入有纠纷,因此请求我将他一人留在店中养伤,仅带他女儿回去,为奴为婢,替他报恩。伯伯我自信我是性情中人,怎能如此做法?我不通武艺但你爹可是远近知名的大侠客,那黄河五蛟,若在路上将我们截住,算我们倒霉,要不然到了家里,像黄河五蛟那种人物,不来便罢,一来还能是你爹爹的敌手吗?”
龙渊只暗自好笑,这位七伯父,当真是脱不了书生本色,黄河五蛟,有草寇,论能为虽不算什么人物,但对于鬼蜮伎俩,偷袭暗算,却是素所作为。
像昨夜,他们来个群攻偷袭,若非武夷婆婆,事先发现,目前那能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聊天?
不过,龙渊并不提出来驳他,他不语的端坐着,听龙致智述说!
龙致智似乎被自己言中的豪气所感动了,他微挺着胸,正气凛然的道:“因此我坚持带他们回来。回来之后,又悉心为他医伤,不到一月,伤势便好全了。这叶翔见我如此待他,感动莫名,坚请留在本宅,做一名护院的教师,同时又令他女儿,在你伯母身边为婢!我见他意志坚决,自也不便相强,尤其你伯母,一见秀梅生长得水葱也似,温柔细致,称得上是一等一的美人儿,便生心将她留下,准备给渊儿做个小妾,将来生得一男半女,也好继承我房下的香烟……”
龙渊一听竟尔禁不住心头怦怦大跳,一张俊脸,涨得通红,无奈何,只得将头低垂着,不肯哼声!
龙致智这一次不放过他了,他道:“渊儿,你见过秀梅了吧?怎么样?还中意不?”
龙渊心头纷念电转,那秀梅一张张不同的脸,一时皆闪过他的心底,扰得他一时心乱如麻,连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龙致智哈哈大笑,道:“这种事有什么可羞的,再说你不是已经找了一个吗?……”
龙渊暗暗叫苦,但经他七伯父这么一说,则不啻是给他加上了一道钢箍,便令他百口莫辩无法解脱!
须知那时代没有“爱情”这一名词,男女之间,在婚前授受不亲的。
婚姻在传统中,是育养后代的手段,结合也只是尊奉着父母之命,与媒妁之言。
如果为妻者,不能够生男育女,父母可以为儿子纳妾,丈夫也可以休妻另娶,这一点不仅是社会道德的标准,且几乎已成了天经地义的事实。
龙渊生长在那个时代,虽然由于特殊境遇的熏染,认为夫妻结合,不应如世俗,而应以感情为主,然而他怎能将这种思想,灌输给长辈,或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表示出呢?
因此他只有暗暗的叫苦,却一点意见也表示不出来!
龙致智见他为难,自觉也不好太令这位宝贝侄儿为难,因之他略一沉吟,缓缓又道:“渊儿,若是你不愿,七伯父也不会勉强你的,我看得很开,有儿无儿,命中注定,如何能勉强得来?……只是你伯母,自己一无所出,自觉着愧对祖先,所以一定要我,替你办这件事。昨夜她还等不及一定要派秀梅去侍候你,今天天一亮,她就又眼马马的跑过去询问秀梅去了!”
接着他“唉”叹了一声,继道:“秀梅这孩子,长生江湖人家,但在你伯母身边,一年里,表现的不仅没有半点儿野性脾气,且处处聪明黠慧,善待颜色,逗人疼爱,所以在我们的想象之中,你绝不会不中意的……”
龙渊听了这番话,瞥见他的黯然的表情,心中不由得十分激动,他想到七伯父对他的珍爱与鼓励,也想到秀梅的明丽秀容!
他忍不住霍的站起身来,垂头回答,安慰龙致智,道:“侄儿对此事并无意见,全凭伯父伯母做主……”
龙致智眼神一亮,猛的站起来,一把抓住龙渊的双肩,哈哈大笑,道:“好!好!乖孩子,真难为你?真难为你……”
龙渊本来尚有些羞意,但瞥见龙致智激动得发须皆颤,羞意全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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