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际,暴雨已停,空中乌云四散,显出一片皎洁月辉,银月团团,高悬当空,映入湖水,粼片起伏之时,似有无数皓月,粼粼波动。
风兰怕那种腥臭气味,皱眉走开,方行数步,突回头唤呼龙渊。
虎雄正着手剥那蛟头,闻得风兰唤声,未等龙渊回答,便促他道:“龙兄到兰妹那边去吧,这味太臭,确不好闻。”
龙渊本想帮助,闻言不便抢功,答应着走开。
风兰等龙渊过来,问道:“龙哥哥这蛟脑确有洗毛伐髓,轻身益气的功效吗?”
龙渊沉吟一会,有心让虎雄听见,故意大声道:“这蛟脑有何功效,我也不能确知,但根据江湖中传说推断,当也不致有差,不过无论如何,我是不吃,要吃你和虎兄分着吃吧。”
虎雄闻言,大喜过望,一面加紧剥皮取脑,一边扬声道:“龙兄盛情,小弟与兰妹致为心感,只是龙兄你出力斩蛟,论功第一,怎能不一尝异味呢?”
龙渊不知他说的反话,是故意拿话扣地,哈哈一笑道:“虎兄不必客套,这异味不尝也罢。”
风兰可听山虎雄言中之意,同时也愤他语气,将自己与他联在一起,代己道谢,像把自己视作他的什么人一般,樱唇一撅,道:“这么臭的东西,我也不要,要吃你一人吃好了。”
虎雄心中暗骂:“小丫头不知好歹,这天下异物,别人求之不得,你不要,好,一人独享更好,吃下去怕不要立时胜过臭小子几倍?”
虎雄手下不停,用心去剥蛟皮。
风兰见他不答,芳心中更是不悦。回眸一瞥龙渊,周身仍自水湿,一阵怜惜疼爱,温声低语道:“龙哥哥你真好,把宝贝给我,自己却弄了一身水,你看,到现在还没干,怎么办哪!”
龙渊微微一笑,道:“啊,没关系,请你把小囊给我用用?”
风兰解下胸前小囊,疑惑的递给他,只见龙渊,用小囊各处一指,身上的水珠,一一落下,霎眼间衣服竟然全都干了。
她惊奇的瞪大双眸,问道:“这里面是什么东西啊?”
龙渊答:“辟水珠。”
风兰“啊”了一声,又问道:“它真能将水中分吗?”龙渊微笑点头。
风兰拍掌一跳,道:“真的吗?那咱们试试好不好?咱们下湖去,找找蛟巢,看有没有蛋或者小蛟,好吗?”
龙渊一想也对,若有小蛟一并除去,岂不省事,点头答诺,扬声道:“虎兄,小弟与兰妹妹下湖看看,一会便回如何?”
虎雄头也不抬,答应声“好”,一心一意,剥取蛟脑,不一刻,用剑小心挖出一块骨壳,呈椭圆形,径约一尺,小心破开一缝,顿时有一股异香散出。
虎雄大喜过望,抬头一看,四周寂寂,并无半点人影,这才想起龙渊与风兰已然入湖。
虎雄心想:“这到好,省得让那小子闻到这香气又想指染,只是兰妹妹,你既也有言在先,我可也顾不得你了。”
想着,虎雄远远的找了块大石坐下,全部打开,只见那骨壳厚有五分,中间脑浆尚有丝丝暖气。
虎雄哈哈一笑,将丹血宝剑插入土中,双手捧脑,一阵大嚼,但觉得脑浆入口即化,又香又甜,像是豆腐一般,不多时吃了个干净,骨壳一抛,提剑再去剥皮。
他一边工作,一边笑声不停,他觉得自己体内,渐渐的再起变化,那蛟脑似乎变化成了一团热气,散到周身四肢。
而周身四肢,霎时间充满无穷劲力,向外膨胀。
虎雄忍不住仰天长啸,啸声凌厉如雷,前未曾有,山峦回响,水波震荡,他伸个懒腰,全身骨节,在这一伸之下,“喀喀”暴响,似在霎时间长高数丈。
虎雄雄心骤发,陡然一拳捣出,拳风呼啸如风,三尺外刚刚去皮的巨大蛟首,顿时直飞开去,“扑通”一声,跌落在四丈外湖水之中。
那蛟头本有磨盘般大,少说也有五百斤重,在以往,虎雄运起全力,双掌声实也不过能打出一丈三四,但如今,信手一掌,劈空能打这远,岂非奇迹!
虎雄仰天长笑,快活之机,笑罢环视四周道:“想不到我虎雄遇此奇缘,功力倍增若斯,天下何人不服,能与我虎大爷想抗百招?龙凌云啊,龙凌云,可笑你今日成全大爷,可知大爷要你好看吗?”
说罢,复又呵呵大笑,边笑边手舞足蹈,将丹血宝剑抛在地上,乱打乱劈,一时间树倒草偃,石飞沙走,方圆数丈之内,真可谓风云变色,星月无光了!
一阵疯狂,虎雄劲力稍浅,静下来只觉得身心舒泰,体似羽,心想:“何不试试轻功,是否有长进。”
“嗖嗖”连纵,向山巅扑去。
在过去,虎雄全力施展轻功,顶多也不过直纵四丈,拔高三丈,此际一试之下,竟各增了半倍。
他大喜若狂,在姥山猛展脚程,一圈兜下,却突的发现异事。
原来,那蛟皮他本只剥了个头,此际回来,却见蛟身蛟尾之皮,亦被剥下,三块蛟皮,连地下的丹血宝剑,都已不知去向。
他当是龙渊与风兰所为,连唤数声,却又无人答应。
虎雄大怒,冷笑道:“好小子,竟敢在虎大爷面前掉花枪,想猛吞蛟皮可没这般容易,你若敢再不出来,虎大爷找着了,不剥下你的皮来才怪!”
那知,他一语方毕,霍闻一阵娇声脆音,冷笑骂道:“呸,渊弟交上你这种心小量窄,忘恩负义的朋友,真算瞎了眼睛。我警告你,你别以为吃了点蛟脑,便可以天下无敌,妄自尊大,说实话你差得太远,若不肯老实,早晚有得好看。”
这一阵脆骂,来得突然,已叫人够惊的了,何况,那语声,似从四面八方涌来,忽东忽西,根本令人测不出发话人身在何处。
起初,虎雄大怒,循声追扑,但是扑到这边,语声不断,方向却变在另外一边,几次之后,虎雄既怯且惊,干脆挺身站定,一动不动,直到语落,方才喝骂道:“何方贱婢,敢戏弄你家大爷,有种的出来与大爷走上百招!分个真章!”
那脆声冷冷一笑,笑声如一把实质利刃,刺入耳鼓生痛。虎雄大惊失色,惶然四顾,却听那娇音叱道:“我警告你,你若再敢出口不逊,姑娘非废了你不可,不过,你现在不用怕,姑娘还不愿和你动手。”
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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