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傲然道:“你知道武林的规矩吗?”白衣少年嗤然冷笑一声,道:“两位知道,只可惜两位就要上路了。”两个黑巾蒙面人同时一怔,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右侧黑衣人冷森森的道:“你说什么?”就在此时,昏迷地上的翠衣少女,突然发出一声凄苦、幽怨的叹息,显然自潜在的意识中,她以为自己已遭了不幸。
叹息之声虽小,白衣少年却听得十分清楚,心头微微震动了一下,俊脸上陡然泛上了千重杀机,他不愿意让翠衣少女看到他的武功,因为,他想探听出翠衣少女所说的云家爷爷是哪一个。
白衣少年利电般的星目,在两个黑巾蒙面人脸上一转,猛然冷叱一声,如脱弦急箭般的从白马上凌空射起,冷酷的道:“两位何必再装腔?”两人同时一抬眼,恰见白衣少年腾起七八丈高的身子,在空中绕了一个大圆圈,尚未来得及出招,突听空中少年冷叱一声,虹影一闪,一个直径盈丈的大圆圈已经排出,圆圈是一只只历历可数的红掌。
圆圈在圈圈的缩小,如电光一闪,似白驹过隙,只不过眨眼的时伺,整个圆圈,已被红掌布成一个圆面,历历可数的红掌,只只可见,白影已被红色的圆面覆没,令人窒息的压力,却一闪而至。
把直径盈丈的大圆圈,用一只红掌布成一个圆面,别的且去说他,单只这份迅捷的速度,如五百年以上的内功修为,便休想达到o;两个黑衣人虽然尚未看出这是一招什么武功,但仅由这种速度,他们已知非自己二人之力所能敌,几乎是同时的双掌向上一托,倒地向外滚去,这种躲法,虽为武林所不齿,但除此之外,他们实在找不出更好的退身之路了。
托掌迅速,滚势更快,仅在眨眼的一瞬间,两人已同时左右滚出、一丈之外。
就在两人自以为已经脱险而一跃纵起的一刹那,红如日轮的掌圈大圆,突从圆心现出一只橙色的手掌,以相反的方向,闪电般向周围扩去,速度比红色的更快,因为,掌与掌之间,已有些相连了。
一抬眼,两个黑衣人不由毛骨悚然,再想躲避,已来不及了,同时惊呼一声道:“啊,炎阳七幻!”两声凄厉的惨呼声中,两个黑色的尸体同时仰天跌在原地,没有向外冲出一寸,好像白衣少年的掌力,没有一点冲撞之力。
如日轮般的橙色圆圈消失了,白衣少年飘然落在地上,嘴角上仍挂着那丝冷酷的笑意,只是,星目中那千重杀机消失了。
他抬起右掌,遥遥对两个黑巾蒙面人脸上拂了一下,黑巾飘然飞落,现出两张灰白的面庞,由脸上的皱纹判断,两人年纪该在五十以上,额上刺着三个红字“正义团”,红字上却印着一只橙色的手掌,橙色手掌,似乎缩小了一些,但仍把三字盖住了。
一声惊恐的娇呼,翠衣少女从地上一跃而起,第一件事,她举着玉手先摸摸衣扣,然后美目察看身后,除了衣服上沾了不少青苔灰尘以外,全身没有半点异样之处,于是,那颗提到口腔的芳心,始才放下。’美目缓缓向四周一扫,不由为之一愣,首先,他发现四个南天门的泰山四淫贼已横尸当地了,三个七孔流血,显然是正义崖上的人所杀,但是,那另外的两具尸体是谁的,她确认不出来。
继而她看到那匹白鞍银蹬,纤尘不染的白马,最后,她看到了那背她而立,身材修长白衣少年。
她首先想的,便是此处的人一定是他杀的,因为,那两声惨号一起,她就醒了,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离去的人,于是,她想到这里方才发生的一切,他一定全看到了,粉脸立时飞上两片红霞,娇羞无比的轻声道:“小女子拜谢援手之德。”鹂音不大,但却那么娇柔而动人,只听到这声音,就会令人自然的在脑海中描绘出一张迷人的娇靥。
白衣少年缓缓转过身来,他觉得有些目眩,星目自然的在那张极聚的粉脸上打了个转便转了开去,嘴角上浮现的冷酷笑意稍收了一些,淡淡的道:“姑娘相信这一切是在下所做的吗?”翠衣少女只觉得眼前一亮,芳心也大大的震荡了一下,她觉得似曾见过这张面孔,但搜尽枯肠,却想不出见到的地方,于是,她想到了梦境,不错,只在少女的迷朦的甜梦中,她见过一个芳心描绘出的白?马王子,但是却没有这么清楚。
随着他消失的目光,她如梦的美目凝注在他那张令人倾倒的俊脸上,这一刹那,她似乎暂时消失了往日的聪明,脱口道:“那么……公子一定见过那救……救我的人了?”白衣少年摇摇头笑道:“我到这时,只见过这些人。”话落一指地上的尸体,接着长眉一皱,故作不解的道:“姑娘只身到此的吗?”翠衣少女有些委屈似的摇摇头,道:“不,原有四个婢女陪我到观日峰去见云家爷爷的,不料却碰上了这四个恶人,把我们冲散了,我才逃到这里……噢,对了,小女子尚未请教公子贵姓?”语气自然大方,充分表现一个大家闺秀的风度。
白衣少年星目再扫了翠衣少女一眼,淡然地道:“在下姓云,祖居杭州。”翠衣少女一怔,脱口道:“公子可知道杭州城东有个镇八方云峰奇,云爷爷吗?”白衣少年心头猛然一震,但未形之于色,深深吸了一口气,略一平静,道:“似曾听人说过十三年前,杭州城东确实有这么个人,但是,等我长大了,却不知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说到后面,那朗朗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翠衣少女如梦的美目迷惑的看了白衣少年一眼,感叹的道:“武林中人,都说他得了一张炎阳七幻图,举家迁往深山研习去了,家父始终不信,因此,家父曾派人四处打听,十三年来,一无所获,最近,家父突然接到一封附有云爷爷玉笔的信,说要在观日峰见我,家父才率领几个叔叔到泰山上的七龙堡寒叔叔家中住下,小女子于是与四婢同上观日峰。”白衣少年耳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他俊脸微微一寒,突然若有所悟的断然道:“楚姑娘,依在下之见,云老英雄既已无踪,想必有其难言之隐,令尊以后就不必再费心思而奔波天涯,甚至遭到不……”突然截住话声,淡然一笑道:“在下送姑娘一程吧!”转身唤过白马,牵到少女身侧,行动是那么自然。
这时,远处已传来嘈杂的人声,翠衣少女耳中隐约听到父亲焦急的呼唤声,但是,她仍然毫不考虑的点头答应,站到一座高石上,准备上马。
白衣少年拍拍马颈,柔和的道:“虹影,送这位姑娘一程。”白马似解人语,低嘶一声,点头不止,翠衣少女飘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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